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起芸識趣的馬上站起來說，「我知道了，爺爺您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

「嗯。」

「我改天再來看您。」說完，她拿起了沙發上的包包，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後腳厲南天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老管家把手機拿到厲老爺子面前，厲老爺子疲憊的看了一眼，道，「接吧。」

「是，老爵爺。」老管家不知道按了什麼，手機視頻的投影在了牆上。

厲南天的臉也出現在了沙發牆上。

他像是正在飛機上似得，背景能看到機艙和空中小姐。一接通，那頭的人馬上皺起眉頭，像是極力壓抑著什麼似得，開口道，「爸，我剛收到你的消息。你要起芸下個月之前結婚？」

「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跟她談了。」厲老爺子臉上看不出疲憊，強勢的就跟沒有揉過太陽穴一樣，半點迴旋的口氣都沒有。

厲南天臉頰的肌肉抽動了再抽動，好半天才說，「為什麼，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給起芸一年時間嗎？現在才過去兩個月不到，為什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沒有為什麼。」

厲南天顯然不能接受他這個答案，堅毅粗礦的臉龐上寫滿了不認同，「爸！我知道起芸和北爵在你心裏面不一樣，但你也不能這麼差別對待他們吧，我不能接受你這個決定！」

「你可以不接受，下個月我把她送到S國去。」厲老爺子面不改色道。

厲南天沒想到他會這麼強硬，強硬的又用同一個條件威脅自己，臉頰的肌肉抽動了再抽動，太陽穴也跟著鼓了起來，面色鐵青的說，「我不同意！」

厲老爺子彷彿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說，口氣淡淡道，「你可以不同意，我說過，下個月沒有結婚，我就把她送到S國去。」

「還有，就算下個月結婚了，我也希望她定居到Y國。正好那邊也有厲氏的產業，我一直想找個合適的人去接手，起芸的能力再適合不過了。」

「爸，起芸對你來說就只是一個工具嗎？！你為什麼突然又要要求她那麼快結婚了？是因為和奧斯家族達成了什麼合作協議？還是為了促進厲氏的什麼計劃？」厲南天太陽穴鼓動個不停，口氣不善，「起芸一直把你當成她的爺爺，你為什麼就不能把她當成自己的孫女？血緣關係就那麼重要？重要到比得過二十多年的朝夕相處？」

他問的犀利如刀。

每一個字都帶著憤滿。

厲老爺子卻無動於衷看向他，面無表情道，「你說得對，血緣關係很重要，至少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爸！」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再改變！你可以選擇去辦，也可以選擇拒絕。起芸，我同樣給了她選擇權。」

「你就叫選擇嗎？你這是在逼她！」

厲老爺子打斷了他的話，強勢威嚴到極點，「那你就不要逼我！」

厲南天被他的氣場一震，像是冷靜了些許，沒有再激烈的爭辯了，用失望的眼神道，「爸，你太讓我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