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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裳鐵衣曲 - 第三百六十四章 出發字體大小: A+
     
      第823章 出發

      「孔子?墨子?老子?」須陀一愣,在海島上受武士教育長大的他其實對於崇景口中的這三位並無當時後世中國人那種敬若神明的感情,不過他也沒有深究下去,提筆繼續默寫了起來。崇景也是一邊看一邊捻著鬍鬚細細思索,眉毛都要擰成一條繩了。

      過了半響功夫,須陀終於吐出一口長氣,放下毛筆,崇景問道:「公子默寫完了?」

      「嗯,記得的就這麼多了!」須陀苦笑道:「沒辦法,今個兒阿耶說的實在是太多了,能記下來的最多也就七七八八!也不知道忘掉了多少!」

      「公子能記住這麼多已經很了不得了!」崇景一邊安慰,一邊死死盯著手中的紙張,唯恐漏掉一個字。

      「道長,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替我參詳參詳!」須陀問道。

      「嗯!」崇景戀戀不捨的放下手中的紙:「公子請講!」

      「是這麼回事!」須陀將先前王文佐讓自己和元寶挑選兩個差使的事情和事後元寶對自己的奇怪態度講述了一遍,最後道:「我那兄弟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說話陰陽怪氣的,倒好似今日我害了他一般,可明明是他自己選的滄州刺史,怎麼能怪我?道長,你說說我應該怎麼辦?」

      「公子!」崇景嘆了口氣:「大將軍真的當著元寶公子的面說出要把一半私庫給你的事情嗎?」

      「是呀!」

      「公子可以先靜心觀察數日!」崇景道:「如果崔夫人對你的態度有大的變化,那你就要提防元寶公子了!」

      「道長的意思是元寶他會借用崔大娘來害我?」須陀臉色大變。

      「嗯!」崇景點了點頭:「若是依照公子說的,當時的事情只有你們父子三人在場,大將軍是肯定不會和外人說的,你也不會,那若有外人知情,多半就是元寶公子做的了。其實元寶公子當時說了什麼倒是沒啥要緊的,畢竟他也就十六七歲年紀,遭遇大變說幾句過分的話也是人之常情。但如果他回去後再泄露給崔夫人,那就是有意為之了!」

      「嗯!」須陀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父親現在的正妻已經有了孩子,只是年紀還小。崔大娘雖然表面上對自己和元寶還挺客氣,但心裡卻不無戒備,畢竟王文佐又不搞嫡長子繼承制,自己和元寶分到的越多,等到她的孩子成年後能分到的就越少。如果說彥良是繼承了母系的產業,護良是等於入贅天家,那自己一下子分到父親一半的私庫,崔大娘如果知道了哪裡忍得了?

      「道長!如果真是那樣,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須陀問道。

      「大將軍目光如炬,不是那種聽信婦人之言的人。而且從您所敘述的看,他對這次航海極其重視,只要你把這個差使辦好了,其他的事情就都不用不著你操心了!」

      「我明白了!多謝道長的提醒!」

      ————————————————————————————

      大將軍府。

      「這就是利用正午時陽光直射與海平面夾角計算緯度的辦法!須陀,你記住了嗎?」王文佐放下手中的羽毛筆,指著剛剛列下的一連串數字和圖形問道。

      「這個——」須陀滿臉的苦澀:「父親大人請恕孩兒愚鈍,孩兒還不是太懂!」

      「不懂不要緊,你今晚回去後再慢慢想想,明天來了我再講述一遍就是!」王文佐的耐心倒是不錯,他知道雖然當初給島上的兒子們有開簡單的幾何課,但估計當時他們未必學好了,陡然聽這麼高深的實用方法,肯定不會運用。再說這航海探險發現新大陸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頭幾年功夫能夠把航線拓展到接近白令海峽,多建立幾個季節性的據點就不錯了,自家的講學能讓這個兒子開拓一下眼界也就達到目的了。

      「父親,孩兒有一件事情想要向您稟告!」須陀小心道。

      「什麼事?」

      「您上次和我講解的我們腳下是一個大圓球的事情,我說給另外一個人聽了!」

      「哦?說了就說了吧!反正遲早也要公布出去的!」王文佐倒是並不在意,畢竟未來中國人如果要發展遠距離航海,就離不開地球是圓的這一認識,這個知識早晚是要普及開來的,至少在從事遠洋貿易、拓殖的人群中應該普及開來,反正現在自己也不怕被人彈劾了,這些東西即便泄露出去也無妨。

      「多謝父親大人!」須陀鬆了口氣,他小心的問道:「那探險船隊的事情,孩兒想要預先先去了解一下,還有所需的花費——」

      「最新式的快船就在滄州的船廠,還在建造中,你隨時可以去,不過我建議你先專心把我講的這些東西都聽明白了再去不遲!至於花費嘛——」王文佐稍微停頓了一下:「你可以直接去找桑丘,我已經和他提過了,五千貫以下的你可以直接支用,超過五千貫的要報我,如何?」

      「多謝父親!」須陀聞言大喜,他先前聽到父親許諾將私庫的一半給自己,雖然高興,但嘴上說是一回事,具體拿錢又是一回事,以當時的物價養兵一人一年的花費也不過二十餘貫,五千貫便可養兵兩百餘人,這已經遠超他的預料之外了。

      「嗯,你先回去吧!」

      須陀喜滋滋的出了門,迎頭撞上崔雲英走了過來,他趕忙退到走廊邊上,下拜行禮道:「須陀見過大娘!」

      「嗯!」崔雲英看了須陀一眼,突然問道:「須陀,你家裡前些日子是不是請了個老道士?」

      須陀心中咯噔一響,小心答道:「不錯,孩兒聽說那老道以前是在府中供奉的,倒也有幾分本事,便請他留在家中,早晚向其請教一二,未曾向大娘稟告,還請恕罪!」

      「須陀,你都是要當一州刺史的人了,家裡放個道士向我稟告個什麼?」崔雲英笑道:「只是這道士來歷不明,你還是要小心些,莫要出了什麼岔子,後悔莫及的好!」

      「大娘教訓的是!須陀記住了!」

      「還有,你和元寶雖然不是我的親生骨肉,但我既然是爾父的正妻,從禮法上你們也都是我的孩子,與阿盛無異。彥良和護良現在都很好,一個是倭國一國之主,成了爾父的左膀右臂,另一個是天子妹婿,在劍南領兵平賊,都替爾父長了不少臉面。你們兩個也要小心做事,做出一番從成就來,替阿盛,替其他的弟弟妹妹們做出一個樣子來,切不可像那等紈絝子弟,敗壞家門,出了自己的本分,否則即便爾父不說你們,我這個當主母的也要用家法懲治你們,知道了嗎?」

      「是,須陀自當謹遵大娘教誨!」須陀只能俯首聽命。

      「起來吧!」崔雲英突然一笑:「方才那番話我也就是說說,須陀你向來是個聰明人,想必也不會做出那等蠢事來。」

      「多謝大娘!」須陀站起身來,躬送崔雲英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方才挺直了背脊,面上滿是寒霜。

      就這般,須陀每日去大將軍府求學半日,持續了三個月左右,方才把王文佐傳授的基礎幾何、天文學、地理學大概聽完,當然能理解多少,那也只有天知道了。此時已經漸近夏日,須陀便從桑丘那兒領了十萬貫的開拔費,與隨從護衛五十餘人,一路往滄州去了,打算先去港口看看自己即將指揮的探險船隊。

      從范陽到滄州只有大約不到兩百里路程,王文佐駐節此地之後,對官道和運河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不但加寬加深了運河,而且在運河官道兩邊沿途都種下柳樹,這對於在炎熱天氣路上的行人來說不啻於是一股福音。須陀一行人選擇了三條平底烏篷船,天氣悶熱,天穹低矮,烏雲翻滾,雖然風向有利,但並不足以驅動船隻,主要驅動船隻的力量是源自船尾的大櫓。

      須陀只穿了一身單衣,站在船首甲板上,看著運河上的風景,水面上往來的船隻很多,從吃水看,不少船隻上都載滿了各種貨物,其中最多的是鹽船,這種船隻很容易辨認,通常只有兩三丈長,五六尺寬,甲板上堆滿了蘆葦做成的鹽袋,上面蓋著油布或者蘆席,七八條連成一串,在最前面和最尾部的船隻桅杆上懸掛著商號的旗幟。這些鹽船在抵達范陽之後,再通過運河銷往運河兩岸的河北、山東各州縣,由於有先進的風車提水,利用日照晾曬來節省人力和燃料,滄州鹽物美價廉的名聲已經漸漸傳播開來。不但河北、山東各州縣都已經吃上了滄州鹽,就連黃河對岸的部分州縣的市面上也開始有滄州鹽的身影了。

      「看來元寶這幾個月還真沒閒著!」須陀興致勃勃的看著河面上絡繹不絕的鹽船,他有聽說自己這個同胞兄弟自從上任滄州刺史兼監鹽使之後,就四出巡查,上任頭兩個月就沒在衙門住過幾天,一門心思投在鹽事上。多半是當時受了刺激,想要做出點成績來讓王文佐瞧瞧。

      「須陀公子!」

      「道長!」須陀轉過身來:「這天氣太熱了,河上好歹有點風,來一起坐下!」

      「多謝公子!」崇景笑了笑,坐在須陀一旁。他看了看運河上的風景,笑道:「公子,河上風景便如此,海上風景想必更是出色呀!」

      「嗯!」須陀點了點頭:「父親說探險船隊的船已經準備好了,不過肯定不會直接就這麼過去,我打算先沿著周留、筑紫、難波津的航線跑一趟,把人和船都跑熟了,再往北邊去,今年最遠去鎮北堡(大概位於黑龍江入海口,現代阿穆爾河畔尼古拉耶夫斯克附近,與庫頁島隔海相望,也是當時王文佐所控制的位置最北的移民定居點)就夠了。先把那兒的戶口增加到一千戶,還有修船場、倉庫什麼都搞好了,明年再考慮繼續向北!」

      「公子能考慮的這麼周祥,那是最好了!」崇景笑道。

      「對了,道長你真的打算和我一起出海?」須陀笑道:「我聽普善說過,你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弘法傳道,可北邊到處都是樹林子和沼澤,狗熊比人還多,你去了那兒還弘什麼法,傳什麼道?」

      「公子不用替貧道操心!」崇景笑道:「公子這次也不只是去鎮北堡,不是還要去倭國嗎?那兒可有的是人!再說了,就算弘法傳道不成,能夠開闊眼界,對貧道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開闊眼界?」須陀笑了起來:「那好,若是為了這個,你這趟肯定是沒白來。我這趟就算到不了大海的另一面,找到另一個世界,也肯定能看到許許多多大唐看不到的東西!」

      兩人正說話間,七八條划子正喊著號子,從後面趕了上來,長槳濺起浪花四濺,激起了河面上一片叫罵聲。須陀好奇的對一旁的船夫問道:「這些船是幹啥的,怎麼這麼急?」

      船夫看了一眼來船,笑道:「都是羊毛船,倒也難怪!」

      「羊毛船,什麼意思?」須陀不解的問道。

      「就是裝著羊毛的船唄!」船夫笑道。

      「羊毛的船?」須陀不解的問道:「幹嘛要去滄州?」

      那船夫是個健談的,見須陀也不是那種以身份貴重壓人的,便笑嘻嘻的解釋道:「公子,您有沒有聽說過夏天曬鹽,冬天撈鹼?」

      「夏天曬鹽,冬天撈鹼?這是什麼意思?」

      那船夫笑嘻嘻的解釋起來,原來古代晾曬海鹽,是利用高氣溫,水分蒸發快,食鹽易於結晶析出的原理。所以除非是像海南島廣東這等南方,通常海邊鹽場一年只有半年不到時間可以晾曬海鹽。而海水中除了氯化鈉(食鹽)之外,還有相當數量的碳酸正離子,碳酸鈉(純鹼)的溶解度受氣溫的影響很大,當氣溫降低時,碳酸鈉的溶解度就會大大降低,會有大量的純鹼結晶析出。我國古代勞動人民發現這種現象之後,就有了「夏天曬鹽,冬天撈鹼」的諺語,海鹽晾曬場也能出產大量的純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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