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無名解釋道：「你是變數，且還是原罪變數，原罪來自無道時代，也因無道時代而存在，變數的存在是乃一系列錯亂因果最終孕化出來的，換言之，你的存在是從無道時代開始諸多錯亂的因果，歷經荒古、太古、遠古、上古等數之不盡的錯亂因果，故此才有你的存在。」

「原罪變數，每一個時代都有，且還不止一個，你們之間也不是前世與今生的關係，而是錯亂因果的關係，你不是第一個原罪變數，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原罪這一系列錯亂的因果更不會因你的存在而終止，只要原罪依在，這一系列錯亂的因果就會永遠永遠延續下去。」

古清風沉默不語，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

亘古無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懷疑，懷疑自己遇見的那些因果，是我安排的，目的是想牽制你這麼一位原罪變數，實話告訴你，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這麼做，可是，我根本那個能力去嫁接你的因果。」

「而且……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如果我嫁接不了你的因果，那麼這諸天萬界，古往今來，沒有人可以嫁接得了。」

「若真如你所說的這樣。」古清風問道：「那我遇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因果，算是怎麼回事？都是巧合嗎？」

「是不是巧合，我不知道，所以無法告訴你，我唯一知道能告訴你的是，如果可以的話，我相信不管是雲霓裳，還是風逐月，不管是唐姮姀，還是葉天嵐，尤其是君璇璣，她們絕對不想跟你扯上任何關係。」

亘古無名的話，對於古清風來說並不陌生。

因為他聽過這句話，且不止一次。

他聽雲霓裳說過，也聽風逐月說過，聽唐姮姀說過，也聽葉天嵐說過……她們前世的記憶蘇醒之後，無一例外都說如果可以的話，絕對不想跟自己扯上任何關係。

至於君璇璣。

先前在梅花仙境聽君璇璣說了那麼多話，古清風差不多也肯定，正是因為與自己相遇，才導致她的記憶蘇醒，在古清風想來，如果可以的話，恐怕君璇璣也不會跟自己扯上任何關係。

「我剛才說過……隨著無道時代的終結，很多大道都因為重創，導致本源枯竭，不得不長時間陷入沉睡，沉睡期間，大道秩序與法則是非常不穩定的，而這些受到重創的大道，又都與無道時代存在著某種關聯，人道是，大自然是，天道是，因果也是，原罪更是……」

「今古時代隨著這些大道復甦，很多人都將賭注壓到了傳說中會在今古時代開啟的無道時代，都想搶佔先機，或搶人道的先機，或搶大自然的先機，或搶天道的先機，也有的想藉此機會，搶天命的先機，搶真命的先機，或許有的斬斷因果的先機，改變命運的先機……」

「有的成功搶佔了先機，但也有很多失敗了……甚至也有的比失敗更加失敗，把自己的因果與你嫁接在了一起……」

「如若是其他人的因果，我或許還可以推演出來，但是你的原罪因果本身就是錯亂的，所以，我根本無法推演，也無法得知你與她們之間的因果，究竟是前有因才有現在的果，還是因為錯亂才觸發新的因果……我無從得知，或許真的是巧合，或許也不是……我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恐怕沒有人知道……」

「其實！」

這時。

蒼顏又開口說道：「你與她們觸發新的因果，並不是沒有可能，在我看來，這很有可能。」

頓了頓，蒼顏舉杯飲酒，又道：「有句話你應該聽說過，性格決定命運，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或許我說這句話會令你不高興，但我還是要說，你這人太孤傲，也太放蕩，你的孤傲，註定你被冷酷無情，你的放蕩，也註定你風流成性。」

「你若不主動招惹她們的話，她們的因果會嫁接到你身上嗎？你摸著良心，捫心自問一下，是不是這個原因？據我所知，當年你在這世界的大西北，隱姓埋名在妖月宮，就是你主動勾搭女王風逐月吧？」

「到了煙羅國，也是你勾搭女帝唐姮姀的吧？」

「在上清宗的時候，你不僅被人廢了一身修為，還被人下了一身禁制，都已經半死不活了，卻還不忘勾搭女人，最後你衝破禁制，重新修鍊之後，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女宗葉天嵐吧？」

「而後你更是變本加厲，當著九天仙道的面，被九天仙道審判著，還出言調戲君璇璣。」

蒼顏的言辭很犀利，訴說著古清風風流往事，道：「你自己說說，這些因果是不是都因為你的風流成性招來的？」

說著話，蒼顏又飲了一杯酒，繼續說道：「她們碰上你，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本來輪迴轉世想搶佔先機，這下好了，先機沒有佔到，反而跟你扯上了因果，特別是君璇璣……她葬掉靈魂，輪迴轉世究竟為何，我或許不知道，但我知道，若是她在亘古世界沒有碰上你的話，就算沒有達成所願，我想……她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迷失自我……」

「你自己說說她們碰上你是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不過，要說最倒霉最冤枉的恐怕就是我小師妹了……」

蒼顏越說越生氣，口吻也越說越強烈，旁邊亘古無名搖頭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而蒼顏卻是說道：「不行，這些話我已經憋在心裡很久了，也早就想當著這個傢伙的面說清楚。」

蒼顏像似在質問古清風一樣，道：「你說當年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帶我小師妹離開？如果不是你當年帶她離開，她會陷入的這麼深嗎？為了你還輪迴轉世到這世界，你知道不知道……我小師妹為了你放棄了很多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很多……」

發現古清風抬頭盯著自己，蒼顏質問道：「看什麼看，難倒我說的不對嗎？」

「我說大妹子，你剛才說我勾搭風逐月，唐姮姀，君璇璣她們，我都認，但要說我勾搭蘇嫿，我可不認，我沒有勾搭過她，當年我之所以帶著她離開，那是因為她讓我帶著她離開，如果要說勾搭，那也是她勾搭我，還有，你也甭說什麼味了我輪迴轉世，我從來沒有叫她為了我輪迴轉世過！」

「你！」

蒼顏剛開口，卻被古清風打斷：「你什麼你，怎麼著，你不服啊？不服的話咱們出去比劃比劃。」

「姓古的，你真以為姑奶奶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