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他單獨談談。」北雨棠對著席少天說道。

席少天站起身，「有事叫我。」

北雨棠微微頷首。

等他離開后，柯亦陽再也控不住自己狂躁不安的情緒，「棠兒，你到底怎麼了？」

北雨棠拉開與他的距離，她的舉動，刺痛了他的眼。

「柯亦陽，我們離婚吧。」北雨棠輕聲說道。

她的就像是雷鼓重擊在他的心頭，柯亦陽瞪大了眼，震驚看著她，「為什麼？」

北雨棠看著他，清冷的眸光看著他。

她的眼中，已然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與愛意，冷漠的讓他通體生寒。

「因為……我不愛你了。」北雨棠一字一句的說道。

柯亦陽的身子微微一顫，突然，一把握住她的雙臂，幽深的眼眸里涌動著瘋狂之色，「你騙我的對嗎？你是在騙我對嗎？」

他不信，他不願相信她現在說的每一句話。

北雨棠似乎沒有看到他的傷心，沒有看到他眼中的絕望，冷冷清清的聲音，繼續說道：「在你親口告訴我，我是楊憶柳替身的那一天，我就決定，不再愛你。」

「在你不顧我的意願，將我囚禁在房間時，我就收回了對你的感情。」

「你可知，那日你親口承認我是楊憶柳替身時，我是什麼感受嗎？」北雨棠手指著心口處，清冷的眼底隱隱泛著淚意，「這裡很痛，很痛。」

柯亦陽眼底涌動著暴怒與瘋狂，在對上此時的她，竟然生不出一絲的憤怒。

「曾經的我，我以為你是此生的良人，是我此生的唯一。那時候的我，將你當我的唯一，我將一顆真心送到你的手中，可是你卻親手將它捏碎。」北雨棠唇邊露出一抹凄楚的笑，微微有些諷刺又自嘲的笑。

柯亦陽一想到之前的種種，只剩下濃濃的愧疚。

他以為一切都過去，他以為她已經忘卻了一切。

原來她一直都記著，並且藏得這麼深。

柯亦陽痛苦、悔恨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棠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以後再也不會如此。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求你不要離開我。」

北雨棠甩開他的手，「晚了。」

「柯亦陽，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懂嗎？我借著的你手，除掉了楊家，懲罰了父母，我一直在利用你。我就是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北雨棠清冷的眸子中迸射出一道恨意，「柯亦陽，我恨你。」

最後一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柯亦陽一直的隱忍、一直的剋制，此時都像是斷裂的風箏，徹底的失控。

柯亦陽眼底涌動著瘋狂之色，一把抓住她的手，黑沉的眼眸一點點的轉變成紅色，轉眼間，赤紅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

「我不會放你走的，你永遠別想離開我。」柯亦陽瘋狂的說道。

他此時的樣子，有些恐怖。

北雨棠面色如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又想要囚禁我對嗎？你又想折磨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