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沐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下樓去廚房,準備做幾個菜。
可是廚房裡什麼都沒有,她擰眉,抿著玫瑰花的唇,拿出手機上網買東西。
一個小時后,不但有快遞包裹送過來,她動作利落的把書房填滿,還開火做了兩碗面。
寧傅聽見樓下的響聲,不悅抽了抽嘴角,下樓就看廚房的燈光亮著。
「傅哥哥,晚餐。」
楊沐看他下樓,獻寶一般端著一碗面到他面前。
寧傅盯著她手裡的面,眉心擰緊,「女人,隨意動別人的東西,非常無禮,不懂嗎?」
砰的一聲,寧傅煩躁的她手裡的面直接丟進垃圾桶,看著被她收拾的廚房,臉色更加難看。
「把這些東西搬出去,立刻,馬上!」
楊沐愕然的盯著他,沒想到他反應會如此激烈,抿著玫瑰色的唇,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不搬,以後,我,做飯,給你。」
寧傅氣得捏緊了拳頭,手背暴起青筋,這女人要不是秦寧的同學,此刻一會定成變成冰冷的屍體!
「滾!」
既然她不搬,寧傅就親自動手,把她買的一些廚具都丟到窗外。
楊沐也不生氣,只是冷靜的盯著他。
「不滾,住這。」
「……」寧傅很想掐死她。
他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顎,勾起一抹嘲諷。
「我這裡只有一張床,你要住這裡,難道想和我一起睡?呵,女人,你可真開放!」
楊沐漲紅了臉,卻還是倔強的揚起下顎,目光執拗的盯著他。
「你,我,願意。」
寧傅聽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說,她是他的,願意被他睡。
呵,她願意,他還不願意呢!
「就這麼想被我睡?」
寧傅盯著女人乾淨的雙眼,這女人微微眯著的時候,像是小狐狸一般的雙眼,有幾分勾人。
可她絲毫不知,卻還是倔強的盯著他,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故意燥熱竄上來。
三十五歲的男人,不再是毛頭小子,懂一個成年男人需求。
可他因為身體受過傷,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是被氣得。
為了嚇唬她,讓她知難而退,他的蒼白的長指捏著她細白的脖頸,然後一點點的往下。
楊沐的羞得臉頰漲紅,白皙的瓜子臉透著一股子稚氣,因為緊張,她緊緊地咬著下唇。
玫瑰色的唇,充血的變的殷紅。
寧傅揉著手裡的玉兔,掌心包裹著,捏出不同的形狀,一直盯著女人的臉,希望她能推開他。
可是,她傻乎乎的盯著她,眼睛里還有著一股天真。
他有幾分懊惱,這女人是傻子嗎?
他不是她的傅哥哥,她都甘願把自己交給他?
頓時,他覺得無趣,鬆手把她推開。
「你不走,好,我走!」
「不要。」
楊沐從後面抱住他,聲音里有幾分哭腔。
她的嬌軟貼著他結實的後背,小手不安分的去解開他的襯衫。
「楊沐!」
他第一次叫她名字,是又氣又怒。
楊沐呆愣的盯著他,閃著淚花,小臉卻揚起笑容。
「嗯,我在。」
「……」
兩人簡直是鴨同雞講,寧傅頭疼。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是故意纏上他了。
「鬆開你的臟手,我噁心!」
楊沐泛著粉紅色小臉瞬間變得蒼白,手指發顫的鬆開了他,也往後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一段距離。
女人突然主動退後,寧傅卻覺得後背一陣冷風刮來,他蹙著眉頭,很不喜歡這麼怪異的情緒。
「對,對不起。」她低著頭說。
「滾出去!」他怒聲命令。
楊沐卻站著沒動,無聲的,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
空蕩蕩的客廳里,時不時的傳來女人壓抑的哽咽,異常刺耳,寧傅磨牙。
女人,就是麻煩!
自己抬步,離開別墅。
去酒店開了一間房,他讓助理把酒店的保潔人員都叫道房間,重複了三遍,他才走進定下的房間。
助理雖然覺得這樣打掃沒有任何意義,可是他家總裁有一種病態的潔癖症,所以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理解他的行為。
寧傅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窗外下起小雨,淅淅瀝瀝的,惹人心煩。
那傻女人不會還在別墅里吧?
她在不在,和他有什麼關係?
寧傅翻身,讓自己別去想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是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的是女人無聲落淚的摸樣。
該死!
寧傅許久沒有這麼生氣過,起身吃了幾顆安眠藥,再次躺在床上,卻還是卻還是睡不著。
他常年吃安眠藥才能睡覺,所以對安眠藥有了抗體,現在吃再多的葯都不起作用。
忽而手機震動,他皺眉掃了一眼。
這麼晚,會是誰給他打電話?
「寧先生,韓少進入寧家的檔案室,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觸動了檔案室的機關,正在被追捕。」
從韓君羽到達R國,寧傅就讓手下人盯著他,一旦有異常的情況就向他稟報。
「保護他,你們小心點,別暴露身份。」
「是。」
寧傅徹底睡不著了,寧康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商人,可是他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集團支持,有一股強悍的軍隊保護他。
韓君羽孤身進入寧家,無疑是自找死路!
韓君羽是寧蕊的孩子,還是秦寧的丈夫,所以他必須平安。
他起身去開電腦,設想各種情況,焦灼的等著屬下的稟報,只有等到韓君羽安全脫險的消息,他才能安心。
忽而,手機震動,他趕緊接起來。
「有事?」
「寧傅,楊沐還沒有回學校,給她打電話也不接,你不會把她怎麼樣了吧?」
是秦寧小心翼翼的追問聲。
寧傅想到楊沐傻氣的摸樣,氣得磨牙。
「我能把她怎麼樣?」
秦寧聽他惡狠狠地語氣,嚇得語氣變軟,有幾分哀求。
「寧傅,楊沐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雖然說話不是很清楚,可是她對我非常好,求你,哪怕她真的認錯你,你也千萬別傷害她,好不好?」
聽著秦寧對她的誇獎,寧傅心裡更加煩躁。
「一個傻子,我弄死她,我怕會弄髒我的手。她去哪,和我沒關係!」
寧傅掛了電話之後,想到女人哭泣的摸樣,暗暗咬牙,換了衣服起身離開酒店。
開車來到別墅外,看見別墅里燈依舊是亮著,他眯著冷眼,盯著明亮的窗口。第一次,他看見自己住的地方,亮著燈光,這種感覺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