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北雨棠喊住了他。

「你以為顧氏的人會不知道嗎？每一種胭脂配方，都掌握在掌權人的手中，她會不清楚素萃紅是何物嗎？順帶告訴你，這些胭脂的獨家秘方，都是由顧氏商行掌權人研製出來。」

「你現在去告訴顧氏商行的人，別人只會將你當成瘋子趕出來。要不就是，將你殺人滅口，以免你破壞他們的好事。」

薛千站在原地不動，「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他們將有毒的胭脂賣給其他人嗎？不行，我做不到。明知道這東西的不可用，卻不去阻止我做不到。」

說完后，薛千離開了房間。

小墨兒仰著小腦袋，「娘親，我們不攔著他嗎？」

「他要找死，你攔得住嗎？你能攔住一次，攔不住第二次。讓他受點苦，吃點教訓也好。」北雨棠輕聲道。

北雨棠低頭，在顧翩然胭脂的配方上，將素萃紅劃去，重新寫上了一個名字。

地蓮花！

兩年後，顧翩然找到的代替素萃紅的東西。

地蓮花的效果沒有素萃紅那般快，但與其他的物質想比，已經是最好的替代品。

北雨棠寫下這個名字后，同時又在那張配上寫了數種草藥，這些草藥有些名貴，有些非常的常見。

一張全新的胭脂配方誕生。

北雨棠吹乾了墨水，看向小墨兒，「等我們找到住所后，墨兒就可以恢復男兒身了。」

「真的？」小墨兒眼眸一亮。

「當然。」

北雨棠將配方收好，「走吧，去看看他如何。」

本以為娘親不會管他的生死。

北雨棠和小墨兒到顧氏商行時，便看到顧氏商行門前人山人海，許多人圍在門口看熱鬧。

他們一靠近，就聽到屋中傳來薛千和顧氏商行的人在爭執。

「你們這些胭脂都是有毒的，你們不能賣。」

「你是哪裡的瘋子，我們的胭脂怎麼可能有毒。趕緊給我出去。」夥計上前趕人。

「你們不停止售賣，遲早會出事。」

薛千被幾名夥計架著雙臂拖了出來，丟到了大街上。

薛千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欲要再度進入，卻被夥計擋在門外。

「哪裡的瘋子，趕緊離開這裡。你若是在糾纏不清，我們就報官抓你。」掌柜冷聲威脅道。

薛千見他們不聽，轉頭對著圍觀的群眾說道：「你們千萬不要買他們的胭脂，他們的胭脂有毒，用久了會出人命。」

周圍的百姓對著他指指點點，並沒有人相信他的話，甚至還有人站出來為顧氏商行的胭脂爭辯。

「你這人是不是故意在找事。他們家的胭脂怎麼可能有毒。我可是天天用他們家的胭脂，你看我哪裡像是中毒的人？」

「就是、就是。我自從用了他們家的胭脂后，我的皮膚都變白了。」

「你這日安著什麼樣的壞心。」

顧氏商行的掌柜對著眾人說道：「這個人就是故意來搗亂的，諸位莫要輕信了他的話。我們商行出品的胭脂，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