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錚舉高，讓她夠不著。

「少喝一點，冰的。」

「好，我知道了。」

他便遞了一杯給她。

顧念很有節制地吃了幾口，臉蛋紅撲撲的，身上的汗蒸服前襟都濕了。

沈兆錚拿起肩上晾著的毛巾給她擦汗，顧念乖乖地坐著，任由他伺候她。

這毛巾從臉擦到脖子……

「裡面好像也有汗。」

顧念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汗蒸房裡，怎麼可能沒汗，一會兒蒸完了出去洗澡，不然人家配備淋浴間幹什麼的。」

男人卻抓著毛巾伸進去幫她擦汗了。

那哪是擦汗？

擦著擦著，她就被按在了地上。

「胡蘊為我們準備的這單獨包間，不好好利用，豈不是浪費了。」

顧念臉色緋紅一片：「會……會有人進來。」

「不會。」

「小叔，你鎖門了嗎？」

「沒有，沒人會來打擾我們。」

顧念單手軟綿綿地撐在他胸口：「不……不要……」

「不會要你，就只是，想要吻你……」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太長，涉及的範圍太廣。

顧念時時刻刻擔心會有人進來，緊張到了極點。

終於結束之後，兩人一起往外走，顧念一拉門——

明明上鎖了。

這個大騙子。

她一把將男人按在了一旁的牆上：「大騙子！」

「什麼？」

顧念指著旁邊的門：「明明就上鎖了，你說沒鎖，我剛才多擔心。」

沈兆錚裝作迷糊的樣子，伸手拉了拉門把手：「嗯，果然上鎖了，是我忘記了。」

顧念伸手捶他的背：「你還裝模作樣的，你就是大騙子，大騙子。」

她的臉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沈兆錚一時沒忍住，又將她按到牆上一頓吻。

顧念這才老實了，然後臉更紅地跟他一起走出了內間，外間是單獨配備的淋浴間。

就一間啊，怎麼洗啊？

沈兆錚已經脫去了身上的汗蒸服，顧念揪著身上的衣服，準備往外走：「要不你先洗，我一會兒進來。」

手腕卻被男人一把拉住——

「一起洗。」

一個小時后，顧念腿軟地被他摟著走了出去。

再外間，是他們的更衣室，她坐在椅子上，他幫她穿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穿上。

顧念眼裡彷彿含了秋水，就這麼瞪著他。

男人聲音低沉：「別這麼看我，不然咱們今晚可能離不開這汗蒸房。

「哼。」

她輕輕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

他給她套上米白色的羊毛衫，又給她穿褲子。

「斯文敗類。」

沈兆錚給她穿好褲子，瞥了她一眼：「和我女朋友做任何事，都是天經地義的。」

顧念咬了咬牙：「你都不分時間場合的嗎？」

他伸手，拇指指腹輕輕擦了擦她的嘴角：「有你在，任何場合都可以。」

顧念伸手戳他胸口：「你好意思的。」

給她穿好衣服，他開始給自己穿襯衫，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地系扣子，優雅不凡。

「為什麼不好意思？」

穿好羊毛衫，他拿起自己的大衣和她的羽絨服，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