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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跡 - 第77回:你是誰?字體大小: A+
     
        【西之亞斯藍帝國·帝都格蘭爾特】

        漆拉和銀塵的身影,砰然化成空氣里扭曲的光線,瞬間消失,空氣里依然殘留著銀塵衣服上的冷冽清香,但他的人,此刻已經在萬里之外。

        麒零看了看驛站門口被漆拉設定為棋子的銅柱,轉身對天束幽花說:“這枚棋子是臨時的,持續不了多久,應該過一會兒就會失效的,我和銀塵要去尤圖爾遺跡了,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天束幽花看著麒零,冷冷地說:“那種活死人待的地方,誰會想去第二次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命大啊,好不容易出來了,居然還要再進去?你瘋了嗎?”

        麒零點點頭,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看著幽花,目光熱熱的,說:“銀塵是我的王爵,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幽花咬了咬嘴唇,想說什么,但最后依然只從牙齒中擠出冷冷的三個字:“隨便你。”

        麒零看著幽花,他的眼睛明亮而又溫潤:“那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再見到你了……你保重啊。”說完,麒零抬手握住銅柱,身影倏地一下消失在空氣里。

        頭頂強烈的陽光垂直地照射下來,將周圍的空氣照得閃閃發光,來往馬車車輪揚起的塵埃,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飄浮的金色粉塵,整個世界像是被希斯婭果實的汁液洗過一樣,美好夢幻得不真實。驛站大門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接踵摩肩,格蘭爾特人口密集,建筑恢宏,各種口音混雜在一起,好不熱鬧。然而,如此明媚敞亮的場景,卻顯得有些落寂和冷清,天束幽花站在大門口,孤零零的身影顯得更加嬌小,她的眼睛紅紅的,生平第一次,覺得如此孤獨。

        她低頭咬了咬嘴唇,轉身走進驛站大堂。她拉開一張凳子坐下來:“給我一壺蜂蜜酒,一籃威爾麥面包配覆盆子凍醬,再給我切一盤玫瑰熏汁小羔羊腿。再來一份畢羅銀尾魚湯,一碗月桂碧碎炒飯。還要一杯冰凍薔薇燉雪耳。”

        她一個人坐在這張大圓桌邊上,拿著一大杯蜂蜜酒仰頭就喝。剛剛麒零凝望自己的眼神浮現在她的腦海里——你照顧好自己,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再見到你了……你保重啊。

        麒零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殘留著。

        她呆呆地坐著,然后把已經喝空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她站起身,一跺腳:“我就沒見過這么蠢的人!”她恨恨地小聲念著,然后起身走出驛站,抬起手握住了銅柱。

        【西之亞斯藍帝國·尤圖爾遺跡外圍】

        視線被濃郁的黑暗覆蓋著,空氣里充斥著地下遺跡所獨有的陰涼,腳下的道路殘損而潮濕,目光所及之處,幾乎沒有任何生機。

        黑暗里,只有銀塵漆拉麒零三人的腳步聲。

        突然,一陣朦朧的金色光暈從身后亮起。銀塵和漆拉轉過身,臉上都是早有預料的微笑,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滿臉心照不宣,用一種過來人的態度,看著慢慢朝他們走來的天束幽花。金色光芒來自于那些圍繞著她飛翔盤旋的金色巨鷹,她的面容在金色柔光里,露出少女特有的粉紅,看起來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多了幾絲可愛。

        倒是麒零,顯得非常意外。“你還是來啦!真好啊!”他揚了揚濃密的眉毛,彎下身子,湊到天束幽花的耳邊說,“你來了就好,多個年輕人。否則一路跟著兩個老人家,我覺得自己會憋死。他們都聽不懂我的笑話,我說了一大堆,他們倆也不理我,只有我爵印里的蒼雪,偶爾在我肚子里悶聲哼哼幾下,勉強捧一下我的場。別提多尷尬了。只是放它出來太消耗魂力,不然我真想把它放出來遛一下,我覺得它最近都快被憋死了。”

        天束幽花臉微微一紅,掩飾著心里的高興,但臉上卻依然冷冷地對麒零說:“誰和你年輕人啊,就你自己是毛頭小子,我是皇室血統,資深魂術師,我開始學魂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我應該是在驛站里洗盤子。”麒零笑笑,露出整齊的牙齒。

        “不好笑。”天束幽花哼了一聲。

        “我并沒有在說笑話呀……”麒零歪歪嘴,不是很服氣。

        幽花的幾只金色巨鷹魂力漸漸耗盡,陸續變成了金色的塵埃,消散在黑暗里。

        幽花伸出手,正準備從衣襟內袋里拿出新的符咒時,銀塵抬起手,掌心往前一送,一面發光的銅鏡就仿佛游動的魚一般,朝前方飄浮,在前方的黑暗里帶路。銅鏡泛出的柔和光線,將道路一大塊面積照亮,如同一盞引路之燈。

        銀塵和漆拉走在前面,麒零和幽花謹慎地跟在他們身后。

        “這面鏡子是你的魂器?”漆拉側過頭,看著銀塵。

        “之一。”銀塵輕輕揚了揚嘴角。

        漆拉望著銀塵,沒有說話,過了半晌,他才輕輕嘆了口氣:“看來這幾年,真的發生了好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啊。”

        “也不是太多。”銀塵輕輕地笑了。

        “什么?”漆拉瞇起眼睛,嘴角揚起,他的笑容看起來像帶著寒霜的玫瑰。

        “我是說,這些年里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你不知道的,其實也不是太多。”銀塵淡淡地笑了,“不是嗎?”

        “你把我當作特蕾婭了吧。”漆拉忍不住笑了。瞳孔里閃爍著光芒,那是銅鏡倒映在他眼里的光澤,“你太高估我了。”

        “你太謙虛了,漆拉王爵。”銀塵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短暫的沉默之后,漆拉突然輕聲說:“銀塵,你說你覺得格蘭仕沒有死,你為什么覺得他會在尤圖爾遺跡里?”

        “作為曾經的一度王爵,你應該知道尤圖爾遺跡是一個什么地方吧。”銀塵一邊往前走,一邊揮著手,一縷一縷的金色魂力,在他揮手的時候,如同璀璨的流星一樣,注入前方懸空浮動的銅鏡,銅鏡發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更大的區域。

        漆拉點點頭:“這個我當然知道,亡靈古城嘛。”

        “尤圖爾遺跡歷來就是一個收納亡靈的古城,雖然白銀祭司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到底是一種什么力量維持著死去的亡靈在這個遺跡的范圍內可以持續存活而不消散,但是我們都知道,這些成千上萬的亡靈,駐扎在這里,是為了守護一個秘密。只是我們不知道這個秘密是什么……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問你這個秘密的,這個不在我的知曉權限范圍之內,我知道。”銀塵看著漆拉,他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漆拉的神色。

        漆拉沒有任何表情,他連瞳孔都沒有閃爍,所有,很難從他的臉上讀取太多的信息。他依然維持著他迷人的微笑,仿佛夜色里看不見的花朵,但是卻可以感覺到那種馥郁濃烈的芳香。

        銀塵說的這些,他當然都知道,他只是沉默而已。

        銀塵繼續說道:“作為地之使徒,所有人都以為是和【天空的使徒】【大海的使徒】一樣,也是【大地的使徒】的意思,但其實只有一度王爵和一度使徒們自己知道,【地之使徒】其實就是【地獄之使徒】的簡稱罷了。歷代的地之使徒,都擁有收割生命的能力,也擔負著采集亡靈的任務。他們就像是手持鐮刀的死神,站在沉甸甸的生命果實旁邊,收割下甜美飽滿的靈魂,他們是活在死亡地域上的引路人,將每一個擁有高級魂力的魂術師死后殘留的亡靈,帶回尤圖爾遺跡,守護這里。格蘭仕就是這樣的亡靈收集者。”

        漆拉往前走著,聽銀塵說到這里,他輕輕地笑了:“是格蘭仕告訴你的吧?”

        銀塵說:“嗯。”

        “你們關系可真好,他連這個都告訴你。”漆拉笑著搖搖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本來覺得,在四年前的那場浩劫里面,格蘭仕和東赫都死了。可是,麒零和我說,他們在尤圖爾遺跡里,竟然遇見了在福澤小鎮上死去的那個擁有骨蝶的魂術師莉吉爾的亡靈。我們都知道,現任的【一度王爵】修川地藏和他的三個使徒,他們一直以來都像是謎一般地存活在【心臟】里某個未知的地方,從來不會離開白銀祭司身邊。那么,如果這一代的地使沒有離開過心臟,那么,漆拉,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些年,新增加的亡靈,是誰負責收集的嗎?”

        “唉,你怎么還是不死心呢。”漆拉輕輕嘆氣,“在來之前,我不是就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收割者’并不是只有一個,除了地之使徒,還有另外的收割者存在。所以,有新的亡靈誕生,并不等于格蘭仕沒有死,這兩個命題是不對等的啊。”

        “我知道,但是,再渺小的希望,在絕望面前,都有無限的可能。”銀塵微笑著,“我想試一試。”

        銀塵說到這里,才慢慢地停下腳步,轉過臉來,看著身旁臉漆拉:“說到這里,漆拉,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你問。”

        “你曾經是一度王爵,對吧?”

        “是。”

        “那你在成為一度王爵之前,你是天、地、海中的哪一個使徒呢?”銀塵停下腳步,不動聲色地站在麒零和幽花前面,將他們倆擋在身后。

        漆拉笑了,之前習慣微笑的他,第一次露出整齊的牙齒,潔白的光澤在黑暗的地下洞穴里顯得有些冷銳。

        “在你成為一度王爵之前,你是地之使徒嗎?”銀塵繼續問道。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漆拉緩緩地朝銀塵走過來,他走到銀塵的面前,輕輕地搖頭,“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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