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淵抱著小金毛,去開車來到秦寧面前。
「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帶小靜去散步。」
秦寧蹙眉,搖頭否定,「不用的,也不遠,幾站路。」
喬淵手肘撐在車窗上,盯著她輕笑,「秦寧,很怕他嗎?」
秦寧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點了點頭。
她是挺怕韓君羽,怕他生氣,然後又和他冷戰。
「既然害怕他,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呢?」
喬淵很有耐心很好的和她聊天。
因為他的車擋在公交車的路,公交按喇叭,他也不管,一雙溫柔的目光盯著秦寧。
秦寧被他盯得渾身彆扭,只好上車。
喬淵揚眉,嘴角勾起一個得逞的的弧度,加快車速。
「秦寧,是他逼你和他在一起嗎?」喬淵開玩笑的口氣詢問。
「不是的,是我喜歡他,才會和他在一起的。」秦寧沒想到他會韓君羽有如此深的誤解,趕緊解釋。
「韓君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脾氣挺好的,他就是一張冷臉嚇唬人。」
喬淵眼中閃過諷刺,但是他這個表情,她沒有發現。
到了韓君羽的別墅,秦寧趕緊下車,對他說了句感謝,就急匆匆的跑進別墅里。
喬淵定製的女人跑遠的背影,眉頭揚起,臉色有幾分得意。
他還沒出手,韓君羽就遮掩對她,那要是他出手,這兩人還不一拍兩散?
秦寧走進客廳,蹭蹭上樓去找韓君羽,可是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他,她著急下樓詢問。
「張嬸,韓君羽回來了嗎?」
張嬸從廚房裡出來,聽見她的詢問,有幾分詫異。
「韓先生剛回來,拿了什麼東西,又走了。咦,他不是去接您的嗎?」
「……」
秦寧趕緊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很快對方接聽。
「韓君羽,我回家了,你要去哪?」
「我去哪裡,需要向你稟報?」男人低沉的聲音里有著不耐煩。
「……」
秦寧愕然張大小嘴,這是第一次她聽到韓君羽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呵斥她。
「既然回去了,那就老實待著吧。我想想回去,自然會回去。」
「……」
秦寧掛著手機,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忽而覺得頭疼。
這種疼痛感來得太快,她雙手按著額頭,無力的倒在沙發上。
可是她卻死死咬著下唇,不發出一點聲音,躺了好一會,直到張嬸叫她吃晚餐,她才回過神來。
她突然想到寧傅提醒過她,要是她身體有任何情況都要告訴他。
可是,她不敢。
她知道韓君羽在有意疏遠她,她不生氣,只是韓君羽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那麼重的話,她心裡多少有些無法接受。
吃晚餐的時候,她吃了什麼,她完全感覺不出來味道。
張嬸給她準備了多少,她捨不得浪費,全都吃了。
晚餐后,她就去畫室畫畫,聽了班詠君的話,她是有觸動的。
想要獨立自主,必須有經濟基礎,要趕緊掙錢,才不會一直依賴韓君羽。
張嬸看她上樓,來不及收拾餐桌,就躲到廚房裡拿出手機,把秦寧的一舉一動都發給韓君羽。
「張嬸,她今天吃的有些多,你去給他準備一些山楂,檸檬片。今晚,你就留在別墅里,她睡覺之前,給她準備一杯溫牛奶。」
張嬸說了一聲好,心中有幾分疑惑,「韓先生,您今晚不回來了嗎?」
「不,我回去。」
韓君羽掛了電話,抬眸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男人,臉色陰沉。
「別這麼看著我,我身體里的病毒也沒有清除乾淨,要是帶她走,我不會主動和她靠近。」寧傅無奈的聳肩。
程墨說要研究這份病毒資料,而最了解這份病毒,他們又認識的人,只有寧傅。
所以鼎皇會所的頂層的包廂里,今天談正事,眾人都喝茶。
「你認識喬淵嗎?」
寧傅拿資料的手一頓,眼神複雜,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搖了搖頭。
韓君羽眯著冷眼,棕眸犀利,他總覺得寧傅有事瞞著他。
「我讓人調查喬淵,得到的資料極少,看得出來,喬淵是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寧傅,你要不要猜一猜原因?」
寧傅視線落在資料上,一臉平靜,「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的猜測沒有意義。」
韓君羽磨牙,看得出來寧傅在躲開他的話題,他肯定還有事情隱瞞他。
「你帶她去哪裡治療?」他不甘心,再次詢問。
既然要鬆手讓秦寧離開,那他必須確保秦寧的安全。
「這是我的秘密。」
寧傅把自己知道一些資料拿出來的,然後把韓君羽找到的資料疊在一起。
「這些東西算是機密,裡面涉及很多違背醫學倫理的研究,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坐在旁邊的肖爵剛準備拿起資料,卻別寧傅壓住。
「違背醫學倫理,你指什麼?」
肖爵知道這種研究,是見不得光的,所以並不奇怪。
但是他突然想到程墨說過的一句話,寧傅曾經被人挖過眼睛,那麼現在他怎麼會看見東西?
「挖了別人眼睛,給自己做手術嗎?」
寧傅臉色刷的冷了下來,雖然戴著眼鏡,可幾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場變了。
之前他態度還算溫和,很多東西也一直在收斂著,可是因為肖爵的一句話,他深入骨子裡的冷意,向四周震蕩。
「你想嘗死亡的味道,我可以成全你!」
他的動作很快,眨眼之間,他手中多了一柄槍,槍口抵著肖爵的眉心。
只要他的手指輕輕扳動,那他就會死在這裡。
肖爵只是微微詫異了幾秒,但也沒有畏懼,鎮定的和他對視。
「寧先生,你這是心虛了嗎?」
剛剛的情況轉變太大,坐在旁邊的韓君羽和程墨剛反應過來,寧傅已經得逞了,兩人心中都有幾分詫異。
兩人對視一眼,寧傅的身手,要麼是在部隊里待過,要麼是專業的頂級特工,不然一般人,身手不會這麼利落。
如果他再快點,不僅可以殺掉肖爵,他們兩人也危險。
韓君羽起身,手指夾著寧傅手裡的槍拿開。
「寧傅,你對我不坦誠,這讓我無法安心的把我妻子交給你。」
「你不交給我也行,那就等著寧康把她帶走,呵!」寧傅嘲諷。
這句話把韓君羽噎住,他臉色難看,陰沉沉的俊臉上透出慎人的寒意。
「寧傅,我讓你幾分,別以為你就可以威脅我!」
寧傅把槍收好,表情不明,「我只能給你一個答案,我不會害她。」韓君羽聽著他模糊的解釋,還是不放心,但是他死咬著不開口,他也只能自己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