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予喬垂了垂眼瞼。

如果只是上司和下屬，接待員和客戶的關係，沒有華箏，她還可以坦然地作為裴斯承的女伴，但是有了這一層關係，宋予喬不能當做沒有，只不過剛才已經對裴斯承說過自己晚上沒有安排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編不出來了？」

宋予喬窘了，被人當面戳穿的感覺，真不好。

裴斯承將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以後什麼話都不要心急回答，問清楚了再回答，要不然很容易就騎虎難下了。」

「嗯。」

宋予喬總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古怪，就好像是在高中時候，被窗外班主任逮到說話的問題少女。

「走吧。」

裴斯承率先離開辦公室，宋予喬愣神片刻，隨後跟上。

「去哪兒？」

「宴會。」

宋予喬腳步頓了一下，卻也沒有再提出異議了，裴斯承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一味的推脫反而顯得矯情。

裴斯承的座駕已經在公司門口等了，宋予喬看著裴斯承坐到了後座上，自己剛剛打開前面副駕的門，就聽裴斯承叫她：「小宋，坐到後面來。」

「是。」

充當司機的黎北看見宋予喬的側臉，立即就想起來那天夜裡自家老闆懷裡抱著的那個人，身影重合，就是那個女人！但是，聽見裴斯承這一聲飽含著曖昧的稱呼「小宋」，肚子里的腸子都要糾結地扭到了一起。

這輛車是普通的私家車，不是比較寬敞的商務車，宋予喬坐在後座上，和裴斯承之間的距離不過幾公分，連呼吸都覺得熱了。

她就雙手放在膝蓋上，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

裴斯承打破了沉靜，「今年幾歲了？」

宋予喬被裴斯承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說：「二十四。」

「我聽戴琳卡說，」裴斯承微微側臉看著宋予喬，「你已經在她身邊三年了。」

「是，」宋予喬略微一頓，補充道，「我大學沒畢業就出來工作了，辦了休學。」

之後，裴斯承就沒有再說話了。

一直到一家禮服店，裴斯承讓店員將最新的晚宴禮服取出來，店員一聽眼光發亮，急忙將新款的禮服推了出來，興緻勃勃的介紹著。

裴斯承一件一件看過去，拿出一件寶藍色的曳地禮服裙，轉身在宋予喬身上比了一下，宋予喬似乎是反射性地就向後退，裴斯承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別動。」打量片刻，搖了搖頭將禮服裙掛回去。

最後，他選擇了一套深紅色的禮服套裙，和一套蘋果綠的抹胸禮服，遞給宋予喬：「進去試試。」

宋予喬說：「隨便一件都可以。」

裴斯承靠在身後收銀台上，抱著手臂看她，沒有說話。

宋予喬只好進去試穿禮服。

蘋果綠的禮服上刺繡有墨綠色的暗紋，後背上是輕而薄的紗，宋予喬皮膚白，穿上之後那種華貴的氣質立即就突顯出來了。

裴斯承向後退了兩步，摸著下巴端詳，說：「轉一圈。」

宋予喬照例轉了一圈，捏著裙擺，手心出汗。

本以為就過關了，誰知道裴斯承說：「去換上那身套裙，這件後背露太多了。」

宋予喬：「……」

這次宋予喬在裡面換衣服的時間慢了一些，裴斯承把玩著手裡金屬質地的打火機，隨後，更衣室打開一條縫，宋予喬的聲音傳出來：「小姐，麻煩你幫我拉一下後面拉鏈好嗎？」

站在更衣室旁邊的店員說：「好。」

宋予喬背過身去，後面露出大面積的美背，拉鏈一直開到不盈一握的腰下，皮膚白皙細嫩。

店員剛剛準備拉，背後就有一雙大手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