整個吞古星內都感受到了星牢之中的劇烈震蕩。
吞空天神一脈無數高層紛紛掠空而起。
「這是有人在營救那兩個界主徒孫,速速通知未天讓他們出手,那兩人一旦離開星牢將是我族大劫!」吞空天神一脈族長神情凝重,帶著眾多族內之人破空而去。
越來越多的人趕往星牢所在。
柳疤此刻就站在吞古星外,他看到了他夢寐以求想要尋找之人。
那是一個長相美艷的婦人。
婦人此刻竟然就跟隨在吞空天神一脈一名高層身邊。
「紫苑!」
他終於忍不住叫出了聲音,四周眾多吞空天神一脈之人也早已向他掠來將他圍住。
那女子身體一怔眸子亦是聞聲看來。
她眼中多了一縷愧疚之色。
身旁一名老者眉頭微皺,沉聲道:「這人是誰?可是你的朋友,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外族在此……」
言語之間老者眼中已經閃爍殺機。
紫苑點了點頭,向老者說道:「一個舊人罷了,讓他離開便是。」
她聲音不大卻傳入了柳疤耳中。
柳疤一時之間如同丟了靈魂一般連退數步,口中更是接連數口鮮血噴出。
數百年的等待,竟然只換回了一句『舊人』。
他這數百年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為了那一副陣圖還有暗星石籌劃了數百年為的就是進入星牢,與她同死!
老者擺了擺手四周圍繞著柳疤的吞空天神一脈方才散去,而後跟隨老者向著星牢而去。
柳疤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也許,有些等待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
短暫的插曲過去。
整個星牢區域外星輪之地幾乎齊聚了無數吞空天神一脈強者。
成百上千人開始沖入星牢之中。
龍辰此刻帶著金髮之人再次踏入了陣圖。
金髮之人看著龍辰凝重的面容,反倒是笑道:「怎麼,進來之前沒想到此地星牢會有這般異動吧?」
龍辰點了點頭。
他從此地救空痕雪離開此地之時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卻沒想到救此人之時星牢會有如此動靜。
這般情況下他們幾乎等若踏入了死地。
金髮之人卻不以為然,反倒是指著腳下的陣圖說道:「這陣圖以暗星石為陣眼雖然可以遁入星牢的毀滅之眼中來實現穿梭各個星牢的目的,可根本無法離開星牢……」
「你就算帶著我去救通天也無法離開星牢,到時候吞空天神一脈齊聚我們不是還要再次被鎮壓?」
二人的身體漸漸消失。
龍辰卻忍不住冷哼一聲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入籍那他真正憂慮的不是如何離開星牢,而是如何對抗吞空天神一脈。
轟隆隆。
陣圖再次閃爍其上暗星石的光芒已經開始微弱起來。
二人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到了另一處星牢之中。
「金獅皇,他竟然真的被救出來了!」
「速速讓未天一族來此,還有我族所有神皇六階之上全部進入此地!」
「攔住他,決不能讓他們靠近通天被禁錮之地!」
……
二人剛剛出現在星牢之中,便有數百神皇俯衝而來。
這群神皇每一個修為竟然都在神皇五階之上。
龍辰深吸一口濁氣,沉聲向身旁的金獅皇說道:「我有離開此地之法,但是按照眼前的場景可不知道能不能救下另一人了。」
金獅皇卻突然放生大笑起來,頭頂進發飛舞渾身金色骨骼綻放萬千神皇如有祥瑞流淌。
整個人身體之外竟有萬丈獅影呼嘯而出。
這是一頭黃金九頭巨獅!
「你都將我帶到這裡了,若不把通天那個傢伙救出來,他恐怕要記恨我一輩子……」金獅皇笑著說道。
言語只見便見他身體之外九頭金獅其中一個頭顱突然張開了雙目。
雙目張開的剎那其內竟然如有億萬星辰蘊含其中。
轟隆隆。
恐怖的氣息瞬間席捲二人目光所及之地。
龍辰眼見如此徹底怔在了原地,甚至下意識的將神念落在了魔星龍骨之上。
吞空天神一脈數百人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
他們的肉身與神魂彷彿成了一塊礦鐵在炙熱的高溫下化作金黃色的液體,而後徹底消失無蹤。
他們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
不得不說。
這般場景縱然龍辰也徹底被鎮住。
他忍不住向金獅皇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修為……」
數百名吞空天神一脈僅僅因為一道目光便盡皆被屠,如此恐怖的景象實在聳人聽聞。
金獅皇深深看了龍辰一眼笑道:「神皇九階,巔峰!」
龍辰怔怔無言。
神皇九階與神皇七階僅僅相差兩階,可這般戰力簡直猶若天塹。
他很快從帝主殘魂那裡得到了解釋,那便是血脈之力。
金獅皇擁有者遠超普通混沌神族的血脈。
二人言語之間已經沖入星牢內部。
星牢之外。
吞空天神一脈無數人馬深處星輪,並沒有再次沖入星牢的意思。
所有高層的臉上如履寒霜。
「那金獅皇受到了星牢數百年的璀璨竟然還留有如此恐怖的戰力,怪不得未天神族始終不動手斬殺他們二人……」
「讓所有人別再出手了,未天神族之人即將到來,此事交給他們處理。」
「這樣的戰力,我們沖入星牢之中不知道要死去多少人!」
……
星牢之內。
龍辰與金獅皇已經來到了那通天天神一脈之人的面前。
此人便是封九霄的師尊。
他的模樣則遠遠不如金獅皇。
整個人只剩下了一顆頭顱骸骨在星辰之芒的貫穿下沉浮虛空之中。
金獅皇突然再次笑了起來,指著這一顆骸骨頭顱捧腹道:「通天,你還敢說你什麼都算得到?」
「我看再過個一兩年,你連灰都剩不下了,哈哈!」
龍辰臉頰抽了抽。
這金獅皇修為雖然強大,可是當真是一點都不看形勢的。
這種情況還能笑的出來。
相比之下。
龍辰可儼然沒有這份心情了,他甚至在盤算著魔星龍骨能不能鎮壓吞空天神一脈和所謂的未天神族了。
朱自酌手中的棋子恐怕也不可能將他們從這麼多人面前帶走。
「你就是界主傳承之人嗎?跟我推衍的可相差太多了。」頭顱骸骨竟然亦是口吐人言。
龍辰看著這熟悉的一幕忍不住冷哼道:「那你推衍的我該是什麼樣子?」
「我推衍中你應該是個女人,一百年前就應該來了。」
「我這幾百年還在籌劃著怎麼將你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