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哈布斯登老夫人告訴他,池恩恩和西澤烈訂過娃娃親之後,他對這個名字就格外敏感。
所以握著鑽石項鏈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收攏了。
青筋凸起。
池恩恩看他老毛病又要犯了,深吸了一口氣,沒控制住自己。一把從他手裡把項鏈搶了回來。
在他還沒開始發作之前,先發制人,「這條項鏈是顧千瓷送給我的新婚禮物,你有什麼意見?」
顧千瓷?
原本都縮成針尖麥芒的瞳孔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頭頂聚集的烏雲也在同時散開了。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但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池恩恩太了解他了,繼續道,「就是在京市,你遇到過的那個。你還記得沒,有次我們去一家西餐廳吃飯,你看到過的。當時還有個男的拿椅子要砸人,你把別人揍了一頓。」
她說前面的時候,厲北爵完全沒想起來是誰。
但是她說到後面,一直擰著眉頭的人驀然想起來了,「你是說你跑去多管閑事,那個男人拿椅子想砸你那次?」
「……」
她好像根本不算多管閑事吧。
當時那個老男人想猥瑣顧喜喜,她才出頭幫忙的。
「我是記得有兩個女的,她們跑來找你了?我記得你們關係好像不怎麼好?她來幹什麼?」
「……還好。」事情都過去了,她也不想老去惦記著以前誰對她不好,當然,她也不會以德報怨的還去對以前對她不好的人好。她沒那麼聖母。
她只是選擇善良。
厲北爵對人名沒什麼記性,但是記憶力不差,馬上揭穿了她的謊話,「我記得你們以前的關係不怎麼樣,好像她還欺負過你是吧?呵,黃鼠狼給雞拜年。她想從你這裡撈什麼?」
「不用理她,讓她來找我!」
他居然會用黃鼠狼給雞拜年了。
池恩恩忍俊不禁,不過看到他護短的樣子,心情還是明媚了起來。
「她沒找我幹什麼,只是跟我說了一個以前的八卦,還有她要去S國定居了,在走之前聽說我要結婚了,給我說了些話,送了我個新婚禮物。」
「什麼話?」
確定那條項鏈和西澤烈無關后,他表情就沒那麼緊張了。順勢鬆開了池恩恩的手腕,恢復了冷峻的往客廳走去。
池恩恩巴不得他撒手,她扭了扭手腕,也往沙發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也沒什麼,就是跟我說你是一個很好的男人,讓我不要錯過你了,要珍惜你。」
她話音剛落。
走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鷹眸明亮的驚人的盯著她,眯起了眸子,「你怎麼說?」
「什麼?」
「我說,她那麼說了,你怎麼回答的?」
池恩恩還以為他要問什麼,結果是這個。她從容的拿起了茶几上的杯子,打算接點水喝。
之前喝了太多咖啡,感覺嘴巴都苦苦的。
「我什麼都沒說。」
她話音剛落就被擋在了前面,阻攔了她的去路。
堵在她前面的男人俊臉微黑,不滿的眯起了眼睛,「池恩恩,你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