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郭小刀用一種痛苦到極點的眼神看著王小石：「大哥，這可是我的精神偶像，求你，真的別褻瀆她了，這樣的女神，你怎麼可以用這麼粗俗的……..」

以郭小刀對王小石的敬仰而言，這已經算是他對王小石表達不滿的極限了。

王小石看著他崩潰的樣子，痛苦的眼神，嘆了口氣：「好吧，我盡量不用『粗俗』的字眼形容她，但是這個人，我的確親眼所見，就在中海鳳凰山上的鳳凰台，也不瞞你，哥當時的確就在撒尿。」

郭小刀險些又崩潰了，王小石看著他的樣子，就把鳳凰台的事情掐頭去尾地簡單說了一遍。

郭小刀聽得如痴如醉：「沒有想到，她真存在這個世界上，我一直以為這個視頻是p出來的，可是她身上的那種氣質，根本沒有法子p出來。」

王小石失笑，喝了一口烈酒：「你就算知道她真實存在，又能怎麼樣？」

「這樣的人，強大得不可思議，普通人別說尋找她的蹤影，就算是見到了，她不想讓你看見，你也看不見的。」

郭小刀又恢復了花花公子的本色：「我可不敢和你一樣，對她竟然會產生男人對女人的心思，我只要確認這個世界上，有這麼美麗的女人就好。」

「就好像天山上懸崖頂的雪蓮，不一定非得採摘，能遠遠地看上一眼，就是莫大的福氣。」

王小石肅然起敬：「當流忙當到你這樣的境界，也算奇葩，嘿嘿，我和你不一樣，我要是見到了這樣的雪蓮，就算曆盡艱險，也非採到手不可。」

「你是說，要是見到她，你居然想……泡她？」

郭小刀又崩潰了，掙扎了一陣子，方才吐出最後兩個字，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似乎從自己的口中說出「泡她」這樣的字眼，極為彆扭似的。

王小石笑了，意味深長地說：「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這樣的女子，太上忘情，追求武道，已經到了極致，其實是最沒有趣的。」

「我還是喜歡安蕾那樣的女子，有血有肉，有笑有淚，抱在懷中，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郭小刀終於笑了：「丫的，嚇了我一跳，像我們這樣的人，自然只喜歡花花都市之中的各色美女，嘿嘿，沒有想到，五大美女，你居然認識兩個，真是yan福不淺…….」

他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自己這話對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不太恭敬，呸了兩聲，方才抬起酒杯，喝了一口：「第一美女之後，便是第二美女凌暮雪了。」

「這個美女可不得了，她是北大的漢學教授，提倡穿古裝漢服，自己也經常一襲青衫，手中握著一柄玉扇，作文人打扮，嘖嘖，那個樣子，那個身材，看得所有的男人，都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來。」

王小石也感到很有趣，嘖嘖稱奇：「在這個完全被西化的社會，華夏的很多傳統，都被小鬼子和棒子的文化侵略了，沒有想到，北大之中，還有這麼一個另類，這個美女，想必來胸中很有丘壑，有時間去拜訪拜訪。」

郭小刀嘿嘿一笑：「大哥說得好輕巧，這個凌暮雪可不光以美色出名。」

「她自幼飽讀詩書，非常有才學，二十四歲，已經是北大的首席教授，米國斯坦福名譽教授，還獲得牛津大學頒發的個人終身成就獎，好多名聞天下的老教授，在她的面前，都以師禮侍之。」

「你想想，這樣的人，哪是咱們想見就見的？」

王小石嘿嘿一笑：「只要我想見，就一定能見到，說不定她和我一見如故，和我把酒談詩呢？」

對於王小石的厚臉皮，郭小刀已經領教過了，可是聽著大哥這麼無恥的話，還是直翻白眼。

他苦笑著道：「大哥，咱們都不是當才子的料，還是別勉強了，這些美女，是個男人都想泡，但是誰能真正泡到手呢？」

王小石一瞪眼，將杯中的伏特加一飲而盡：「欺負你大哥沒有讀過書嗎？說到吟詩作對，我還是有兩下散手的，聽好了。」

他站了起來，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朗聲長吟道：「當年頂風尿十丈，如今順風鞋盡濕，不是英雄喪豪情，處處春花裙下眠，哈哈，好濕啊好濕。」

郭小刀哈哈大笑，也站了起來：「果然好詩，大哥這樣的文采，我怎麼沒有發現呢，真是該打該打。」

王小石得瑟地一揮手，斜瞄著郭小刀，得意洋洋：「你大哥我滿腹經綸，學貫五車，你居然說我沒有才學？」

「聽好了，哥再來一首，放眼皆美女，蓮步玉顏霞紅唇腮邊露點點是梅花，好濕啊好濕。」

兩人喝的酒都是烈酒，聊得興起，王小石固然興高采烈，放蕩不羈，郭小刀也大呼小叫，把安靜的酒吧之中，鬧得一塌糊塗。

酒吧靠黃銅壁爐一側，兩個穿著微微有些古意的少女，正在談論什麼，卻被王小石豪放的吟詩聲驚動了。

其中一個少女長長的秀髮上，嵌著一柄金釵，另外一個少女的手腕上，帶著一串晶瑩透亮的翡翠珠子，兩人的裝扮，都帶著幽幽古意。

其中金釵少女蹙著眉頭，看著王小石帶著壞笑的臉龐，嗔怒地說：「凌暮雪教授的名聲，又被這些俗人玷污，可惡，那個混蛋念的什麼鬼東西，也叫詩嗎？」

另外一個玉珠少女顯得極為淡定，看了一眼胡言亂語的王小石，淡淡地說：「咱們不用理這這種人，一個市井之徒而已，剛才我們倆說到哪裡了，凌教授讓我們準備南北朝的清談課題，你看白馬非馬怎麼樣？」

金釵少女惱怒地看著王小石，恨恨地哼了一聲：「遇到這樣的臭流忙，我都沒心思準備教授的課題了，我們走吧，回去再說。」

「哼，這個混蛋最好不要出現在末名湖，不然的話，我可對他不客氣。」

玉珠少女嘆了口氣：「你呀，就是好強，教授說你不能有效的控制情緒，就不能控制心力，想突破暗勁層次，難如登天啊。」

金釵少女被她一批評，不敢還嘴，低下頭，但是小嘴緊緊嘟著，明顯不服氣。

兩個少女剛剛站起來準備離開，就看見王小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兩人的面前。

他一雙黑得發亮的眼睛，笑嘻嘻地看著兩個姑娘，也不說話，但是他嘴角的壞笑，卻惹得金釵少女勃然大怒。

玉珠少女知道金釵少女脾氣火爆，拉了金釵少女的左手一下，讓她別動怒，金釵少女雖然沒有出言不遜，但是一雙大眼睛卻死死瞪著王小石，充滿了挑釁之意。

王小石也瞪大了眼睛，眼睛眨也不眨地和金釵少女對視，他懶洋洋地眼神，看得金釵少女終於不敢與之對視，避開了王小石的目光，怒道：「混蛋，你看什麼？」

「看美女啊，怎麼，不許看啊？」

王小石看著金釵少女怒氣沖沖地樣子，暗暗好笑，嘴角翹起好看的弧度，慢悠悠地說。

「你……無恥！」

金釵少女可沒有想到，這犢子不但大大咧咧地承認，而且懶洋洋的樣子，讓人發嚎，頓時又羞又怒。

玉珠少女還沒有等金釵少女發火，就攔在王小石的面前：「抱歉，我們不認識你，麻煩讓一下。」

「好氣度！」

王小石看著玉珠少女氣定神閑的樣子，暗贊了一聲。

兩個少女的議論，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卻沒有瞞過王小石的耳朵，他敏銳地察覺到兩個女孩的身份，應該是凌暮雪的弟子。

他起了好奇之心，再認真一端詳，又吃了一驚，這兩個二十來歲的女大學生，竟然是兩個國術大高手。

而且，一個已經突破了暗勁，一個雖然處於明勁巔峰，但是周身的氣血精元之氣，旺盛無比，突破暗勁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要知道，哪怕現在的夜蘭衛，也只有三個暗勁高手，李明俊、王盛高和阮仇，卻已經雄霸中海，橫掃南十三省。

沒有想到，一個大學女教授身邊，竟然藏著兩個如此頂尖的高手，當真是藏龍卧虎。

王小石對凌暮雪充滿了好奇之意，能調教出兩個絕頂高手的人，本身的武道修為，也一定不容小覷，說不定，又是一個隱藏的絕頂高手。

雖然玉珠少女已經說得很不客氣，但是王小石卻依然沒有讓開的意思，微笑著道：「兩位美女，你們的老師，想必來就是凌暮雪教授了，勞煩傳句話，說王小石改日一定會親自到末名湖拜訪。」

「哼，我們教授很忙的，沒有什麼時間見你，你還是打消這個主意吧，你這樣的無賴我見多了，別讓我在末名湖碰見你，不然的話，見一次打一次。」

還沒有等玉珠少女說話，金釵少女就搶著說，一臉不屑的樣子。

王小石哈哈大笑，悠然道：「末名湖我一定會去的，到時候歡迎賜教。」

這一下，玉珠少女也惱了，哼了一聲，拉著金釵少女，頭也不回地離去。

郭小刀看著兩個少女的背影，有些發獃：「大哥，你怎麼知道這兩個姑娘，是凌暮雪的學生？」

王小石嘿嘿一笑，指著自己的耳朵：「當然是聽來的，嗯，這個凌暮雪果然厲害，改日一定去領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