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之口中澀澀：「你……怎麼吃到這麼晚？」

周南拍了拍身上的雪才走進去：「和我姐吃飯聊天，所以就到這麼晚了。」

顧衍之很清晰地感受到，什麼叫一秒地獄，一秒天堂，嘴角好像是本能地往上彎著，聲音里或許也透露出情不自禁的高興來：「和你姐吃飯去了嗎？」

周南就看到她家團長好像會變臉，剛才還陰沉著臉的呢，這會兒又是春回大地了。

「對……對啊。」

顧衍之扔了個蘋果過來：「吃了。」

平安夜吃蘋果，風俗嘛。

周南剛才跟她姐吃得已經撐得不行了，她感覺再吃一口都能直接吐出來，可是，團長的好意，她敢拒絕嗎？她不敢。

「洗過了，可以直接吃。」

她家團長就這麼盯著她，周南只能硬著頭皮開始啃蘋果，屋裡開了空調，挺暖和。

「吃完了打會兒遊戲。」

男生和男生，他是想不出什麼浪漫的二人共處時光，倒不如打打遊戲，看看雪。

椅子被他放在落地窗前，還是面對面的。

周南只能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抓著蘋果，跟著她的團長走到落地窗前。

雪花落到了陽台上，昏黃的燈光一照，意境是不錯的。

顧衍之已經坐進了椅子里，看著周南，周南真的實在是吃不下了，多吃一口真的能直接吐出來，便小心翼翼地把蘋果遞過去：「團長，你也吃。」

顧衍之看了她一眼，喉結顫動，這是她吃過的，咬了幾口的，她遞了過來，他發現自己有些變態，想的是，咬她咬過的地方，那算不算間接接吻，嗓子里頓時發乾，腦子也嗡了一下……

周南也意識到，這樣做，好像不太妥，這畢竟是她吃過的，再怎麼吃不下，也不能讓團長吃她吃剩下的啊。

她正要縮回手，顧衍之一把接過了那大半個蘋果，甚至啃了一口：「嗯，平安夜就是要吃蘋果的。」

周南眼帘閃了閃，團長好像並沒有避開她咬過的痕迹。

因為這小小的細節，周南覺得很雀躍，她假裝鎮定地坐了下來，點開遊戲app。

顧衍之也假裝鎮定地一口接一口地咬著蘋果，她吃過的蘋果，果然是比較好吃的，他想。

兩人面對面坐著打遊戲，側面落地窗外大雪紛飛，暖氣溫度挺高，周南在落地窗前鋪了塊小地毯，她只穿著襪子，踩在地毯上。

顧衍之偶爾視線會落在她的腳上，腳好像有點小，也是，她個子不算高，勉強也就一七三，相比他這種一八六的大個子，腳當然要小一些。

他不著痕迹地移動著自己的腳，然後腳尖抵著她的腳尖，彷彿能感受她的溫度一般，再也不願離去。

周南遊戲打得人了迷，倒是沒有感覺到異常。

遊戲打到十點半，周南想回去，顧衍之一把拉住了她，她的手腕也比較細，她整個人的骨架都細，比他細很多，他覺得他們兩挺配的。

「再陪我看會兒電影。」

宿舍里有電視，顧衍之用手機打開一部電影然後投屏到電視上，兩人就這麼坐在地毯上，靠著落地窗開始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