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傅聽著韓君羽要送他一份禮物,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沒過幾分鐘,他的手機就收到幾張照片,看見照片的內容,他臉色一變,立即把電話撥過去。
可是這次對方卻故意不接他電話,他氣得咬牙,開車去找人。
根據手機的定位搜索,他拐過三條街后,找到韓君羽,下車衝到他面前,捏住他的衣領。
「韓君羽,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看懂了嗎?試探你對楊沐的態度,看來你對她還是有幾分感情。她當初是追著你出來的,現在因為她,我妻子失蹤了,你卻對我遮遮掩掩的。
你放棄我妻子,我為什麼不能讓你體會一下我的感受呢?!」
要比做惡人,他韓君羽也不會手軟。
寧傅咬緊牙關,他根本不知道楊沐是追著他出來的,季度利用楊沐來威脅秦寧,他也很擔憂。
可從始至終,楊沐都是無辜的,他為什麼要傷害她!
「是心疼了嗎?寧傅,別覺得楊沐無辜,她喜歡你,就是她的原罪。」
「韓君羽,你瘋了,楊沐也是秦寧的朋友。你,」
「榮騰還是秦寧的親生父親,他都可以為了他的另一個女兒不管她的死活,秦寧有什麼錯?」韓君羽冷聲反問。
「……」寧傅咬牙。
「你知道季度在哪,對嗎?」韓君羽甩開他的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
「你明明可以帶我去找季度,可你卻聽從榮騰的安排,把我送到他面前,故意拖延時間,就是等著季度給秦寧動手術。
寧傅,你們不要秦寧,沒關係。
我要她,她是我的人,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愛她。
所以,你最好別再逼我,若是我聽見她任何壞消息,楊沐第一個給她陪葬!」
「……」
寧傅雙眼發紅,無法反駁他的話。
可是他不想一個無辜的姑娘被牽扯進來,他只能再一次妥協。
「我帶你去找季度,但能不能找到秦寧,我也不確定。」
「你知道榮騰的另一個女兒在哪嗎?」
「……韓君羽,你想做什麼?」
寧傅皺眉,覺得韓君羽也瘋了。
「呵,你覺得我會做什麼?」韓君羽反諷。
「絮兒是無辜的,她,」
「我妻子,難道是死有餘辜?
那個女人從小有父親,有哥哥,還有你這個舅舅疼愛,之後她也得到了母親。
她自己犯蠢,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害的變成植物人,這是我妻子的錯嗎?」
韓君羽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上了他的車,讓他趕緊去找季度。
「……」
寧傅覺得自己也快要瘋了。
……
領著韓君羽來到一棟公寓外,寧傅敲門。
「他就在裡面,現在你可以放了楊沐吧?」
韓君羽嘲諷的瞟他一眼,「楊沐受的傷,是季度的人動手做的。」
他也是程墨發照片給他的時候,才知道楊沐被季度的人侮辱,她想尋死,幸好是被程墨趕到救了下來。
現在她在醫院,聽程墨說她的情況很不樂觀,打了鎮定劑才安靜下來。
程墨發過來的照片,就是楊沐脖子上還有很多抓痕,後背也有很多被煙頭燙傷的痕迹。
他是瘋了,可是底線還是有的。
楊沐是秦寧的朋友,若是他動手傷她,秦寧知道了一定生氣,他怎麼可能做出讓秦寧傷心的事。
所以之前他發那些照片,是為了激怒寧傅。
寧傅愕然的瞪著他,「你沒騙我?」
韓君羽不屑的冷嗤,「呵,活該你一輩子單身!」
「……」
寧傅臉色變得猙獰。
是他害了楊沐,又是他。
他揉著發疼的額頭,心中懊悔。
門打開,季度站在門內,冷眼瞧著韓君羽,一點也不意外。
「你來的也太慢了吧,我還以為你也出了車禍呢。」
聽著季度前邊的話,韓君羽還沒有動作,寧傅就衝上打了他一拳。
「季度,為什麼要害楊沐?」
季度被他的拳頭砸的往後退了幾步,摸著唇角,見血了。
「人已經被韓君羽的人帶走了,你在找我這裡發什麼瘋。」
「要不是你的人侵犯她……季度,我原本以為你這麼糊塗,是因為絮兒你才失去理智,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渣!」
寧傅咬牙切齒,提著他的衣領,很想把從窗戶口把他丟下去。
季度擰眉,他讓人抓住楊沐,並沒有下命令動她。
「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寧傅,別在我這裡假惺惺的很關心她的樣子。你不是早早就侮辱了她,要不然四年前,她也」
寧傅忍無可忍,又狠狠地給他一拳頭。
季度這次有了防備,轉身想躲開,卻激怒了寧傅。
季度雖然有些功夫,可是和寧傅相比,根本不是一個層記的,所以季度只有被揍的份。
在客廳里站著的保鏢立即上前阻攔,但幾人都不是寧傅的對手,看季度被揍的鼻青臉腫的,這才拿出武器指著寧傅的腦袋。
寧傅咬牙捏著季度的脖頸,直到季度漲紅了臉,才把他丟開。
「季度,這筆賬,我一定會好好和你算!」
韓君羽站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看戲,直到寧傅腥紅的眼中閃過殺意,卻又鬆了手,他露出譏諷。
寧傅的功夫不錯,看起來手段強硬,可他內心卻是一個優柔寡斷男人,而且因為他肩上背負太多,所以他不敢去靠近對他好的人。
比如,楊沐。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被榮騰控制,明明可以弄死季度,卻還是鬆了手。
「秦寧不在這裡,韓君羽,跟我走。」寧傅轉身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說。
「攔住他們!」季度舔著嘴角的血,對手下命令。
在南康市,韓君羽有人脈,有資源,加上他還有一個在軍中地位很高的朋友,得知他帶走秦寧,必定會封鎖出國的線路,讓他無處可逃。
所以他不準備逃,就在這裡等他過來。
沒想到寧傅會突然叛變,他絕對不能讓韓君羽跟他離開,要不然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韓君羽看季度緊張的臉色,心中原本還有很多擔憂,此刻卻奇異的平靜下來。
他懶散的靠在門邊,雙手抱臂,冷眼盯著季度。
「季度,你以為你能請君入甕,我就不能瓮中捉鱉?」
季度皺眉,覺得他話裡有話,「你什麼意思?」「你別忘了,這可是在南康市。在我的地盤,你妄想帶走我妻子。季度,你是很聰明,可是聰明太過,反被聰明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