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海城第一人民法院，關於萬誼公司偷稅漏稅案件，正式開始庭審。

趙娟和李主任都出席了庭審，宋冉則出現在了原告席，而顧景行和唐濟安穆棉則坐到了觀眾席。

庭審開始，已經被通過氣的李主任直接當庭否認了之前自己承認的罪行。

趙娟頓時慌亂：「你之前都說是你指使的我了，怎麼這會兒又出爾反爾了？」

法官敲擊法槌：「沒有到你說話，請被告不要自作主張地提問。」

仲永冷靜道：「被告趙娟，請問，萬誼偷稅案，是誰指使的你？」

趙娟一口咬定：「是……是李主任。」

仲永拿著資料，站在她跟前，冷聲道：「你說是李主任指使的你，那麼，請問，李蘭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願意冒這麼大風險去犯下這樣的罪行？」

趙娟有點慌，腦子裡紛亂一片，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腦中激烈地鬥爭著，如果她承認李主任給她好處費，那她也要受連帶責任。

她咬了咬牙道：「李主任沒給我任何好處，她只是威脅我，讓我這麼做，不然就要開除我。」

這個說辭，才能讓她全身而退，才能讓她不受牽連。

她沒拿任何好處，她是無辜的，相信法官會明辨是非的。

仲永冷靜道：「你說李蘭沒有給你任何好處，只是威脅你，你不得不這麼做，是這樣嗎？」

趙娟咬緊牙關：「是的。」

仲永點頭：「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你賄賂出納的五萬塊，是哪裡來的？是不是可以證明，你說李主任指使威脅的你，是你無中生有捏造出來的？」

趙娟嚇得腿都軟了，臉色慘白一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仲永舉手：「法官，我申請讓我的一號證人出席。」

趙娟慌得幾乎要站不住腳了，他們有證人？是誰？

庭警帶著張玲出現在法庭的上的時候，趙娟嚇得牙齒都開始發抖。

不……不會得，張玲自己也有參與，她不敢反咬她一口的，除非她自己不怕坐牢。

張玲站到了證人席上，仲永大聲開口道：「你叫張玲。」

「是，我是萬誼的出納，我叫張玲。」

「那麼，我想請問，公司會計報稅之後，是不是要經由你這一關扣款？」

張玲：「是的。」

「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向領導揭發趙娟的罪行，為什麼？」

趙娟突然開始咆哮：「張玲，你最好說實話。」

法官又用力敲了敲法槌：「被告再咆哮法庭，會直接以擾亂司法罪給你定罪。」

趙娟雙拳緊握，緊張地盯著張玲。

張玲卻一字一句道：「因為趙姐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保守秘密。」

趙娟面如死灰。

仲永又問：「她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保守秘密？」

「五萬塊。」

仲永輕笑一聲，轉過頭來問趙娟：「誠如被告所說，李主任只是威脅你，並沒有許你好處，那麼，被威脅的你，為什麼要給一大筆錢給張玲，讓她保守秘密？你自己被威脅了，你還拿錢出來替李蘭善後，趙娟，你根本就是在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