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上古時代。

今古開啟之後，這小子不僅把大日如來的忿化身綁架了不說，還他娘的把五大明王的忿化身都滅了一遍。

無道山降臨的時候，更是上打天父，下踩地母，當真是要多瘋狂就有多瘋狂。

這小子自打修行以來，一直都是逆行而上，一邊喝著小酒兒，一邊勾引著姑娘，還他娘的干著驚天動地的勾當，哪怕是人死了，單單是闖下的威名，就能令不少人嚇破膽兒。

儘管火德不想，卻也不得不承認，古清風這輩子活的實在是精彩至極，也叫他無比羨慕，若是人這一輩子能像他這樣活著，哪怕活的有他一半精彩，也都不枉此生。

時至今日，他還清晰記得，當年古清風初入雲霞派時說過的豪言壯語。

這小子說，這輩子要喝酒喝最烈的酒，要玩就玩最美的女人，要干就干最瘋狂的事，縱然當不了威震天地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也要做霸絕天地人人畏懼的大梟雄。

這小子當年是這麼說的。

長大之後也是這麼做的。

真是叫人不服都不行啊。

說實話。

如果不是自幼看著古清風長大，二人也不相識的話，火德若是見到當年橫掃大荒，威震天地的幽帝，定然會頂禮膜拜，以表心中的崇拜敬重之意。

「不過，話又說回來，古小子，你現在到底是啥樣的存在？」火德疑惑的問道：「瞧你的樣子，應該沒有擺脫原罪吧？難倒你小子還是原罪化身？可也不對啊，你看起來也不像原罪化身啊。」

「行啊，火德，還真長進了不少啊，不但知道無道時代，看起來你個老小子對原罪似乎也都知道的不少啊。」

「我說古小子，你別總瞧不起老夫行不？不是老夫給你吹牛，老夫不但知道原罪之身，同時還知道虛妄之我。」

「喲。」

這一下古清風還真對火德刮目相看了，問道：「看來你個老小子這一萬年沒白混啊，不僅知道原罪之身，竟然還知道虛妄之我。」

「那是當然。」

火德頗為得意的灌了一口酒。

「連爺我這個原罪之身，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虛妄之我，你個老小子只不過與無道時代有點因果，連原罪之身都不是，又是怎麼知道虛妄之我的？」

「嘿嘿。」

火德只是笑了笑，故作高深莫測的樣子，抬手捋著下巴的鬍鬚，道：「你求老夫，求老夫就告訴你。」

以前火德在古清風面前，總是一副很無知的樣子，古清風說的事情，他也聽不懂，這讓火德一直都很受傷，也很憋屈，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在古清風面前顯擺的機會，火德自然得好好賣賣這個關子。

「行，就算爺求你，說說吧。」

古清風倒也沒有掃火德的興緻，當下便滿足了火德的虛榮心。

「嘿嘿，老夫還知道虛妄之我是當年無道時代的無道尊上消失之前所化，不過，虛妄之我與原罪之身可是兩碼事兒，確切的說無道尊上與原罪是兩碼事兒，無道尊上是原罪，但原罪並不是無道尊上。」

火德擺出一副前輩高人的樣子，深沉的望著古清風，問道：「如何，老夫說的對否？或者老夫應該問你，你小子可否知道此事？」

「厲害！厲害。」

古清風讚歎道：「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火德啊火德，你個老小子現在可以啊。」

「那是當然。」

火德翹著蘭花指，捋著下巴的幾根鬍鬚，那神情無比得意。

「得了，騷也賣的差不多夠了吧，你個老小子是如何知道這些的？該說說了吧。」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剛才老夫不是說過嘛，自從你幫老夫重塑肉身之後，老夫偶爾就會夢回前世，關於原罪之身與虛妄之我的事情，也都是在前世的夢境中知道的。」

「還有這種邪乎的事兒？」

「那可不，還有更邪乎的，你想不想聽？」

「說說，怎麼個邪乎法？」

「亘古浩劫天地衍，無盡輪迴今古現，前世今生因果見，誰命由誰需看天，這句話你小子知道吧？」

「知道，怎麼了？」

火德收起了得意的表情，一張老臉也變的嚴肅起來，噎著喉嚨說道：「老夫一直懷疑，自己的前世並沒有死，非但沒有死，而且還活著，我說的前世夢境，可能根本不是夢境，而是現實，可能老夫跟前世的靈魂發生了什麼心靈感應還是怎麼著，有時候老夫的意識會莫名其妙的竄到自己的前世身上。」

「還有這事兒？」

「老夫騙你幹啥！」

「不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古清風想了一會兒，說道：「正常情況下，只有前世的自己死了，才會有今生的自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輪迴，不過……無道時代是一個被詛咒的時代，也是一個因果混亂的時代，更是一個不該存在的時代，無道時代的一切因果都是混亂都是錯誤的，換言之，但凡與無道時代又因果的人，其因果也都混亂錯誤乃至被詛咒的，在這種情況下，前世沒有死，就出現了今生，也是理所應當。」

「啥意思？如果老夫的前世當真還活著，難不成老夫還得給他干一架？我們倆只能活一個？」

古清風聳聳肩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嘛，前世今生因果見，誰命由誰需看天。」

「哎呀！那老夫豈不是完了？老夫的前世那可是從無道時代活下來的主兒，就算十個老夫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那沒法子，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古小子！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老子我前半輩子渾渾噩噩過去了，現在好不容易有點小本事，剛嘗到甜頭，下半輩子準備轟轟烈烈的干一場，不說跟你小子一樣，干一些驚天動地的勾當，至少也得混出個人樣來吧，現在還沒怎麼著呢，老夫可不想就這麼死了啊。」

「還混出個人樣？」古清風笑道：「你至於嘛？怎麼著，你現在不是人樣兒？是狗樣兒？」

「咋不至於？你小子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天地之間的美女，該玩的不該玩的，你小子他娘的都玩過了，這天地之間的事兒，該乾的不該乾的事兒，你小子也都全乾了，你的人生倒是沒啥遺憾了，可老子的人生現在才剛開始，還沒走連兩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