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羽能掙多少錢，秦寧是不知道，但是看著考試的倒計時，她每天的神經都是繃緊的。

ZS考試時間是12月10號，考試的內容大致分三類，英語，美術專業理論知識和實踐畫畫。

實踐畫畫，有席一凡每周兩天來給秦寧上課，美術專業只是理論，韓君羽已經幫她整理出一套學習方案，只要她不偷懶，韓君羽說她絕對能過。

最後就要說到英語考試，又包含三部分，筆試，聽力，口語表達。

韓君羽和席一凡用英語和她交流，她可以聽大部分，可是自己就是說不出口，說了發音也不準確，每次聽她說完一段話，席一凡和韓君羽都是掏耳朵，一臉受罪的表情。

秦寧羞愧呀，他們兩人都是高材生，智商高，反應快，而且經常逗她，她偶爾聽得都是迷迷糊糊，更別說去接話。

都說名師出高徒，前途是這個高徒的資質不能太差，秦寧覺得自己就是資質太差，有韓君羽和席一凡給她教學，她學的都還是亂七八糟。

知道秦寧學習辛苦，宋玄和舒樂偶爾也會過來找她，當然他們過來，也只是讓秦寧換一換老師而已。宋玄和舒樂一開口都是純英語交流，宋玄很小跟著韓君羽出國，後來因為做交流生，高中階段回國一段時間，高考的分數就是理科狀元，後來又去國外進修數學和計算機

。舒樂會說英語，是因為家裡從小就說英語，而她母親是華夏人的混血，她才會說漢語。

於是秦寧就苦逼了，每天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偶爾楊沐和童琪過來陪她一起學習，聽了這兩位同班的學習計劃，秦寧默默的喝了一口水。

入秋，天涼。

晚上時間變長，學習時間卻不能縮減。

楊沐還好，有寧傅陪她，學習環境也可以選擇，但也不能懈怠，幾乎是每天六點起，背書，學習，做題，複習，再學習，要忙到晚上十一二點在睡覺。

童琪更慘，她住在學校，每天必須早起去圖書館搶位置，圖書館開的是中央空調，有時候太熱，有時候又太冷，日常吃飯還要和一群學弟學妹們槍時間。所以童琪看秦寧學習的桌面上從來沒有少過水果，而且上午和下午的還不一樣，一日三餐也有人安排，學習的課程還有幾個老師給她上課，還有那麼帥的老公陪她，她簡

直是活在蜜壇里。

秦寧喝完一口水，嘻嘻笑了幾聲，果然不能對比，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不否認自己是活在蜜壇里，可換一個角度想，大學四年的課程她都沒有學，加上她的英語是四年都沒有接觸，她雖然畫畫可以投機取巧，但是基礎功底是沒有她們已經

上了大學四年課程的紮實呀。

童琪在圖書館學習的環境雖然艱苦，但是有一群人陪她呢，學習氛圍不錯呀，不像她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總是犯困。

童琪聽了她的話，哭笑不得，但也不否認她說的是實情。雖然有幾位老師給她單獨上課，可是對她的要求必定會很高，這樣壓力也會很大。

三人交流了一番，心中都感慨，考研真特么不容易。

「不管如何，既然付出了努力，我們就一定要加油，考上我們理想的學校！」

楊沐點頭贊同，童琪愣了愣點頭，轉頭看了楊沐一眼，忽而心裡卻變得迷茫。

她當初和楊沐一起決定考研，是抱著一份不能被她比下去的心思，那個時候自己現在那份無望的暗戀里，做的決定有些傻。

現在要說理想中的學校，她都不知道要去哪裡。

楊沐去巴城市，那是因為寧傅想去那個城市定居，可是她呢？

「琪琪，你怎麼，有看不懂的題目嗎？」秦寧看她愣愣的盯著書，目光許久不動，輕輕地搖晃她的手臂。

童琪回神，扯了扯唇角。

「寧寧，我突然改變主意，不想去巴城市的學校了。」

楊沐詫異了幾秒，和秦寧對視一眼，兩人都看著她。

「你想去哪？」

「我想冒險試一試，去E學校，他們學校是在明年2月份考試，我也能準備也充分些。」

全球美術學院各有特色，也各有風格，如果一定要功成名就的排名，ZS在美術界是排名第一，E學校綜合能力是全球知名學校排名第二，美術學院是排名排名五。

E學校的國家是旅遊勝地，悠久的文化里，處處透著浪漫，每年報考的學生那也是非常多，一點也不比ZS好考。

楊沐和秦寧都給她豎起大拇指，能有這份志向也是讓人佩服。

「找到自己目標，縱然失敗，也不怕。不對，琪琪這麼加油，肯定不會失敗。」秦寧鼓勵。童琪也點頭，最怕就是自己茫然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以前因為知道凌則喜歡楊沐，她因為暗戀凌則，心裡總是把自己和楊沐比較，總覺得楊沐哪裡都比自己好，現在她決

定放下這段暗戀，她也看開了。

比來比去，不管是誰優劣，也沒有意義，畢竟她和楊沐要走的路是不一樣的。

「我是看秦寧大學的課程都沒有學，都敢考ZS，我就想著，既然要考，那我就拼一拼，大不了失敗，我老實的找一份工作。」

「咳咳，那什麼，我有勇氣報考，是因為韓君羽呀。我現在要想到自己考ZS，手還是抖得。」

「……」童琪和楊沐看她故意抖手，都忍不住笑。

三人閑聊幾句，沒一會席一凡就會過來給秦寧將實操，童琪和楊沐是特意過來蹭課的，席一凡倒是不介意。

正好小寶無聊，也正好加入他們，按照席一凡說的要求，四人畫自己的作品，誰先完成就先點評。

席一凡看完四人的作品，把四人的作品放在一起對比，對秦寧勾了勾手指。

「我上次教你，暈染不能操之過急，還有你用色是你的優勢，沒必要為了彌補缺點，刻意收斂。秦寧，你知道你這幅畫是什麼嗎？」

「……」秦寧咬唇，知道席一凡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會是好話。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簡直是四不像。」

席一凡雖然是笑著說，可是那語氣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秦寧盯著桌上的四幅畫，他們都是專業人士，誰優誰劣，一眼便能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