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什么親戚啊,二哥怎么會有這樣的家人,現在到好了,欺負咱們不算,又跑到晚這兒來找茬了,他們要干什么啊?合著咱給他們養大一個兒子不算,還要在養一個沒一定血緣關系的外人?這就是要賴上咱家啊,憑什么?”
大表姐宋永妤越越生氣,而舅媽聽完后面色鐵青,迅速的拿起搟面杖就要打她,大表姐宋永妤沒注意挨著了一下子之后趕緊跑,邊跑邊道:“媽,你干啥呀?還拿搟面杖打我,我是你親閨女不?”
舅媽氣的直叉腰罵道:“你還有臉,我沒你這么不尊重長輩的閨女,長輩在有什么不好的,也輪不到你一個輩的三道四,誰教你的啊?”
蘇晚一聽,眨了眨眼睛,咽了咽口水,趕忙堆滿笑臉的道:“舅媽,別生氣,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咋辦?誰來照顧我,給我做好吃的啊。~~щww~suimеng~lā”
“表姐,那不是氣話嘛,氣話您怎么能信呢,在了,這不都是家里人沒外人嘛,表姐也是太生氣了,口不擇言呢,您老消消氣,消消氣。”
舅媽這才把搟面杖放下來,狠狠的瞪了大表姐宋永妤一眼道:“以后,這樣的話不許,當輩就該有當輩的樣子,背后議論長輩,你的教養呢?我這么多年的教導都被狗吃了?”
大表姐宋永妤也覺得特別的委屈,眼睛都紅了,眼淚在眼圈直轉悠道:“我議論長輩是不對,我認錯,可是,可是,我的話哪兒錯了,我的哪句不是事實?”
“你居然還要打我,嗚---從到大您都沒有打過我,你居然為了外人要打我---嗚---”
完人就跑出去了,蘇晚看了看大表姐宋永妤的背影,又看了看大舅媽,心里頭一萬匹奔過,都是她嘴欠,誒,表姐以前特別識大體,都是她給帶壞了,現在開始學會鉆牛角尖了。
于是,馬上安撫著舅媽道:“舅媽,你老也別生氣了,大表姐雖然背后長輩不對,您好好教就完了嘛。”
舅媽一聽,馬上就氣憤的道:“啊晚,你不知道,這丫頭以前都好好的,但是,自從我們來了之后,遇到了她大伯娘就變了。”
“是,她大伯娘喜歡占便宜,家里的東西能占的她都不放過,可是,我好好的丫頭,通情達理,溫婉賢淑的閨女,怎么就變的這么意氣用事了呢?”
“在家的時候,跟她大伯娘頂嘴不,還跟她斗智斗勇,這我就不了,誰讓我和她嫂子要是話都不那么合適,怕你姥爺心里頭不舒坦,而阿妤是宋家的女兒,她腰桿子更硬。”
“可是,可是,你看看她現在,現在都成了什么樣子了?啊?”
蘇晚趕忙上前抱住了傷心的舅媽,拍了怕她的肩膀,嘆了口氣道:“舅媽,這樣的表姐,我覺得挺好的,每天開心的時候開心,不開心了可以表達出來,不藏著掖著,心里頭也痛快。”
“這樣的真性情我覺得特別的難得,表姐一直都是乖巧聽話,懂事體貼,包容善良大度又知理,舅媽,您把表姐培養的特別的好。”
“雖然,以前的大表姐那樣溫柔恬靜,溫婉可人也很好,可是,舅媽,我更喜歡表姐她現在的靈動活潑和帶著的那一縷煙火氣。”
“以前的表姐就像是花瓶里的花朵,是用來觀賞的,她活的安靜,嬌貴,與世無爭,可是,您看看現在的表姐,活的就像個精靈一樣,自信又自由,這沒什么不好的啊,舅媽,您覺得呢?”
大舅媽聽完蘇晚的話,陷入了沉思,她對宋永妤的教導一向是按照書香門第的要求來做的,同時,在思想上也是保守的。
可是,剛才蘇晚比喻讓她的心跟著啾啾著,溫室里的花朵有什么好的,估計晚那是委婉的提醒著她,以前的宋永妍被她養的,更像是一個花瓶。
雖然她高貴,安靜,溫婉,知書達理,懂事大度。可是,活了這大把年紀的舅媽知道,這樣的女孩子是可以做正妻,但是,男人卻可以家里放著一個適合當妻子的人,外頭養一個的。
一想到這兒,舅媽就有點發慌,抬頭看著蘇晚道:“啊晚”
蘇晚看著舅媽,微笑著道:“舅媽,社會在變化,很多以前的東西,到了現在就有一些跟不上時代的變遷,可能,您那個時代的要求,跟現在的也完全不同了。”
“舅媽,表姐以前被你們保護的太好了,所以,她變的安靜,懂事,溫柔,聽話,那是因為家里頭安全的沒有紛爭,那是她生長的環境太安逸了。”
“可是,她不可能永遠活在你們的羽翼下,她總是要面對外界風霜雷雨,您讓她脆弱的羽翼,如何承受的住呢?”
“但是,舅媽,現在的表姐很堅強,她一點點學習著這個社會的規則,而且,也適應的很好,至于表姐今天的行為是有點過激,不過,這也不是一個壞現象。”
“以前,她在家里頭,那么和諧,在外面有兩個哥哥的保護,她想跟人斗,都沒有機會,但是,有了月娥大舅媽的出現,完全燃燒了大表姐的斗志,不過,時間太短,她還有點適應不良,您多多包容包容,以后就會好了。”
“等大表姐慢慢的變的處變不驚,對這些事兒處理的都游刃有余的時候,不知道您看見了得有多高興。”
舅媽聽完蘇晚這一大堆的話之后,笑著瞪了蘇晚一眼道:“就你歪理最多。”
然后,又嘆了口氣道:“不過,啊晚那,你的也有道理,算了,我不生氣了,你去看看她,就,我不生她的氣了。”
蘇晚笑呵呵的道:“恩恩,我這就去看她,那我走了舅媽,嘿嘿。”
舅媽嘆了口氣,之后繼續低頭揉面道:“去吧,去吧”
蘇晚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大表姐宋永妤一個人坐在老槐樹下的凳子上生悶氣呢。
等走近前一看,那淚珠一串串的掛在臉上,蘇晚嘆了一口氣給她遞了個手帕過去,坐在她一邊成九十度角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