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說的不好聽，但不好聽裡面的關心還是感動了池恩恩。

「楠姐，謝謝你相信我。」

「廢話，你是我拍檔，我不相信你，誰相信你？」秦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好了，你趕緊想想可能是誰幹的？」

池恩恩握緊拳頭，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要說我最近得罪的人就一個，王踐王總。不過他現在人在看守所，不可能是他整我。」

最重要的是，王踐也不知道五年前的事。

就算王踐要用這類似的照片整她，男主角也不會選寰宇的老總。

如果不是王踐，那就只有三個可能。

一個是顧千瓷，一個是蘇程言，還有一個是……池雅。

蘇程言應該不至於做出這種事。

那麼，能做這種事的只剩下顧千瓷和池雅了。

池恩恩也不清楚究竟是顧千瓷還是池雅，她懷疑池雅多一點，可池雅又不在京市，再一個，池雅馬上就要如願和蘇程言結婚了，沒必要再來整她了吧？

顧千瓷……她又覺得不像。她相信顧千瓷在醫院小花園跟她說謝謝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

如果真的是顧千瓷，那隻能說顧千瓷太可怕了。能夠做到前一天還對她真心實意的感謝，轉過身馬上弄出這麼惡毒的照片，發到她公司的論壇上！

「肯定是有人整你，沒人整你，這些照片總不會憑空出現吧？你在仔細想想可能是誰？」

沒有證據的話，池恩恩不想亂說。亂說等於誣衊一個人，她仔細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對秦楠說，「我不知道。」

秦楠也沒辦法了，「你找不到整你的人，就沒辦法解釋這套照片是假的，更不能刪掉帖子……恩恩，如果任由這些照片傳播下去，你還怎麼在公司上班？」

池恩恩當然知道，如果照片繼續傳播下去，會對她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她沉吟片刻，還是說，「楠姐，你讓我再想想。」

「行吧，你再好好想想。」秦楠無奈的嘆了口氣，拍了下她肩膀，給她打氣，「恩恩，你也別太著急了。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黑的不可能憑空變成白的。白的也不會因為別人說幾句就成了黑的！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最多在背後說兩句，要是誰敢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你不用怕，我罩著你！」

「嗯。」

池恩恩知道她只是安慰自己，黑的的確不可能變成白的，白的卻有可能因為別人亂說被傳成黑的。古代不是有一句話說過嗎？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明明是假的，說著說著，也變成真的了。更可怕的是，不會再有人相信那是假的！

秦楠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她還在想照片的事，也不好再說什麼。故作輕鬆的揚起個笑臉，挽起她手臂，笑著說，「走吧，咱們回去，免得那些人碎嘴亂說！」

手臂多了一個人的力量，池恩恩輕鬆了不少，她終於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來，堅韌的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