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家狗投毒了？」

葉小凡目光陰沉地可怕。

周海寒毛聳立，他怎麼知道？

「我……什麼投毒，你有證據嗎？信不信我告你誹謗！這兩隻狗不還好好的嗎？」

周海十分慌張，說話結巴。

葉小凡的確沒有證據。

「有沒有，你自己心理清楚。念你是村裏長輩，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別怪我報復。」

葉小凡面色冷漠，氣勢迫人。

空氣都彷彿沉重如山。

周海忍不住發顫，就感覺直面上一隻兇狠獅子。

等葉小凡離開后許久。

周海這才回過神來，他憤恨嘟囔：

「報復，你能拿我怎麼樣？」

「狗日的，拽什麼拽，人仗狗勢！」

最多報個警，毒死兩條狗而已。

自己又不會蹲大牢。

周海心裏這麼想，但對葉小凡有了些許心理陰影。

一時不敢再下手了。

「怎麼會這樣呢？旺財就算了，好像沒吃雞腿，鋒牙明明吃下去了，一點事都沒有。」

回到家，周海嘀咕起來。

他翻找抽屜，拿出了一個黑色瓶子。

裏面還有半瓶藥水。

「難道是假藥？」

周海臉色難看，狗日的藥販子，坑了自己50塊錢！

他打開瓶蓋，氣味刺鼻。

「要不試試？假藥的話，

我非得找魏狗子退貨不可。」

他伸出手指，打算接住一滴藥水，自己嘗嘗。

當很快反應過來。

「瞧我這腦子，拿自己試藥？萬一吃出毛病，豈不是笑死人。」

「汪汪汪！」

突然，屋外有狗吠聲。

周海透過窗戶往外看。

一隻兇猛的狼狗，東聞聞西嗅嗅，同時沖路過的村民吠叫。

村民面露恐懼，貼牆繞開，一邊故作鎮定大罵：「滾遠點，蠢狗。周寧生這個王八蛋，這麼凶的狗都不栓鏈子，咬到小孩怎麼辦？」

等村民離開，狼狗這才停止吠叫，進了周海的院子。

輕車熟路，扒拉起雜物間的柵欄。

周海太清楚它想要幹嘛了。

侄子養的這頭臭狗隔三差五來他家偷吃玉米棒子。

他愣神了一下，目光漸漸兇狠。

大約一分鐘后，狼狗從雜物間跳出來，嘴上叼著一根玉米。

突然，屋門打開，一塊油亮的五花肉落在了它面前。

狼狗眼睛一亮，吐掉玉米棒，樂呵呵叼著五花肉離開。

於十分鐘后，村子的十字路口。

狼狗劇烈抽搐，口吐白沫。

「呀，大墩死了？！」

「中毒了？」

「得，已經涼透了。死得好啊……」

「可不敢這麼說，讓周寧生聽到，指不定以為是你下的葯。他那性子，瘋起來會殺人全家的！」

「趕緊通知周寧生。」

村民圍觀。

不久后，一個清瘦的光頭青年聞聲趕來，歇斯底里抱着狼狗哭喊。

……

晚上，葉小凡吃完晚飯。

一個小女孩在院子喊道：「小凡哥哥，你什麼時候去我家抓老鼠啊。」

她看一眼側躺在門口的鋒牙，不敢靠近。

「來了來了，不好意思，下午忘記了，你先回去，我收拾一下就過來。」

「好嘞。」

小女孩一步三回頭，謹慎地離開。

生怕鋒牙從背後撲咬她。

「老媽，我去趟春梅嬸子家。鋒牙，你就在家待着吧，人家房子禁不起你折騰。」

「嗚嗚嗚……」

「唉，你這傢伙。那跟着，不準搗亂。」

「小白，你來的正好，別溜走了，你體型小，更方便鑽洞抓老鼠。」

葉小凡帶着兩條狗出門。

小雪貂在房屋院牆上來去如風，跳到葉小凡肩膀。

突然發現，周海家門口好多村民堵著看熱鬧。

「還說不是你？！村鎮上只有兩三個小販賣毒鼠藥、毒狗葯！」

「其中一個藥販子魏狗子，是我朋友的兄弟！」

「老東西，你特意找魏狗子指明了要買毒狗葯，昨天買的，今天大墩死了，跟你無關？！」

「有人看見，大墩進你院子，叼了塊肉，半小時后就死了！」

屋裏面，傳出激烈的咆哮聲。

葉小凡帶着狗，在人群外圍觀。

周海被穿白背心的光頭青年揪著脖子，一陣掙扎。

「真不是我啊……咱們什麼關係，怎麼可能會毒大墩啊。」

「那你買毒狗葯做什麼？半瓶用在了哪裏?!」

「我……」周海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特么弄死你！」

周寧生一臉數個耳光扇了下去。

揪著周海的腦袋，往木門上撞。

三五個村民都制不住他，「別打了，會死人的。」

一陣哭爹喊娘的慘叫聲，周海躺在地上裝死。

葉小凡饒有興趣地看戲，「這個周海……活該。」

周海給旺財、鋒牙投毒這件事。

葉小凡十分氣憤。

但沒有太好的懲戒手段，一來旺財它們沒事。

二來，他不會跟周寧生這般直接動手打人，效果不大，後患還多。

他正想着怎麼嚴厲震懾住周海呢。

沒想到周海這麼快就得到了報應。

葉小凡差點拍手叫好。

短時間內，周海應該沒膽子再做這樣的事情。

之後，葉小凡去了春梅嬸家裏抓老鼠。

她家存儲糧食、土豆的房間，三四個老鼠洞。

葉小凡配合小白，花了近一小時，才搞定它們，二十多隻老鼠堆在垃圾桶里。

「春梅嬸，老鼠洞已經堵上，你有空把房間掃一掃。」

「好好，太謝謝你了，坐下來喝喝茶。」

……

清晨，果園裏。

葉小凡到果園時，雞圈裏有佝僂人影閃動。

「陳大爺。」

「小凡，你來了。這些小雞長得太快了。」

陳大爺托著一隻小雞，驚嘆說道。

這些天，他都會來這邊看看小雞，唯恐葉小凡養不活它們。

結果出乎意料，這些小雞十分健康，成長速度驚人。

「這才幾天啊，按理說十多天才能長到這個個頭啊。」

陳大爺養雞數十年，對它們生長周期十分了解。

就算是那種白羽雞，長得都沒這麼快。

「呵呵，可能是吃得好吧。」葉小凡笑道，「喂完它們，就放在果園裏讓它們自由活動。」

「對了，陳大爺，你還有雞苗嗎？我看可以再多養一些。」

「有，昨天剛孵出一批小雞，你要多少？」

「全賣給我吧。」

「好。」陳大爺笑呵呵點頭，「2元一隻吧，省了我運進城裏出售的成本。」

葉小凡擺擺手，「好啦，還是按上次的價格來，您有空幫忙打一下藥就行。」

陳大爺人很好，葉小凡自然不會在意那三五元錢的差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