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議會制?」
「你來兼任總會長?」
「絕無可能!」
邢思遠不是沒有想過,程謙墨為了撮合兩大協會合併,是不是為了謀求一些利益。
畢竟誰會這麼好心,去多管別人的閑事?
可問題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程謙墨的胃口這麼大,竟然直接要當新組織的一把手。
如此瘋狂的想法在他看來,簡直不可理喻。
此刻,就算自忖和程謙墨關係比較親近的羅敬軒,也露出了非常抗拒的表情。
他心想自己還半天油水沒有撈到呢,怎麼還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同一個姓了不起啊?
「哦?」
「你們似乎有意見?」
程謙墨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要求立刻被拒絕,而感到生氣。
相反,他現在非常地淡定,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程會長,這不是有沒有意見的問題。」
「你的要求有些過於離譜了,大家可不想兩大協會將來變成一言堂。」
「就算退一萬步說,即使我們同意了,會裡的弟兄們也不可能同意。」
「你還是斷了這個念想吧。」
羅敬軒雖然心中極其地反對,但也沒有說得過於直白。
畢竟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和程謙墨把關係搞僵。
「羅敬軒說的沒錯,我們兩大協會已經屹立天啟大陸幾十年。」
「自誕生之初就採取的議會制,這樣才公平。」
「所以你的要求,恕我等斷然不能從命。」
「不如咱們重新商量一個方案吧。」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剛剛開口反對的語氣有些暴躁,於是邢思遠接下來的話,頓時緩和了許多。
甚至為了不引起程謙墨的不悅,他還主動提出再商量一個合適的方案,而不是拂袖離去。
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他最大的退讓了。
再過分的要求,哪怕得罪程謙墨他也要拒絕。
因為這是為了維護廣大生活職業者的利益著想。
羅敬軒此刻也是頗為積極地點了點頭,表示可以重新商量方案。
他也不想和程謙墨撕破臉。
「這就是我的唯一方案,沒有商量的餘地。」
「今天你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看到事情已經攤牌,程謙墨也就不準備繼續浪費時間和兩人委以虛蛇了,果斷選擇開門見山。
而如此強硬的態度,讓邢思遠和羅敬軒兩人,既驚訝又憤怒。
他們甚至覺得程謙墨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哪有不聽別人意見,強行收編的?
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既然程會長如此地固執,那我也只好正面表個態了。」
「如果你執意要廢棄議會制,並且想要兼任總會長的話。」
「這個方案我不同意!」
正所謂泥菩薩也有三分脾氣,邢思遠覺得自己之前已經三地退讓,給足了程謙墨的面子。
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誠意。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攤牌拒絕吧。
他也失去了耐性。
程謙墨聽完,不怒反笑。
隨後大有深意地看向一旁的羅敬軒。
現在兩大協會的其他人員,也將目光齊刷刷地轉了過去。
這下全場的壓力,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羅敬軒感受到許多眼睛正在盯著自己,額頭的汗水立刻順著臉頰滑下。
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說的話,至關重要。
過了半晌,羅敬軒終於作出了艱難的決定。
他非常罕見地,和邢思遠達成了一致!
「不好意思程會長,這件事我們鐵匠協會也不能從命。」
羅敬軒可不想當鐵匠協會的罪人,於是只能拒絕程謙墨的無理要求。
這下全場的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可是程謙墨的情緒並沒有絲毫的波動,還是和之前一樣平靜。
「既然你們雙方都不願意,那我之前準備給新高層準備的大禮,看來是送不出去了。」
「也罷,那便算了。」
「你們都走吧,就當我沒說過。」
程謙墨說完沒有任何繼續留下來的意思,返身便走。
霎那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這就完了?
甚至都不繼續討論一下?
還有,給高層的大禮又是什麼?
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瞬間出現了無數個問號。
他們完全搞不懂程謙墨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葯。
因為按照正常邏輯來看,他剛剛的態度明明如此強硬。
更何況,邢思遠和羅敬軒兩人雖然拒絕了他的方案,但是都表示可以繼續談。
在這種情況下,程謙墨明明可以繼續聊,起碼他已經佔到了一定的便宜。
可是他現在卻直接走了。
哪有人談判一點餘地都不講的?
這也太奇怪了吧?
心思敏捷的羅敬軒,看著程謙墨逐漸遠去的背影,腦海中突然出現了無數想法。
特別是一想到「高層的大禮」這幾個字,他就覺得心癢難耐。
「難道他準備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否則剛剛怎麼會如此的強勢?」
羅敬軒的心中瞬間作出了決定,於是急忙跑到程謙墨的身前,將他留了下來。
「程會長別急著走嘛,有事咱們好商量。」
「你剛剛說的大禮又是什麼?」
「我們還是非常好奇的。」
此刻的羅敬軒,哪裡還像之前一樣生氣?
完全是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
其實邢思遠心中也非常的好奇,只不過礙於面子沒有說話。
既然羅敬軒現在替他留下了程謙墨,自然不會多話。
程謙墨在被攔下之後,嘴角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隨後他轉身輕笑道:「不知道讓新組織的全體高層,都能更進一步,算不算大禮?」
「你們說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