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見我在你很失望,你來這不找我,你找誰?」
磁性的男音歡快的傳來,安小檸循著聲音看去,只見一道紅色的身影起身,臉如雕刻一般,長的的確十分俊美。
「我當然來找你了,二哥,我想你了。」
拓跋孤城很顯然不受用,「拉倒吧,阿楓可不在,你要失望了。」
「不在?他去哪兒了?」拓跋丹雪一聽,頓時急了。
「請假回家了。」
「什麼時候請的假?什麼時候走的?因為什麼事兒請假啊?」
拓跋孤城嗤笑,「瞧你關心的,不告訴你是不是能把你急壞?」
「二哥,你快說啊。」
「說是家裡父母讓回去有急事,具體是什麼急事他沒說我也沒問。」
「你為什麼不問呀?」拓跋丹雪拉下了臉,一時間竟想到了一點,「該不會是回家相親了吧?」
「有可能喲。」拓跋孤城笑眯眯的說。
「哥,我要出府。」
「你出啊,我又沒管你出不出,只要別被咱爸媽知道就行。」
拓跋丹雪坐下,「你知道那根本不可能的……二哥,你給阿楓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回家幹什麼去了?」
「不問。」他明顯表示自己不願意插手,只是十分清楚,自己的妹妹跟自己的保鏢是絕無可能的。
「二哥,我求求你了。」
「丹雪,二哥求你了,別為難我了。」
拓跋丹雪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不發一言。
安小檸低垂著眉眼,不看任何人,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
但不料還是被某個人打量了一番。
「這個土包子是就是小赤給你找的保鏢?」
「嗯。」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眉眼帶著一縷淡笑,「你果然只找長的難看的,好看的都入不了你的法眼。」
安小檸知道這張面具五官一般,還不至於那麼難看吧……
她抬頭眸子看向拓跋孤城,不經意的一個白眼不由自主的翻了過去,瞬間將他給看愣了。
等他再定晴看她,發現她依舊低垂著眸子,好像剛才那一瞬間只是幻覺而已。
不免多看了安小檸兩眼,「土包子,你叫什麼名字?」
安小檸很不想回答他,但是她更清楚,自己現在身處什麼地方。
抬眼面帶微笑回答,「回二殿下,我叫木寧。」
「長的這麼難看,還起這麼不搭配的名字,你爸媽可真沒有自知之明。」
安小檸對這個二殿下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長的人模狗樣的,怎麼說話這麼毒舌?
「二殿下,世人只看長好看的容顏,殊不知,內心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誰會那麼腦殘通過一副不好的容顏去發現她的內心呢?」
安小檸又回答,「但是如果只看外表,你怎麼能確定這個人是真的愛你而不是只愛你的臉呢?」
拓跋孤城一怔,緩慢的走到她的面前,一雙銳利的雙眼就那麼盯著她,隨後冷笑道,「那你倒是跟我說說,到底要怎樣才能確定愛的是人而不是臉?」
安小檸不卑不亢的與他對視,眼睛里沒有半分心動的模樣。
這樣的眼神,拓跋孤城有些受挫,在秋御台裡面的女人,很多見了他都會臉紅心跳,但是她居然這麼淡定的看著自己。
「愛上一個人,可以為這個人做一切,即便跟他在一起受了很多苦,也不在乎,即便前方一片艱難險阻,也不在乎,而愛一個人的臉,肯定做不到這一點的,淺顯的愛怎麼能一起承受那麼多事情。」
拓跋丹雪驚訝的看著安小檸,「二哥,我覺得木寧說的十分有道理。」
「一副經歷許多事情的樣子,平時雞湯喝的不少吧?」拓跋孤城轉身,如此評價了一句。
安小檸並未答話,沉默著。
她側過臉發現知音正看著自己,一臉不滿的模樣,想到她們三個來的路上她和拓跋丹雪的對話,安小檸瞬間明了了。
沒見著自己想見的人,拓跋丹雪沒坐一會兒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知音忍不了了,直接對安小檸一頓亂說。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什麼故意的?」
「故意用話題吸引二殿下的注意,難道不是嗎?」她微微睜大眼睛,面容一絲表情也沒有。
「那算是吸引嗎?」安小檸目視前方,「知音姐姐未免想的太多了,二殿下這樣的人物,可不是像我們這樣的人能夠吸引住的。」
拓跋丹雪也覺得她說的有理,「知音,你是不是真的想多了……」
知音反應過來,有些悻悻然,「殿下,我看她就像是故意的。」
拓跋丹雪笑了,「就算她故意,我二哥你這樣的美女都無動於衷,還能看上他嘴裡的土包子?」
知音覺得有理,頓時心裡舒坦了不少。
——
林明熙開始張羅開大型健身房,這一早出門正好碰到回來的徐優然。
「弟妹,這是幹什麼去?」
「多謝嫂子關心,出去走走。」
打招呼的語氣十分客氣。
「去吧去吧。」徐優然微笑著說,「這樣啊,那你去吧。」
林明熙不知道她高興個什麼勁,直接走了。
徐優然跨進門檻,瞥見顧母正坐在那裡喝茶,徐優然上前歡快的說道,「媽,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懷孕了。」
顧母詫異的問,「懷孕了?」
「嗯啊,懷孕了,本來我和東城最近都打算要孩子呢,沒想到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徐優然開心的說道。
顧母配合的笑道,「的確是喜事,告訴你那邊的父母了嗎?」
「說了,我媽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優然啊,這女人有了孩子,就得有更多的慈悲心,為孩子積德啊,不然跟池瑞兒似的,你知道池瑞兒那個孩子是怎麼死的嗎?」
「知道啊。」
「那是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聽小檸說,她的孩子是之前自己打掉過的孩子再次來投到她肚子里報怨的,孩子出生才幾個月,就總是有問題,最後還是早早的夭折了。」
徐優然心裡一咯噔,「真的?」
「自然是真的,東城可能也只一二吧。」
「還有這一說?」徐優然覺得太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