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額頭青筋畢露，要不是這丫頭是宋冉的女兒，他早就將她丟出去了，這不是再三挑戰他的底線嗎？

念念吐奶吐得很淡定，宋冉一把將她抱了過來：「念念，你還好嗎？」

孫滿無語，宋冉，你是不是問錯人了？

念念手舞足蹈地：「媽媽……媽媽……」

宋冉抱著她退了幾步，笑眯眯地看著她：「好閨女，幹得漂亮。」

秦默無奈地看著母女兩，咬了咬牙，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小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以後絕對不會再抱這丫頭了。

「拿東西給我擦擦。」他冷聲開口。

孫滿這種糙漢子，身上是不可能裝手帕的，摸了半天，無奈道：「少主，你還是上去洗一下臉吧。」

十五分鐘后，換了一件襯衫的秦默臉色陰沉地坐在軍車後排，車子緩緩向海城的飛行基地開去。

孫滿不滿道：「少主，這丫頭和她閨女都不是善茬，您幹嘛上趕著往她這邊湊啊？」

秦默點了支煙，夾在修長的手指里：「這話你說過無數遍了，再說一遍，直接滾回美國。」

孫滿委屈，孫滿很委屈。

前排的空軍指揮部蔣營長轉頭，欲言又止……

秦默抬手：「有話不妨直說。」

「在軍長，可不可以讓您的手下都稱呼您為秦教授？少主這個名號……聽起來有點道上的意思。」

孫滿差點翻白眼，教授？他家少主可不是什麼教授。

秦默微微點頭：「孫滿，你聽見了嗎？以後都叫我秦教授。」

孫滿一雙眼睛里寫著『少主，我叫不出口』。

秦默自然懂他：「叫不出口啊？叫不出口我就去找個能叫的出口的跟著我，許彪或者杜軍，隨便誰。」

孫滿立刻喊道：「別，秦教授，我叫，我覺得教授這個稱謂很文雅，一聽就是讀書人。」

秦默輕哼一聲，繼而淡定地抽煙。

東南軍區，顧景行恨不得現在直接將火箭發射塔推入軌道，點火發射，然後好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

顧軍長，這話違心了啊，老婆熱炕頭就行了，關孩子什麼事？

但總工說過了，火箭發射塔進入軌道，至少還要一個月，這一個月，是最關鍵的時期，重要研發人員必須留在基地，以免出現意外。

這煎熬的一個月啊……

到了晚上，他給宋冉打了電話，宋冉一出門，便看到了歸來的秦默，輕哼了一聲，神色冷漠地從秦默跟前走了過去。

孫滿握了握拳頭：「這丫頭，哼什麼哼。」

秦默瞥了他一眼：「朝你哼了嗎？你著什麼急？」

孫滿小聲嘀咕：「我這是為您著急呢。」

秦默挑眉：「用不著……」

通訊連，宋冉感覺到了電話那頭人的焦躁難安，趕緊安撫他：「你好好為國家發光發熱，爭取比秦默做出的貢獻更大，這樣，就可以跟軍部高層提要求，至少把秦默弄出二炮隊吧。」

就這麼杵在眼前，那真是夠讓人心煩意亂的。

顧景行也只能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