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大行癲僧咧嘴笑道：「這亂流漩渦可是荒古時代的黑洞，裡面不知道有多少荒古遺迹，你說老衲興奮什麼！難倒你小子不興奮嗎？荒古時代啊，人道、佛道、天道，包括大自然都是在那個時代隕落的，很多大道老祖也都是在荒古時代隕落的，荒古時代存在太多太多老衲想知道的秘密啊。」

「就算有荒古遺迹的話，在這亂流漩渦裡面怕也早就被碾壓的煙消雲散了吧。」

「古小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大行癲僧解釋道：「被碾壓的大多數都是其他時代亂七八糟的遺迹，而黑洞可是自荒古時代形成的，黑洞形成的時候，荒古時代十有八九的遺迹都被捲入其內，即便不少遺迹被亂流碾壓潰散，但剩下的絕對都是荒古時代強大的遺迹，如若不然，我們禪宗遺迹早就潰散了。」

「聽你這麼一說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古清風揉著下巴，又問道：「只是，爺我在這亂流漩渦裡面漂了這麼久，也沒見一個荒古遺迹，你見過嗎？」

「老衲也沒有。」

「這不是等於沒說嘛，再則，就算進入荒古遺迹，又能怎樣？總不能在這裡面待一輩子吧，怎麼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說古小子。」

大行癲僧極其鄙視的盯著古清風，道：「老衲發現你的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這可一點也不像你啊，當年你小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做事也從不考慮後果，怎麼現在剛進來就想著怎麼出去。」

正說著，大行癲僧像似想起了什麼，嘲笑道：「當年你小子孤身一人就要闖我們西天，還說什麼要踏平我們佛教八宗，老衲當時勸你不要去，去了西天就回不來了，你還記得你小子當時怎麼回應老衲的不？」

「怎麼回應的？」

「你小子說回不來就回不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死了就死了，無所謂，還說什麼，活人還能叫尿憋死？」

大行癲僧指著古清風，沒好氣的說道：「如若是擱以前，如果碰見荒古黑洞的話，你小子絕對比老衲都激動都興奮，根本不會去考慮能不能出去的問題，再瞧瞧現在，你小子膽子小的跟蒼蠅一樣，我說古小子，你的膽子啥時候變的這麼小了？」

被大行癲僧這麼一說，古清風也只能搖頭苦笑，道：「這不是膽子小不小的問題，爺以前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做事不計後果，現在不一樣了，經歷的多了，多多少少也知道點天有多高，地又有多厚，也不敢再像以前那麼瞎折騰。」

唉聲嘆息，古清風又到：「況且，爺現在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老的只想過點安穩日子。」

「滾犢子！你他娘的滿打滿算才活一萬千把年，而且其中萬年還他娘是睡過去的，換句話說你小子也就不到千歲而已，就這你就老了？如果你小子老了，那老衲該怎麼辦？你知道老衲今年多大歲數了嗎？」

「多大？」

「大到老衲都忘記了，老衲也不記得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月了，反正很久很久。」

古清風啞然失笑，沒有再說話。

「古小子，你現在的心態很危險啊，若是再這樣患得患失畏首畏尾的話，怕是走不了多遠。」大行癲僧很嚴肅也很認真的對古清風說道：「你小子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該不會是亘古無名那個娘們兒給你下了什麼套兒了吧？還是說你小子真的著了亘古無名的道兒。」

古清風一怔，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你難倒沒有感覺自己不對勁兒嗎？」

古清風認真想了想，搖搖頭，他的確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而且也不覺得亘古無名給自己下過什麼套兒。

「不是老衲挑撥離間，古小子，老衲真誠的勸你一句，亘古無名那個娘們兒以後你還是躲著點吧，那個娘們兒邪乎的很，她一個眼神就能悄然無息的影響你的心境，你跟她見過面，又跟她扯了那麼多，保不齊她說的那些話就影響到了你的心境。」

聽到這裡，古清風內心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關於大行癲僧說亘古無名可以悄然無息的影響到別人的心態，古清風也深有感觸，為此，他也一直提防著，對於亘古無名說的那些話，亦是左耳進，右耳出，不思，不議，不想，不琢磨，權當耳旁風。

難倒說，自己終究還是大意了，著了亘古無名的道兒，被她的話影響到了心境？

古清風想了想，卻也想不出自己的心境有什麼變化，問道：「大行，如果爺真的著了亘古無名的道，會是什麼後果？」

「你看看！又來了不是！」大行癲僧喝道：「你小子現在做什麼事兒，幾乎是本能的先考慮後果，根本不問緣由。」

「好傢夥！」

古清風深吸一口氣，暗道壞了，自己這一次十有八九可能真的著了亘古無名的道，怒罵道：「他娘的！老子就知道亘古無名那個娘們兒沒安好心！說什麼來跟老子解除誤會，到頭來還是算計了老子一把！太陰險了，老子小心翼翼一直提防著她，沒想到最後還是著了她的道兒！」

「所以老衲才勸你以後躲著點亘古無名。」大行癲僧說道：「那娘們兒畢竟是命運的使者，因果的化身，根本沒有人性可言的，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因果命運。」

古清風沒有再說話，而是陷入沉思當中。

亘古無名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為什麼偏偏當自己決定要求索原罪的時候出現了。

起初，古清風也懷疑過，亘古無名出現的目的是不是想阻止自己去求索原罪。

可是見面之後，亘古無名隻字未提，非但沒有提，反而從某種意義上說還用言語誘惑甚至暗示自己去求索原罪。

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亘古無名的套路，亘古無名出現的目的，絕對是阻止自己去求索原罪。

只是，她並沒有直接說，也沒有直接做，而是用言語悄然無息的影響自己的心境，讓自己患得患失，從而放棄求索原罪。

這手段玩的真叫一個高明，正應了那句老話，殺人不如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