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會去胡欣的家裡吃飯？這裡沒人給你做飯吃？做的沒有她好吃？還是外面大小餐廳都集體關門了？」這是安小檸最想知道的。

「想去就去了，要什麼原因？」他回答的坦率，「一切隨心情而為。」

「你喜歡她這種的女孩嗎？」

「有必要告訴你嗎？」他孤傲的回答，「你知道了又怎樣？反正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安小檸湊上前，他下意識的就往後躲，「你幹什麼？」

「我希望你能跟我好好聊天，不要擺出一個大爺的樣子出來，這樣會讓我很不耐煩的想要跟你一言不合就幹事兒，懂嗎？」

「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他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態來，「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也回答你，行嗎？」

「什麼？」

「你為什麼力氣那麼大？」

「我回答你一個，你回答我三個。」她挑眉，「怎麼樣？」

「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我要聽你一個答案就要回答你三個？」

「如果你想知道就要如此，你若不想知道就算了。」安小檸沖他一笑，「這在於你。」

他還是答應了，因為他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問的問題。

「我外婆留給我媽的一門心術秘籍被我練了，不僅力大無窮還可以百毒不侵，而且冬天也不怕冷了，一面牆都可以被我一掌推倒，你覺得對付你是不是更容易？」

他眼裡閃過驚愕，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理由，「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

「世界上都能多出一個你來，還有什麼可奇怪的？」她不以為意，「好了，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第一個問題，剛才說過的，你為何去她那裡吃飯？是她要你去的還是你自己主動去的？」

「怎麼又問這個，不是說了隨心情而為么？」

「我是問你在你隨心情而為之前怎麼會去的？」她的語氣微微加重，「回答我。」

「她說我這樣的身份肯定從不去她居住的那一片，我說為什麼，她說因為是鬧市啊，我就想看看怎麼個鬧市，就去了，然後下雨了，她說請我去她家裡坐坐，我就去了。」

安小檸瞭然了，「原來是這樣，第二個問題，你喜歡她嗎？」

他看她，「如果我說喜歡，你是要對她做什麼嗎？」

她搖頭，「不會因為你說一句喜歡，就要對她做什麼。」

「我喜歡她這種女孩子，身窮志不窮，能屈能伸，性格還很溫婉。」

安小檸眸子暗了幾分，倒是沒再說什麼，問第三個問題，「Henry，你的資料告訴我。」

她知道，既是第二人格，是有自己的身份的，他所認為的身份。

這種身份，跟靳傾言的主人格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懶洋洋的說，「我叫Henry，24歲，自由職業者。」

「自由職業多了，是哪種？」

「賽車手。」

安小檸傻眼，「什麼？！」

「你是耳朵不好使嗎？賽車手。」他斜她一眼，重複了一遍。

「我只是沒想到。」平日里，他連跑車都很少開，更從未跟誰賽過車，還真是跟他的主人格相差太遠，「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都25歲了，你說你24歲，難不成傾言9歲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我要回答你的問題回答完了，這個可以不用回答。」

「這也屬於你的資料。」

「我不想回答。」

「你若不想回答，那我也會食言我的話了。」

「你……」他發怒衝冠，「你回答了我一個，我回答你這麼多了還不夠？」

「把最後一個回答了。」她抿著嘴，繼而又說，「最後一個了。」

「沒錯，9歲的時候，我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存在，那時候正好家裡舉辦我的生日宴，來的賓客都喊我傾言，我也就知道了還有另外一個人跟我共同用這具身子和屬於這具身子的時間，這些年我出現的次數不太多，時間又非常短暫，不像現在，可以經常的出現一次。」

安小檸鼻子一酸，雙重人格開始是互相不知道彼此的存在的，他九歲的時候知道的，而靳傾言明顯是才知道不久。

看她眼圈紅了，他問，「你是覺得我很可憐么？」

「你是腦殘么？」她怎麼會覺得他可憐？

「那你為何這麼看著我？」

「你在他小時候就存在了，說明他小時候看起來過的豐衣足食少爺的生活，可心理上精神上並不好，如果心理上健康，也就不會有你的存在了。」

現在這麼嚴重，安小檸還是覺得是離婚刺激了他，自己難辭其咎！

聽了她的話，Henry很不高興，「你是不是特想沒有我的存在？」

安小檸覺得他這是在說廢話，對他一笑，「想跟事實是不一樣的，我不想那些沒用的，你現在存在了，就有你存在的道理，我們能不能達成一個協議？」

「什麼協議？」

「你答應我，你不能碰別的女人，要碰也只能碰我，並且配合我該去公司去公司，我也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只能碰你？那還不如用我的雙手，配合你去公司可以，不過你怕是不會答應我的要求。」

「你說說看。」

「我要求你立即停止治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企圖治癒好他，雖然在醫學上，這是不可治癒的。」

她不再多講，「達成協議的事兒當我沒說。」

他下了床，去了衣帽間，很快又回來了，「裡面有兩個衣櫃以後放我的衣物和東西，你不準碰，順便轉告靳傾言，也不能碰。」

「你讓我告訴你不要你碰你的東西，是嗎？」

「你到底要讓我說幾遍，我們不是一個人。」

「你也到底讓我說幾遍，你如果不是他，你是鬼嗎？Henry同志，你是他的第二人格，你也還是他本身，你又不是鬼魂附了他的身，你得明白？」

「你非要說我們是一個人，你這是在侮辱我的存在。」

「你非要讓我認為你們是兩個人，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