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對你們一無所知？真是好笑。」陸臻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笑容如狐狸一樣狡猾，「看你費心和我聊這麼久的份上，好心送你一句話，小生少一根頭髮，你女兒少一頭頭髮，小生掉了一滴血，你女兒掉一升血，小生沒了一條胳膊，你女兒沒四肢。」

「你！！！！」哈勒將軍氣得臉色通紅，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陸臻早就被他殺了千百遍。

「你究竟想要什麼？」哈勒將軍沉聲問，迅速冷靜下來，再和陸臻這麼磨下去，他們一點主動權都沒有，這男人著實難纏，一開始就應該對他使用致幻劑。

「很簡單，我要當初見過我在牢房裡打滾的人一雙眼睛！」陸臻冷冷補充三個字，「所有人！」

「你做夢！」哈勒上將差點打碎他的臉，這豈不是包括他的眼睛？其實，當初見過陸臻的人，當真不多，算來算去，其實也不出十五個人。

陸臻微微一笑，極致到華麗的眉目，生出一點點刺骨的叛逆，「做不到沒關係啊，小生無所謂，是不是做夢，大家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他沒要他們的命，已是給足了諾蘭面子。

但夏峰，例外算！

哈勒上將沉聲說，「陸臻，你實際一點，和我們合作，我絕對保你安全，甚至可以讓你為政府工作，沒人動得了你，你在恐怖組織工作，絕對沒前途。」

「為政府工作？」陸臻眉梢挑了挑，轉而垂下的眼瞼，漆黑的眸掠過一抹極致的冷光，那薄唇上的笑意，如淬了毒液一般，然而，哈勒卻以為他感興趣。

畢竟，陸臻是一名恐怖分子，誰不想光明正大地活著，誰願意整天帶著面具活著，如今他的正面目曝光，有可能一聲唄追緝。

若是為政府工作，背景黑轉白，對誰都是一種誘惑。

「陸臻，你考慮得如何？」哈勒上將帶著誘惑的聲音問，轉而拋出誘餌，「一點你為政府工作，我可以給你一個職務，甚至是官銜，你和諾蘭中將也就名正言順。」

「諾蘭中校不可能一輩子在反恐辦公室，日後他肯定到司令部，他甚至能爬到五星上將的地位，難道你願意一輩子都是身份不明的恐怖分子？」

「別傻了，你遲早會被諾蘭所拋棄，黑和白永遠不會融合在一起。」

陸臻笑得很危險，「這就是你在監獄里一直讓人灌輸給我的念頭？諾蘭最終會拋棄我，我們最終會反目成仇？為了讓我崩潰，你把他挑出來，你以為他是我的弱點？」

「這是可笑！」

「這不見得可笑。」哈勒上將說，「只要你肯和我們合作，說出晶元的下落，你就是政府的功臣，我們都會歡迎你，你的感情也會一帆風順，何必為了一群恐怖分子放棄自己的錦繡前程。」

陸臻歪著頭，看了看他外套上的紐扣一眼，意味深長一笑，「為政府工作？哈勒上將，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妨聽我說一段往事，一段你避之不及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