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瓷也注意到了她在看自己，苦笑了一下，拉開了她對面的椅子，說，「我看起來很狼狽嗎？」

「……嗯。」池恩恩本來想說沒有的，可是太假了，她不喜歡虛偽的那套，「和你以前不大一樣。」

顧千瓷坐在了她對面，讓服務生來了一杯藍山咖啡之後，才扭過頭，面對她說，「肯定不一樣，人總是要在經歷了一些之後才會長大。懂得更多的道理。」

池恩恩擰起了眉頭，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她剛要問顧千瓷找她出來做什麼。

顧千瓷突然搶先道，「蘇程言結婚了。」

「……」

蘇程言。

池恩恩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她恍惚了一下，不過心裡沒有特別的感覺，就是有點驚訝，顧千瓷跟她說這個幹什麼。

「結婚對象你也認識，是盛愛頤。」

盛愛頤……

池恩恩再愣了一下，這個名字她很熟悉，之前盛愛頤追過厲北爵。

盛愛頤和蘇程言……池恩恩想不到兩個人有什麼可以交際的地方。兩個完全沒有交際又不相干的人怎麼會突然結婚了。

還有，蘇程言不是和顧千瓷在一起嗎？

當時蘇程言和池雅斷絕了來往之後，就和顧千瓷在一起了，兩個人好像還同居了。

怎麼轉眼之間，又和盛愛頤結婚了？

顧千瓷她……

池恩恩看向她。

顧千瓷彷彿知道她在疑惑什麼，苦笑的扯動嘴角，說，「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我出局了。」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會出局，我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用這麼難看的方式出局。」

「蘇家和盛家因為生意上的往來，決定聯姻。盛愛頤找到了我跟我攤牌，讓我離開蘇程言。我在盛愛頤找我的前一周檢查出來懷孕了。」

顧千瓷拿出一根女士煙點燃，眼神飄忽，像是在笑，又像是只是麻木在敘述。

「本來我沒有發現自己懷孕的話，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會乖乖的離開。可是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突然想試一下，為自己爭取一次。我找到了蘇程言，告訴了他醫院的檢查結果。」

池恩恩等著她的下文。

「當天晚上他沒有給我任何的答覆，只是抱了我一下。第二天早上他早早的走了。我當時以為我賭贏了。但是我沒想到，中午他媽就找上門來了。帶著保鏢，把我弄到了醫院。強行要醫生幫我檢查孩子的DNA。」

「我只是懷孕了一個月，怎麼可能查得到DNA。她當著醫院裡所有人的面明確的告訴我，她不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蘇程言的。之後，還把她調查到的我這些年做的事統統的甩在了我臉上。」

顧千瓷低頭嗤笑了一聲，掩飾了眼睛里的悲涼說，「你知道我之前不幹凈，我本來就是有黑歷史的人。那些照片擺在我面前，我一個字都辯解不了。我本來就做過別人的情婦，所以她說的那些都沒有錯。」

只是她沒有想到，蘇程言在知道她懷孕了以後，第一時間把這個事告訴了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