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張雌雄難辨的俊美臉龐。

暗夜很驚訝，會在這裡看到他們。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她變得漂亮了，就連氣質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讓他第一時間沒有認出是她。

兩人在交手后，這才注意到彼此的路數。

「好久不見。」北雨棠看著他。

暗夜看著她，又看看她身邊變得深不可測的小墨兒，很驚訝他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北雨棠在這裡看到他，驚訝卻不意外。

看來他和顧翩然還是相遇了，就不知道他是否如同上輩子一樣，死心塌地的愛著她。

「好久不見。」暗夜幽冷的黑眸里閃過一抹亮光。

「你今日過來是為了什麼？」北雨棠問道。

暗夜猶豫了片刻，輕聲道：「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他不用說，北雨棠也大概猜測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是不是有人讓你對雷氏商行的這批貨物動手？你不用告訴我，命令你的人是誰。只需要告訴我是與不是。」北雨棠含笑的看著他，並不逼迫。

「是。」

「我知道了。」

「那些貨是你們的？」暗夜問道。

「算是吧。雷氏商行的少東家和我是朋友。」北雨棠並沒有明說。

暗夜明白了，「以後不會再向雷氏商行的貨物動手。」

有了他的承諾，北雨棠知道他會遵守。

他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冷血無情，但是卻非常信守承諾，凡是承諾過的事，絕對不會違背。

「那在此謝過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了。」

暗夜欲言又止，最終什麼話都沒有，看著他們離去。

他們也來南唐國了。

暗夜站在原地片許后，轉身離去。

次日清晨，顧翩然看著面前的人，神色間微微浮現一絲怒意。

「你說什麼？你沒有完成？」

顧翩然的聲音不似往常那般溫柔，聲音裡帶著一絲尖銳。

「對。」暗夜冷冷的說道。

顧翩然深吸一口氣，「出了什麼事？」

他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第一殺手，辦這麼一點小事，居然會失敗。

昨日之所以沒有派遣其他人過去，就是看中他的能力，以為他能萬無一失，哪知道他卻失手了。

現在再叫人過去，已經晚了。

車隊今日一早就進入了長安城，當天就會將東西送入宮中，其他的貨物當天也都會開始售賣。她就算想要找人下毒，也來不及。

「被人發現了。」暗夜輕描淡寫說道。

顧翩然總覺得他沒有說實話。

「我甘願受到懲罰。」暗夜什麼解釋也不說。

顧翩然看著眼前的男人，既生氣又無奈。沒有將他的心拽在手中，果然是無法委與重任。

「你走吧。」

顧翩然改變了注意。

之前讓他留下，他心不甘情不願，既然無法為她所用，留著也無用。

暗夜一愣，沒有馬上離開，「一年，我說過一年就一年。」

顧翩然嘆了一口氣，神色間略帶複雜的看著他，「我知道當初留下你，你並不願意。既然如此，現在放你離開。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