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桃花老道徹底服了。

他也不敢去賭古清風祭出的神秘力量能否摧毀桃花之眼裡面的重重神通玄妙，瞧著古清風的手掌不再湧現神秘力量，桃花老道暗暗鬆了一口氣，只是仍在提心弔膽，他猶豫了半晌，才開口說道：「你小子到底想知道什麼。」

「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老夫怎麼知道從哪裡說起！」

「既然如此，那我來問，你來回答。」古清風仍舊坐在桃花之眼的旁邊，不緊不慢的喝著桃花酒，那黑白交錯的灰色力量仿若邪惡的火焰一樣焚燒著桃花之眼，只不過這火焰卻是靜止的火焰，就像定格了一樣。

「殘陽山守護的命脈是不是無道時代的命脈？」

「聽說是，具體是不是，老夫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據我所知，你好像就也是九老洞府的人吧？」

像似沒想到古清風會知道這件事，桃花老道微微有些驚訝，問道：「你小子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需要明白，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沒錯，老夫以前的確是九老洞府之一桃花洞的人，但也只是僅此而已，關於殘陽山守護的命脈究竟是什麼，老夫真不知道啊，這就好比，咱們都是這個世界的人，難倒你小子對這個世界什麼都知道嗎？老夫唯一知道的是殘陽山守護的命脈與無道時代有關，至於是不是無道時代的命脈，真不知，老夫連見都沒見過。」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古清風瞧了瞧畫像中的女子。

「老夫只是娘娘身邊的奴僕。」

「奴僕？」

這倒是讓古清風頗感意外。

「不然你以為呢。」

「那她又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問的好啊。」桃花老道也望著畫像中的女子，嘆息道：「如果可以的話，老夫也想知道娘娘到底是什麼人。」頓了頓，又道：「在老夫的印象中，娘娘只說過她屬於無道時代。」

「什麼意思？她是無道時代的人？」

「小子，聽清楚了，娘娘只說她屬於無道時代，並沒有說她就是無道時代的人。」

古清風沉吟片刻，像似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問道：「如此說來，殘陽山的祖師爺也屬於無道時代？」

「應該是，娘娘說過，她與殘陽上人都屬於無道時代，至於殘陽山下守護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天地之間，恐怕也只有她們二人知道。」

「你們為什麼要抹殺所謂的命脈之人，不要跟我說他們的存在會威脅命脈，，我這個人不信命運，只信因果，天地萬物皆有因果輪迴，你們抹殺命脈之人，亦是如此，哪怕命脈之人真的會威脅命脈，也不可能全部都是。」

面對古清風說的話，桃花老道並未立即回應，他依靠著牆壁，緩緩坐了下來，也隨手打開一壇桃花酒，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望著牆壁上的畫像，說道。

「娘娘說過，她與殘陽上人都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也屬於無道時代的人，只要殺掉這個人，一切都會結束。」

「她們等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殺？又結束什麼？」

桃花老道搖搖頭，呢喃道：「你問的這些問題，老夫真的不知道，娘娘也沒有說過，老夫只猜測，可能是……」

「因果？」

古清風回了兩個字。

桃花老道驚訝不已，深深的望著古清風，過了許久片刻，他點點頭，算是默認，道：「這只是老夫的猜測罷了。」

「又他娘的是因果嗎……」

古清風現在聽見因果這兩個字就頭疼。

「你小子剛才不是說過嘛，天地萬物皆有因果輪迴，愛恨情仇，生死存亡，皆為因果造化。」

古清風又問道：「她們既然在等一個屬於無道時代的人，也要抹殺他，為何把所有人都殺了？」

「娘娘說她們不知道這個人什麼時候會出現，也無法確定具體是誰，唯一確定的是這個人一定會在大西北出現，而且出現之時必然會影響那條命脈。」

古清風接著他的話說道：「所以這麼多年，但凡出現能夠影響那條命脈的人，都被你們殺了，寧可殺錯十個，也不能放走一個，對嗎？」

桃花老道點點頭。

「一共出現多少所謂的命脈之人？」

「七十餘。」

「都死了？」

「有一個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也有一個還活著。」

「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那個人是殘陽山收留的一位命脈之人。」

「這事兒你小子也知道？」桃花老道饒有深意的瞧著古清風，說道：「你小子既然知道這個，那也應該也知道活著的另外一位命脈之人就是你吧。」

「當年殘陽山的祖師爺出現，將你們九老洞府收留的命脈之人全部抹殺，殘陽山收留的那位命脈之人生死未知，暫且不談，那為什麼我還活著？你當年攔下了殘陽山的人，但未必能攔得住殘陽山的祖師爺。」

「就算一萬個老夫出手也攔不住殘陽上人啊，真正攔下殘陽上人的是娘娘。」

這一點古清風多多少少也能猜測出來，但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問道：「你方才說桃花娘娘與殘陽上人都屬於無道時代，而且他們來此的目的也都一樣，抹殺那個與她們同屬無道時代的人，但桃花娘娘為什麼又阻止殘陽上人殺我？」

「呵呵呵……」

桃花老道突然發笑，一邊笑一邊搖頭，道：「古小子啊，這件事你應該問娘娘，不應該問老夫，老夫也很想知道娘娘當年為什麼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你，知道嗎？古小子，娘娘當年為了救你，與殘陽上人兩敗俱傷，幾乎差點就灰飛煙滅。」

對面！

古清風自斟自飲，腦海中思索著桃花老道的話。

他也實在想不通，桃花娘娘為何為了自己與殘陽上人反目成仇，還打的兩敗俱傷。

難倒說，自己就是她們口中那位也屬於無道時代的人？

暫且不談是與不是。

就算真是話，也說不通啊。

桃花娘娘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抹殺和他們同屬無道時代的人，如果自己就是她們要等的人，她應該殺了自己才是，怎麼會反過來救自己呢。

想起當年在大荒天界遇見桃花娘娘的情景。

她問自己，是不是那個人，還記得不記得她……

這不禁讓古清風懷疑，難倒自己真的也屬於無道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