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凡之後幾天，楚江和桃源村。

  在雷宇然家聚了次會。

  帶曹碧姝在公司以及楚江景點遊逛。

  周三，葉小凡驅車來到了秋山白住處。

  這是他第三次過來，以清心咒給袁雲恩養護心神，壓制惡念。

  第三次之後，效果已經聊勝於無了。

  袁雲恩比起剛清醒時的狀態好上一些，實力也恢復了三五成。

  將暴虐殺念儘可能掩藏起來了。

  只是他依舊能一個眼神，就能讓普通人寒毛聳立。

  他要是去演殺人狂、變態一類的角色，絕對會得滿分。

  「你以殺心訣另闢蹊徑，成為大宗師。

  「殺意殺氣就是你的心魄，是你大宗師力量的核心。

  「殺意弱，你實力就弱。

  「清心咒能起到的效果很有限。

  「興許未來的某一天，你會可能再度喪失理智，被殺戮所操控。

  「只有你散功自廢實力，否則一切做法，都只是治標不治本。」

  書房裡。

  葉小凡平靜喝著茶，一邊說道。

  他對袁雲恩的情況已經有了全面了解。

  袁雲恩就坐在對面，同樣在喝茶。

  茶葉是葉小凡帶來的極品靈茶。

  這茶葉的特殊效果，對袁雲恩的幫助，僅次於清心咒。

  喝著茶葉，就仿佛大熱天喝著冰鎮可樂。

  袁雲恩注意力大多在品嘗茶葉上。

  頭也不抬，態度堅定道：「我付出那麼多代價才成為的宗師，怎麼可能散功。」

  說著從抽屜里取出了一個黑盒子，放到了桌上，推向葉小凡。

  「凌龍閣已經給過報酬了。」葉小凡沒有打開。

  「凌龍閣是凌龍閣，我是我，我一向不欠人人情。」

  袁雲恩示意他打開。

  早在前天，他特意避開秋山白等人的監視，回到老家的祖墳，挖出了這東西。

  「裡面的東西，就當做我的謝禮了。

  「當年我和六個兄弟，深入沙漠一座古墓。

  「七個人，只有我活下來了，只拿到了一個盒子。

  「裡面就兩件東西，一本凝聚殺氣的殺心訣，一顆形似心臟的晶石。」

  他簡潔介紹了一下。

  但對那次古墓之行，沒有多提。

  其中兇險，依稀能從他眼中一閃即逝的恐懼能判斷出來。

  葉小凡默默打開了盒子。

  暗紅色的心臟狀晶石，拳頭大小，晦澀而坑窪。

  底下墊著一本疑似金屬質地的書籍，厚度不到半公分。

  看似輕盈的晶石，有五斤多重。

  書籍則輕若無物，十分神奇。

  「我孑然一身，以前積攢的東西，這些年早讓一些人給順走了。

  「就剩它們了，能算得上貴重物品，充當謝禮。

  「其實，我不大願意將它們給你。

  「不是不捨得，主要覺得它們不詳。

  「當初從沙漠古墓回來後，知道殺心訣要殺人凝練殺氣，我起初是比較抵抗的。

  「後來不知怎的，我鬼迷心竅練了，結果性情大變。

  「先殺一些關係比較疏遠的朋友親戚。

  「到功成圓滿的時候，更是徹底淪為殺戮的奴隸，偌大的袁家，只剩下四個小孩僥倖活下來，但精神都有些問題。

  「……」

  袁雲恩語氣平靜。

  「不過，葉小友已經是大宗師，是有大天賦大機緣的人，不會捨本逐末，練這狗屁法門。」

  他話鋒一轉。

  葉小凡簡單查看過兩樣東西。

  心臟狀的晶石，給他的感覺，就跟路邊的石頭差不多，沒有任何特別的感受。

  殺心訣修煉方法太過狠辣。

  他看兩眼就完全沒興趣了。

  既是大宗師的捷徑法門，也是一門輔助功法，能極大增加招數威力。

  但弊大於利。

  他肯定不會去練。

  「東西我收下了。」葉小凡沒有再推辭，而是從兜里掏出了一個較為嶄新的筆記本，「裡面是清心咒的手抄稿。」

  「你有空可以嘗試練一練，對你肯定有幫助。

  「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清心咒的實際效果會有所折扣，不如我施展的有效。

  「另外我會定期給你提供這種茶葉。」

  葉小凡原本就打算將這方法交給袁雲恩。

  清心咒是金葉長老畢生心血，被靈恩寺住持送給了葉小凡。

  沒有特別交代這東西不能外傳。

  而以出家人的慈悲心懷，肯定也不會反對，讓一些有需要的人學習它。

  「好，多謝。有空我會看看的，不過學會的可能性不大。

  「我根本靜不下心來，哪怕現在，也在不斷產生殺戮的欲望。

  「清心咒這類法門，必然需要靜心養氣，心無雜念， 與我並不契合。」

  袁雲恩依舊一副冰冷模樣。

  拿過筆記本，摩挲封面幾下。

  小坐一會兒後，葉小凡拿著盒子離開了。

  多少對袁雲恩帶著幾分憐憫和同情。

  殺心訣最恐怖的不是將修煉者間接改造為殺戮機器。

  而是它沒有徹底斷絕修煉者的情感。

  袁雲恩又親手殺死了一眾親朋好友。

  他既有強烈的殺戮欲望，又被悲痛後悔與絕望包圍，以後沒日沒夜恐怕都要被這些情緒折磨。

  讓他繼續當一個喪失理智的瘋子，才是最好的結果。

  葉小凡嘆了口氣。

  憐憫歸憐憫。

  他對袁雲恩一直保持十足的戒備心和距離。

  畢竟，談話時，他能感覺到袁雲恩的掙扎，不斷湧現又壓制下去的殺意。

  這種人，不適合當朋友。

  而袁雲恩準備這幾天就會離開華夏。

  應該是接受了凌龍閣的安排，具體任務和目的地沒有透露。

  ……

  傍晚。

  前往桃源村的平坦公路。

  一輛豐田埃爾法，平穩行駛在公路上。

  「呵，說什麼這附近很漂亮，網絡的一些傳聞果然不能信。」

  「湯淺淺那個面膜代言視頻和寫真，肯定是加了很多濾鏡，經過專業後期處理和修圖。」

  「桃花源牌的面膜，怎麼會瞎眼，請那種三線擦邊小騷杯代言。太跌檔次了。」

  「不知道那暴發戶老闆花了多少代言費請的。還不如請我們呢。」

  「也就面膜效果過得去，否則我壓根都不會用。」

  「老大，就不該信你的，跟你來這種山溝溝。」

  「……」

  埃爾法里。

  第二排座位，坐著兩位造型精緻的網紅臉美女。

  漂亮而精緻，身材也十分火辣凹凸有致。

  但像是流水線加工出來的產品，毫無辨識度可言。

  沒有血緣關係的她們，卻讓人沒法立即分辨誰是誰。

  在外側座位，雪白大腿有絢爛玫瑰刺青的超短裙網紅，網名「雪糕」，在快音上有800萬粉絲。

  另一位網名『雪莉』的熱褲美女，則有900萬粉絲。

  最後面一排座位坐著一些男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