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秘書來敲門,肯定是知道她在辦公室內,以為她好說話,就可以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但是來的人是粟絲微,是粟家人,秦寧可不會有好臉色。
看秘書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也沒有多理會。
「你去忙吧,至於來的客人怎麼安排,你要去問宋特助。」
「……是。」
秘書黑著臉色離開。
秦寧知道她心裡肯定會悱惻她狐假虎威,甚至更難聽的話,但她不在乎。
轉身繼續畫畫,她畫了第二幅。
是她想象中,韓君羽正在開會的摸樣,他一隻手撐在額頭上,眼神犀利的盯著前方,薄唇微抿,臉色冷冽,非常嚴肅。
發朋友圈的時候,她配上一句話。
【總裁很忙!】
看見很多紅點點,這才發現很多人給她第一幅畫點贊。
她發的朋友圈,只對平時關係還不錯的朋友開放。
這兩張圖,也只有知道她和韓君羽關係的朋友可見,看見大家的留言,她看的有趣。
【這一波狗糧,我吃的羨慕嫉妒,嘖嘖,秦寧小仙女,你給我畫一幅素描,我給你一萬。】是裴乾留言。
秦寧揚眉,一萬一張的素描,挺掙錢的。
【上次,錯過你給我畫自畫像的機會,現在也給我來一張吧,我給你一萬一。】是封蔚。
【……】
秦寧撐著下顎,反正她也沒什麼事,就當練習畫人物。
找出群里其他六個人的照片,她的手法快,十分鐘就能搞定一張素描。
她一張張發到群里,讓他們各自認領。
「嘖嘖,秦寧,你這手藝,畫一些插畫和私人定製的素描掙錢,完全沒有問題。」裴乾說。
「真的可以嗎?」
她可是要掙錢養韓君羽,只要是能掙錢,她就感興趣。
「可以的,你現在讀大學,可以畫畫,給自己掙學費。」裴茗覺得不錯。
「你畫的人物,不是百分百像,但你的線條和神韻把握的很好,是可以去試一試。」班詠君也建議。
秦寧含著下唇,要是能掙到自己學費,那就最好了。
「好呀,嘿嘿,裴大明星,你的一萬別忘了轉賬哦。微信和支付寶都可以。」
「……」裴乾。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小丫頭看著挺單純可愛,和韓君羽再一起久了,也都變得腹黑了。
「秦寧,你別告訴我,你缺錢。」
秦寧點頭,認真回答。
「缺!你不知道我有多窮,我答應韓君羽,要養他,需要很多錢的。」
「……」眾人。
韓少的收入是按照秒來算吧,幾秒鐘就有上百萬,還需要別人來養?
還沒有兩分鐘,秦寧就聽見自己手機響起一聲提示音。
是裴乾果然給她轉了一萬,她微微揚眉。
立馬截圖,私發給韓君羽看。
「大總裁,我可以掙零花錢養你了。」
知道他工作忙,一時不會回復,她繼續去畫畫。
剛放下手機,就聽見很多提示音,她疑惑點開微博。
她的微博不常說話,偶爾完成了作品,感覺還不錯,會發到微博,所以她的微博也就幾十個粉絲。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粉絲分分鐘竄到幾百個。
她查看消息,這才知道是裴乾把她給他畫的素描放到微博上,還特意的@她。
秦寧舔唇,粉絲的漲的太快,她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沒一會就看見封蔚@她,她好奇的點開他的微博。
他也有粉絲也有上千萬,而且平時也就放一些自己拍的照片,不怎麼說話,算是比較高冷。
可是他剛發了素描畫,還特意說這是千金難買的素描自畫像,秦寧看得臉頰發紅。
封蔚又在群里說話。
【秦寧,我就幫你打打廣告,招攬一下顧客,這樣你技能練習畫人物,還能掙錢養你男人。】
秦寧想了想,覺得可以。
「行!姐夫,給你的畫,就是廣告費。」
班詠君是她師姐,封蔚和她結婚了,自然是就是姐夫。
韓君羽結束會議,點開手機,看見秦寧發來的消息,嘴角微勾。
忽而轉頭看著宋玄,「宋玄,你怎麼還沒有找到你的女朋友?」
「……」
宋玄嘴角抽搐,抬了抬眼鏡,內心卻在咆哮。
他平時工作這麼忙,休假的時間都沒有,哪裡還有時間找女朋友?
等其他人都離開辦公室,韓君羽轉動手機,詢問宋玄。
「韓昌和粟黎,現在是什麼情況?」
既然說了要算賬,肯定是有所行動的。
「韓昌是準備早點離開南康市,但是粟黎想要多留一段時間,所以兩人延遲了離開時間。」
韓昌前兩年組建了自己考古工作室,之前是在國外工作,現在因為粟黎,漸漸把工作重心轉移到國內。
「藉此機會,韓昌真準備和南康大學的考古系合作一個項目,這個項目要求的資金比較大,他正在去找人去投資。
明晚會有一場拍賣會,韓昌會參與,藉此機會邀請一些企業家加入他的項目中。」
「呵,拍賣會?」
韓君羽冷嗤,這些年韓昌做考古工作,是弄到一些錢,但是他的錢都捏在粟黎的手裡。
「弄兩張邀請帖,我們也去湊熱鬧。」
「好。」宋玄點頭。
韓君羽剛起身,準備離開會議室,會議室的門卻被人急躁的推開。
宋玄看急匆匆衝進來的韓采,有幾分疑惑,伸出手臂攔住他。
「韓總監,稍安勿躁。」
經過宋玄的提醒,韓采這才清醒過來,心裡堵著一口鬱氣。
「韓君羽,你說話不算話!」
「我說了什麼?」
韓君羽冷嗤,看韓採用手指指著自己,臉色一沉。
「你答應了讓簡瓔和我在一起,可是你卻攔著不然我出國!」韓採氣憤。
「我可沒有說什麼時間!」
當年他母親的悲慘,韓采也有參與,她想要出國,逃之夭夭?
呵,做夢!
韓采察覺到他臉上的陰沉,心中驚駭,慌亂瞪著他。
「韓君羽,你想要做什麼?」
「我說過我要算賬,你是欠債人,我要做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吧。」
「不,」韓采想到那些在車上被蛇纏滿身的記憶,一陣頭皮發麻,驚慌搖頭。
「韓君羽,我都說了,我沒有害你母親,你怎麼能找我算賬,你應該去找粟黎!」
「呵,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要是沒有做,為什麼會心虛?」既然有心虛,那肯定是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