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起芸的眼睛里颳起了驚濤駭浪。
不敢置信的盯向長身玉立的男人。
怎麼可能?!
厲北爵一直看著她,削薄的薄唇上下一碰,冷冰冰地繼續道,「我就只能用我的辦法,讓你記清楚我不是在跟你說說而已!」
厲起芸美目里還全是震驚,完全沒有別的反應,就像是呆住了似的。
厲北爵冷酷的看了她一眼,下了命令,「動手!」
抓著厲起芸的兩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硬著頭皮對厲起芸道,「大小姐,抱歉……」
說著,就抓起厲起芸的左手要動手。
這個時候,厲起芸的司機跌跌撞撞的下了車,看到眼前這一幕,趕緊衝上去阻攔,「你們幹什麼!」
一面對厲北爵道,「爵爺,大小姐她到底做了什麼,您真的要廢了大小姐左手?爵爺,不要啊……」
厲北爵做事還沒有跟別人解釋的習慣,剛才之所以說那麼多,只是為了讓厲起芸死個明白。
對於厲起芸的司機,他沒那麼好的耐心,下頜一抬,吩咐道,「霍易,堵住他的嘴!」
「是,爵爺。」霍易現在已經知道他恢復記憶了,再加上從厲北爵的隻言片語中了解了厲起芸做了什麼,他就知道了這一次厲北爵的決心。
雖然不忍心,但是還是二話不說,使了個眼色,把阻攔的司機扣到了一旁,塞住了嘴巴。
「嗚嗚嗚嗚……」司機還在掙扎,對著厲北爵想說什麼。
厲北爵鷹眸凌厲掃了過去,不耐煩的一句,「他再發出聲音,就打斷他的腿!」
掙扎嗚咽的司機就跟被點穴了似得,一動不敢動了。
厲起芸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稍稍定了點神,她儘管有些狼狽,但是並沒有像司機那樣大吵大鬧,也沒有裝可憐求饒,她只是冷靜的看向前方的男人,美目平靜的問,「為了她,你要打斷我的左手幫她出氣?」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他卻要打斷她的手為池恩恩出氣。
厲北爵皺起了眉頭,並沒有躲閃她的目光,一字一頓道,「我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再動她了。」
「我不聽,你就要為了她,打斷我左手?」厲起芸像是和這個問題杠上了,一定要一個答案。
厲北爵臉頰的肌肉緊繃,黑曜石的一般的眸子深不見底,所有的山雨欲來都變成了冷意,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氣,比西伯利亞的冷空氣還要冷徹心扉的說,「是!這只是警告。」
「厲起芸,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就不止是警告這麼簡單了!」
她一次又一次想要池恩恩的命,他只是打斷她一隻手警告一下,已經算是對她手下留情了。
如果換做其他人,現在他不是要一隻手,而是一條命了!
但是厲起芸……
厲北爵心臟緊縮!
悄然的握緊了拳頭,控制著胸口的暴躁情緒。
厲起芸畢竟不是其他人,他們一起長大,厲起芸還幫他擋過一槍,最重要的是,厲起芸是厲家人,是他的親人,就算厲起芸真的做過不利於池恩恩的事,他也不可能拿起槍,真的一槍把人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