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

老狐狸老老實實地回答，看著王小石發亮的眼睛，他心虛地低下了頭：「好吧，五遍。」

王小石淡淡地一笑，眼睛斜瞅著老狐狸：「你丫給我繼續裝。」

「如果讓你泡妞的話，長篇大論，文采飛揚，我倒是不懷疑你的口才，但是這種事情，你特么的就是一隻老菜鳥。」

老狐狸抬起了頭，臉紅脖子粗地嚷了起來：「好吧，好吧，這是我們首長寫好小抄，讓老子硬背下來的。」

「我就知道那個老混蛋這一套行不通，對於你這個牲口來說，這些屁話，還不如來個光溜溜的美女更具有殺傷力。」

「美人計？我喜歡。」

王小石眼前一亮，看著老狐狸，饒有興趣地說：「這樣吧，你請示一下，允許老子娶十個八個老婆，老子就跟你幹了。」

老狐狸呸了一聲，將王小石一推：「王小蛋，你有點出息好不好？所謂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在基地中幫你餵養十個八個母豬，容貌花色，不帶重樣的。」

視頻中，老首長和副部長聽著兩人亂七八糟的對話，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捂住了額頭。

一時間，兩人都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兩個老頭的血壓都飆升了老大一截，再聽下去，非當場腦充血不可。

病房之中，老狐狸循循善誘：「你別死腦筋了，老子知道你家中養著三個大美女，外面還有安女王暖床，你還愁美女嗎？」

他給王小石點燃了一根煙，慢悠悠地說：「說實話，我不是稀罕你，我是稀罕你家安蕾。」

王小石嚇了一跳，二話不說，敲了老狐狸一個暴栗：「安蕾可是我的女人，你稀罕個屁啊。」

老狐狸嘿嘿一笑，並沒有繼續動手，耐心地解釋：「說實話，安蕾管理地下世界的手法，上級很滿意。」

「自從蘭花會統一河東之後，犯罪率減少百分之六十五，販毒軍火這些特大案件，基本絕跡，所以，我有心將你拉進來，咱們共同干一票大的。」

老狐狸還算正經的話，引起了王小石的興趣：「哦，你說怎麼做？」

老狐狸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自古以來，地下世界就一直存在，我看過國安內部文獻，每個時代，都有各具特色的地下世界。」

「明清時有反清復明的天地會，清朝後期有義和團，白蓮教，紅燈照，抗戰時期有青幫，洪幫，哥老會，袍哥會。」

「這些大大小小的勢力，猶如長江上的滾滾浪潮，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正義的，邪惡的，不能一概而論。」

「有的只是本土一小鄙江湖勢力，人畜無害，有的和境外勢力相互勾結，禍國殃民。」

「如何控制這些江湖勢力，將他們的危害性控制在一定範圍內，保持社會的安定團結，和諧發展，這是歷屆統治者都頭疼的事情。」

王小石嘿嘿一笑：「這有什麼好頭疼的，國家暴力機器面前，誰敢造次？」

老狐狸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總不能全部抹殺吧？地下世界也就是人們所謂的江湖，好多勢力都自有傳承。」

「有的甚至已經傳承數百年，形成了獨特的理念和組織，這種勢力，就彷彿野草一般，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草率行事，徒增人命，不但於事無補，而且容易招致反彈，讓整個社會變得更加混亂不堪，江湖，還必須江湖人來管理。」

說到這裡，王小石有些明白了，試探著問：「你是說，你想讓我家安蕾來管理這個所謂的江湖？」

老狐狸一拍大腿，點了點頭：「你總算開竅了，蘭花會的出現，其實很早就引起了國安的注意。」

「這件事由我負責，我經過仔細調研之後，發現安蕾管理蘭花會的手法很新穎也很有效。」

「大家都丟下刀子，專心賺錢，有了蘭花會的管理，河東的警方和我們國安這邊，都鬆了一口氣。」

「國安領導，很讚許這種做法，但是，蘭花會只局限於河東一省，未免顯得小家子氣，不成氣候。」

「所以，經過上級領導研究決定，如果你們願意的話，蘭花會將成為國安唯一的合作組織，代替國安部門，管理整個地下世界。」

饒是王小石膽大包天，也被老狐狸這個宏偉的計劃，嚇了一跳，差點蹦了起來：「老狐狸，你特么的還真敢想啊。」

「整個地下世界，有多麼廣闊？蘭花會與之相比，就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別，不對，是一隻螞蟻和一群大象的區別。」

「你讓一隻螞蟻去管理一群大象，不是讓我們家安蕾送死嗎？」

「不行，絕對不行，老子回華夏，是來泡妞度假的，可不是幫你擦屁/股的。」

老狐狸不慌不忙，王小石的反應，已經在他意料之中。

他用一種挑釁的語氣說：「王小蛋，你特么太沒有出息，國外亞非歐拉等地，你可以縱橫無敵，怎麼回國之後，有了老子支持你，你反而慫了呢？」

「再說你可是為你的女人打江山，別說哥不提醒你，中海飲雪樓一倒，蘭花會在國安的支持下，可以進駐中海。」

「雖然飲雪樓留下來的大部分資金財產，都被充公，但是一些具體實業，卻就空了下來，你想想，這些實業要是被蘭花會吞下，會有多麼大的利潤？」

「有錢啊，這個……有事情好商量，好商量，嘿嘿……」

剛才還拒絕得嘎巴脆的王小石立即換了一副臉色，眼睛放光，滿臉堆笑，彷彿乞丐被天上掉下的狗頭金砸到腦袋。

守在監控視頻前的老首長終於忍不住了，啪的一聲，關了視頻，胸口不斷起伏：「難以想象，這種無賴市儈的傢伙，手中居然掌控著強大的GOD，再看下去，我心臟都要爆炸了。」

部長微笑著重新打開了監控視頻，好脾氣地說：「其實這樣才正常，無利不起早嘛。」

「傳說中的GOD，近乎於神話，還是眼前這個小子更為順眼一些，有血有肉，哈哈哈。」

老首長沒好氣地點燃了一根煙：「我的手下，要是多了這樣一個兵，早晚有一天，我這把老骨頭，會被他活活氣死。」

他說著，挾著怒氣，狠狠吸了一口煙，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滿臉通紅。

部長哈哈大笑，一邊拍著老首長的背，幫他順氣，一邊樂呵呵地說：「我看這小子倒是挺順眼，年輕人嘛，一開始覺悟低一點沒關係，後來會慢慢提高的。」

一說到這個，老首長的臉更黑了，指著視頻中一臉猥/褻笑意的老狐狸：「一說這個我就來氣，胡方國是老兵了吧，可這小子什麼覺悟？」

「媽的，這小子一見美女，就邁不動腿，總有一天，老子一顆子彈，將這小子斷了煩惱根，到時候天下就太平了。」

說到這，老首長都不由得笑了起來，一邊搖頭，一邊苦笑：「但是說到底，真正有了大事，還得胡方國出馬。」

「上次的雅典娜之光，他打得不錯，要是換了天龍八部中的任何一部，恐怕任務就砸了。」

「所以嘛，怪人嘛，咱們就要拐著彎用，只要能打硬仗，能完成任務，不犯原則性錯誤，你管這小子幹什麼？」

「剛才偷看護士同志是不好，但是也沒有那條軍紀規定，不可以看吧？」

副部長眼見視頻中，王小石和老狐狸的談話，漸漸有了譜，心情舒暢，居然難得的，和老首長開起了玩笑。

「這麼說，飲雪樓正當的生意，有八百多億？」

王小石和老狐狸好像兩個分贓的大賊，板著指頭算計了半天，驚呼起來。

老狐狸白了他一眼，剛剛想說什麼，沒來由的，忽然覺得褲襠涼嗖嗖的，下意識地捂著，狐疑地看著周圍：「那個王八蛋想謀害老子的子孫根？」

王小石卻興奮得不行，五百多億哪，要是雅萊國際吃下這些資產，可就突破八百億了，到時候就可以真正登上國內大型財團的舞台。

還有飲雪樓的那些灰色生意，國安查封之後，經過拍賣轉手，再回到蘭花會手中，更是一筆數不清的財富。

富可敵國！

老狐狸看著王小石眉飛色舞的樣子，捂著褲襠的手，慢慢鬆開，瞪了他一眼：「次奧，就知道錢錢錢，你有理想嗎，有熱血嗎？」

「看看哥，多麼高尚正直，再看看你，庸俗，市儈，拜金，你不覺得可恥嗎？」

王小石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嘆了口氣：「再過兩天，就是你三十五歲的生日了吧？本來呢，這一百萬準備送給你，讓你買套房子。」

「可憐的孩子，這麼多年了，連套房子都沒有，唯一的別墅又輸掉了，我這個人，心腸軟，見不得朋友受窮。」

老狐狸的眼睛中開始放光，伸手來接王小石的銀行卡：「王小蛋，我就知道，你這人夠義氣。」

王小石嘻嘻一笑，讓開了老狐狸伸出來的手，懶洋洋的樣子，讓人發嚎：「不過呢，你那麼有理想，有熱血，高尚又正直，要是收了這一百萬，良心一定會不安的。」

「所以，無恥市儈的我，還是把錢收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