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還是聖光。

浩瀚的聖光，無盡的聖光，似若無邊無際的聖火般籠罩著整個離宮虛空，焚燒著凈化著其內一切邪惡的存在。

聖光越來越閃耀。

聖火也越來越強烈。

聖歌越來越高亢。

虛空之中。

那一道似若神聖大日般的光團，猶如神聖之源一樣，綻放著無盡聖光。

這玩意兒究竟是什麼，無人知曉，只知這玩意兒出現之後，浩瀚的聖光就開始籠罩離宮虛空。

這一道神聖源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旋轉起來，仿若在孕化著什麼。

漸漸的。

神聖源頭形成一道影子。

像是一道人影。

起初之時，人影模糊扭曲，若隱若現，隨著神聖源頭不斷孕化，人影也越來越清晰。

是一位男子。

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

男子英俊挺拔，超凡入聖，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拿著一把白玉扇在身前微微扇著，容貌俊美，溫文如玉，平靜的雙眸仿若蘊含著無窮的智慧，嘴角掛著淡淡的淺笑，笑容顯得高深莫測，叫人捉摸不透。

男子眉宇正中間有一顆閃爍著聖光的白點，這白點亦如一輪神聖大日，也如一隻神聖之眼，仿若可以洞悉萬物，凈化一切邪惡。

也不知這男子是誰。

出現之時，在神光的襯托下如神靈降世一樣。

「軒！轅！昊！」

藏身在暗處的大行癲僧緊緊盯著虛空中聖光孕化出來的男子，神情頗為複雜，噎著喉嚨說道：「果然！他娘的！聖地還是降臨了，而且還是軒轅昊親自來了！這下有熱鬧瞧了！」

「軒轅昊？」

古清風問道：「什麼來頭？」

「不是吧？你小子他娘的連軒轅昊都沒聽過？」

古清風沒好氣的說道：「古往今來姓軒轅的，爺只知人道始祖軒轅黃帝，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這話雖然有幾分調侃諷刺的意思，不過倒也不算誇張。

關於聖地。

古清風了解的並不多，雖然也見過幾個聖地的人，但印象並沒有那麼深，唯一有印象的是聖地有一個叫軒轅瞳的，至於什麼軒轅昊，他連聽都沒有聽過。

「軒轅昊你小子沒聽過，那聖地的九聖子你小子總該聽過吧？」

古清風搖搖頭，他真的沒有聽過什麼九聖子。

「說出去你小子他娘的當年也是把天地攪得天翻地覆的九幽大帝，怎麼他娘的什麼都不知道！」

大行癲僧服了。

徹底的服了。

他不是不知道古清風是一個什麼德行的人。

總而言之，古清風只關心自己關心的人或是事，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只要他沒有興趣，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懶得搭理。

大行癲僧知道。

一直都知道。

可在他想來，古清風再怎麼不問世事，也不至於連聖地九聖子都沒聽說過吧。

可惜。

古清風真的沒有聽過勞什子的聖地九聖子。

「聖地的九聖子你沒聽過，軒轅無極總該聽過吧？別他娘的告訴老衲，你連軒轅無極都不知道。」

「是那位傳說中以武入聖，號稱隻手遮天的軒轅無極嗎？」

「對！沒錯，就是他！」

「如果是軒轅無極的話，我倒是有所耳聞。」

古清風知道軒轅無極還是不久之前與莫問天和任天行碰面閑聊時知道的，說是軒轅無極強大的一塌糊塗，是乃天地間唯一一位武聖，縱然放在荒古時代，那也是絕世霸主。

「這麼跟你說吧，聖地九聖子皆是軒轅武聖的弟子。」

聞言。

古清風笑了，道：「聽你的話音，爺還以為所謂的九聖子有什麼了不起，敢情不過是軒轅無極的弟子而已。」

「你小子真是……」

大行癲僧本來想劈頭蓋臉的數落一頓古清風的口氣未免太大了，說什麼不過是軒轅無極的弟子，還而已，放眼古今天地，膽敢不把軒轅無極還有九聖子放在眼裡的恐怕沒有一個。

只是。

話到嘴邊終究沒有說出口，一來，他知道古清風這個傢伙向來膽子很大，甭說什麼聖地九聖子，就是軒轅無極，這小子怕也不會放在眼裡。

最重要的是，大行癲僧知道古清風有這個狂妄的資格，也有這個囂張的本事。

「小子，老衲知道這古今天地沒有幾個能入你的法眼，不過，老衲還是要告訴你，千萬不要小瞧任何存在，尤其是聖地的九聖子，你以為什麼人都有資格做軒轅無極的弟子嗎？告訴你小子，聖地的九位聖子，各個都是天縱之資，無雙之才。」

「而且據老衲了解，九位聖子都已然踏入聖道，今時今日，就算還沒有成聖，也絕對相差無幾，剛才聖光多麼厲害你小子也不是沒有親眼所見，那些原罪報應身灰飛煙滅了不說，就連那些原罪法身也都有些扛不住紛紛躲了起來。」

「這還只是聖光而已，可想而知聖地九聖子的真正實力該是何等可怕。」

這一次古清風並沒有反駁。

雖說他對聖地不怎麼了解，也對聖道知道的不多，不過，有一點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那就是聖道的存在一直凌駕在三千大道之上，被譽為無上大道，也是很多大道霸主追求嚮往的大道。

若想成神，必先入聖。

這句話古清風也聽過。

奈何，古往今來，莫說成聖，連踏入聖道的沒有幾個。

如大行癲僧所言，聖地九聖子不僅踏入聖道，且都距離成聖僅有一步之遙，其存在用腳趾頭想象也知道不簡單。

「你小子知道聖地九聖子最可怕的地方是什麼嗎？」

大行癲僧又以一種很嚴肅很認真的表情望著古清風。

每每見到大行癲僧這副表情，古清風就知道大行癲僧這個老禿驢又開始給自己洗腦了。

「告訴你小子，聖地九聖子十有八九可能全部都是應劫定數！」

「你是說聖地的九位聖子都是應劫定數？」

「這個……」

大行癲僧撓撓頭，似乎也不太敢肯定，說道：「老衲也只是懷疑，剛才那位原罪老祖的話，你小子也聽見了，他說古今天地的原罪變數應該不少，可能十多位，甚至更多，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聖地的九聖子一定全部都是應劫定數。」

「畢竟有多少原罪變數，就有多少應劫定數，兩者是相等的，如果古今天地真有十幾二十多的原罪變數，那麼聖地九聖子可能都是應劫定數。」

正說著，大行癲僧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神情猛地一變，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如果聖地九聖子都是應劫定數的話，那麼上清九天子豈不是也可能都是應劫定數？我的老天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