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槐茄子那幫人笑得直拍桌子，見過小的，沒見過小成這樣的，還算男人嗎？幼兒園的都比他的大吧。就這樣還說弄得鄭心如哪樣哪樣的，那不就是吹牛嘛。

飯堂里女生也不少，她們就算沒見過活的，也在生理衛生課上見過人體結構圖，還看過解剖圖，一瞧也知這不是正常情況。

一邊掩著嘴在笑，一邊在那低聲細語的交流，說的聲音大的都傳到劉超耳里了。

「你瞧劉超那東西，還沒指甲蓋大呢。」

「還指甲蓋，咱學校飯堂的肉丸子算小的了，都比他的大。」

「可不是，真是丟死人了，誰做他女朋友，這東西進去能有感覺嗎？」

劉超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突然猛的抓住陳來虎的胳膊就張嘴咬過去。

陳來虎早有準備，一抽手，就踹在他胸口上。

「咋的？打不過就用咬的？你屬狗的？」

「老子殺了你……」

劉超捂著胸還在那說狠話，他比王槐還囂張，王槐還有王藥王那爹管著他，還知道收斂。他那爹在市裡工作，很少回縣裡，他都住在他舅舅家，他那表哥的性子又狂得很，又寵他，他就從來不知道天高地厚。

除了對上王槐這些家世過硬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平常都是螃蟹走路橫著來，被陳來虎打得吐了血，還在那放話威脅。

陳來虎可不吃他這套，上去就一個膝撞，直接撞在他下巴上，就看血水一噴，劉超就捂著嘴搖搖晃晃的倒下來了。

上下嘴唇都是血，也不知咬沒咬到舌頭，話是說不出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都站著幹嘛？圍著做什麼？」

從門口走進來個戴眼鏡的男人，年紀也就在三十多四十歲上下，衣服倒是收拾得挺乾淨，長著張國字臉，一頭短髮，給人很嚴肅的感覺。

一擠過人群，瞧見地上躺著的劉超，這男人臉色當即一變，看陳來虎站那抽煙，上前就吼：「你是哪個班的？」

「管你屁事。」

陳來虎轉身便走，那男人氣得臉一白，上前就按住他肩膀：「我是教導處主任蔣浩，你是哪個班的學生，你班主任是誰，劉超是不是你打的？」

蔣浩認得劉超，這不出奇，就他那家世關係，蔣浩不認得他才怪了。

但陳來虎也不是吃素的，一抖肩反手摁住蔣浩的手掌，往前就是過肩摔。

就聽到砰的一聲響，在場的學生都呆住了。

打劉超還能說陳來虎不畏權勢幫鄭心如出頭，可是蔣浩上來就自報家門說了身份，陳來虎還敢動手，他簡直……簡直快成學生們的偶像了。

也有在想他這回要完蛋了，連蔣浩都敢打，人家可是教導主任，他是不想讀了吧？

「你，你敢打我？你敢打老師！」

蔣浩手臂脫臼了，扶著手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追著陳來虎出飯堂。

「你到底是哪個班的？高三幾班的？」

看陳來虎的個頭就不像高一高二的，可他越是這樣，陳來虎就越覺得他像是打架吃虧的小孩，追著要找家長。

「高三（三）班，慕容嫁衣那班，你要找她就去找吧……」

陳來虎一彈煙頭，就朝女生宿舍走去。

劉雪靜她們都追著鄭心如回宿捨去了。

慕容嫁衣？蔣浩臉色沉下來，哼，等著瞧。

女生宿舍對著大門那有面牆，差不多有三米高，上面還有玻璃渣子，陳來虎上次來就看到，繞過去，就站在下邊瞧。

這牆面是水泥糊的，光滑得很，也沒支撐點，可這對陳來虎完全不成問題，後退幾步一個小跑，蹭蹭幾下爬了上去。

借著指頭的力撐在玻璃渣的縫隙中間，往上一抬身體，鞋底踩著牆頭，再往前一個飛跳就上了二樓。

這會兒是飯點，宿舍里都沒人，門也鎖著，陳來虎就矮著身子從下邊一路走過去，到鄭心如跟胡妮的宿舍外，看門開著，就一轉身抬起頭，跟著就愣住了。

鄭心如就穿著件汗衫，上面還有卡通圖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在那疊衣服，裡面可啥都沒穿，隨著手上動作顛巍巍的，還能瞧見激、凸的兩顆尖點。

她那臉蛋本就精緻，這下一臉哭相，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東西在，更是楚楚可憐。

倒是沒瞧到劉雪靜她們，不都跟著她回宿舍的嗎？

「我要殺了你，劉超！讓你亂說話！我才不會看上你這矮冬月，我又不是瞎子！你成天說我跟你咋了，你總有一天出門要被車撞死……」

陳來虎本來挺可憐她的，聽這通詛咒，渾身就一抖，咳嗽了聲。

鄭心如立馬看過去，見是他，就下意識的拿手臂橫在胸前，驚慌的說：「你怎麼進來的？」

「翻牆。」

鄭心如一時無語，陳來虎就又咳嗽說：「劉超被我打了，我還把他褲子給扯下來了，他那東西比瓶蓋還小……大家都不會相信他跟你有啥了……」

後面發生的事，她當然不知道，聽他這一說，鄭心如就又感激又好笑。

哪會想到比王槐還囂張的劉超長了只小鳥，剛要說幾句感謝的話，就看到陳來虎那眼神中的火熱，臉一下燒起來。

「你先出去，我換衣服……」

「我下樓等你吧，你還沒吃飯吧，等會兒我請你和雪靜她們一起在外面吃。」

在走廊那目標太大，被樓下王大媽看到就又有得鬧了。

陳來虎原路折翻，剛要繞到女生宿舍前，就被蔣浩和慕容嫁衣給抓住。

「這就是你班上的學生吧？慕容老師！」蔣浩扶著胳膊說，「他跟我動手我就不說了，你看了劉超被打的樣子嗎？血都留了一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就是你教的？」

慕容嫁衣恨恨的瞪陳來虎一眼，還沒開口，陳來虎倒先說話了：「你別賴慕容老師身上，我才來兩天，你有本事沖我來。你叫蔣浩是吧？我一個小時內就能查到你住在哪裡，你要敢為難慕容老師，我回頭就把你全家給……」

啪！

慕容嫁衣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扇他腦門上：「會好好說話不會？你那張嘴是欠抽吧？劉超送到醫務室去了，你去看看，好好跟人家道歉，這次的事就算了。」

陳來虎吐吐舌頭，嘟嚷了聲，就掉頭走了。

蔣浩已經氣得渾身發抖：「慕容老師，就這樣算了？你沒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了嗎？他在威脅我！他敢威脅我！我要上報到校長那，我要馬上開除他……」

「蔣主任，學生打架很平常的事，不要搞得那麼大了。」慕容嫁衣微笑說。

她心裡雖然惱火，可陳來虎是她慕容家的人，至少一半算是了，周上林那邊可來過電話了，陳來虎眼無虛發，這去一轉就給慕容家弄了一千多萬的進賬，相對而言，你蔣浩算什麼？

「慕容嫁衣，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這是在縱容學生，你信不信我把你也……」

「也怎樣？」慕容嫁衣淡淡的說，「你要拍王文淮的馬屁也別想拿我的學生做墊腳石。那個劉超在學校里胡作非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沒見你處分他，陳來虎不過是打了他，你就想開除他，你也太下作了吧？我看陳來虎打劉超打得好，這是為民除害……」

「慕容嫁衣，你……你……」蔣浩又羞又氣，差點暈過去。

「我什麼？你別忘了，後面新建的圖書館叫慕容樓。」

慕容嫁衣再不看他眼，掉頭就往醫務室去了。

吳敏替劉超將傷口清理了下，大多都是皮肉傷，那嘴裡的血一半牙撞牙弄的牙齦出血，一半是牙齒咬破嘴唇弄的。

清理好了，她就想讓劉超走，劉超倒是不肯走了，打量著她就咧嘴說：「吳老師，你沒男朋友吧？要不你跟我交往試試？我跟你說，我舅是教委主任，他能幫你的忙……」

說著，伸手就要摸吳敏的臉。

「嗬，你就那小不點還敢打吳老師的主意？」

陳來虎來得恰到好處，推開門就沖劉超笑：「怎麼？還想報仇？我明天給你弄台音響，弄個話筒，讓你在學校大會上唱首歌……」

「什麼意思？」劉超糊塗了。

「唱『我是一隻小小鳥』啊，哈哈。」

陳來虎大笑著拎起劉超就將他扔出去，劉超怒極攻心在那大罵，他抬手就將門關上。

「你打的？」吳敏翹著腿問他。

「下手輕了，還麻煩吳醫生了，直接送火葬場多爽快。」

陳來虎坐在她對面，眼睛就瞅著她那雙潔白的細腿：「你不打算負責嗎？」

「負責？」吳敏拿起聽筒：「你腦子有病嗎？」

「你那天強吻了我，那可是我的初吻，你要不負責，會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嚴重的損傷……」

「噢？」吳敏艷笑聲，「你打算讓我怎麼負責？」

「你說呢？」

陳來虎身體往前傾，離著她就十多公分的距離，她的體溫他都能感受到，她呼吸帶出來的氣息，他也能嗅到，那是種濃香。

濃郁卻不刺鼻，反倒是能令他血脈噴脹似的。

吳敏抬起腿，小腿就探到他胯下，輕觸著他那玩意兒，咬著手指說：「你需要我幫你檢查身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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