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大軍烏泱泱的一片,讓守衛王城的士兵無比的緊張。
整個王城,沒有任何人做好了在這個時候開戰的準備,尤其是,當那三道身影懸浮天空的時候,所有人都慌了。
超凡城池城牆五十米高,但也擋不住會飛的敵人啊。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宋季堅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們不用對付惡鬼入侵嗎?」
「還有,那三個,七階?」七階兩個字,宋季堅直接吼了出來。
他領地內的幾位將軍,全都距離七階太遠,但偏偏這個時候敵人的軍隊中出現了七階的敵人。
「如果對方一開始就是七階,那麼刁東雲死的不冤。」敖世縉同樣凝重無比,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樣會飛的敵人。
「如果是這個冬天才突破的,那麼就難了。」
同等級狀態下攻破大尚國那麼多領地,和修為碾壓下是不一樣的。
「大王,這次恐怕要你出手了。」敖世縉看向宋季堅,後者深吸了一口氣后,鄭重點了點頭。
看著天空三道身影,「七階就七階,難不成他們想要靠這三個人攻破我的王城不成?」
天空,漸漸昏暗了起來,而在這昏暗的世界中,一抹赤紅色在天空漸漸放大。
城牆上,宋季堅冷笑兩聲,手中散發強烈能量波動的捲軸化作灰燼,「禁咒天火終章,你會拿什麼抵擋?」
對於禁咒的力量,他從來都不懷疑,看向了被重重大軍包圍的江城,認為這支大軍中只有同為領主的對方有資格。
能夠對付法術的,只有法術,而能解決禁咒的,同樣只有禁咒。
但是大軍中央,江城始終沒有動靜,而被赤紅色映照的天空,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絲絲璀璨的光明。
銀色的裂痕在赤紅的天空密布,似乎要將天空撕裂,緊接著瞬息之間,銀色雷霆霹靂落下,照亮了赤紅色的天空。
從天而降的火球被雷霆在一剎那之間轟成了萬千碎片,千百流火追落在大雪還沒有化去的大地,已經無法對身穿厚實甲胄的士兵們造成任何的傷害。
甚至空氣變得溫熱后,讓大軍更加興奮。
城牆上,所有人都震撼地看著那包裹在雷霆之中的人影,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人憑藉個人的力量對抗天災。
從天而降的巨大火球,能夠帶給任何人恐懼,在其面前任何人類都不過是螻蟻,但就是這樣的一個渺小存在,一槍轟碎了百丈火球。
「投降,不殺!」張維滿頭長發飛舞,在雷霆的背景之下襯托的無比威嚴,一人的聲音,蓋過了整座王城無數喧嘩。
一人之力對抗禁咒,已經讓雙方的士氣有了明顯的變化。
身旁,司彥士和繪沖向了王城城樓位置,而大地上,五萬士兵以及五千圖騰軍也開始了進攻的步伐,在攻城器械的掩護下將雲梯送到了城牆腳下。
「擋住他們!」
「保護大王!」
「弓箭手!所有人使用雷光礦石阻止城下敵軍!」
「殺!」
「殺!」
……
戰爭開始的一瞬間,就已經徹底混亂了起來,地面上的人還算有序,但城牆上,兩位七階的戰鬥力卻是讓大片的城樓慌亂無比。
敖世縉和沙士昭硬著頭皮頂了上去,
但交手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差距,直接被轟退了數十米。
最終,上千名士兵開始配合兩位六階將軍才勉強擋住了兩位七階靠近宋季堅的步伐,而代價就是每分每秒都有鮮血的揮灑。
這一千人是擋不住的,恐懼無比的宋季堅清楚這一點,於是手中火屬性的能量開始爆發,不多時周圍的所有王城守軍甲胄上就浮現了火焰的紋路,實力大漲不說,虛空中更是火焰互相連接化作巨網,將司彥士兩人包圍在了其中。
士兵變得悍不畏死,哪怕心臟被刺穿,依舊還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六階法術—火王之舞,一道輔助性質的法術,宋季堅一直覺得自己肉體太過孱弱,所以在這輔助法術上下了很大功夫。
「我倒要看看你能擋住多少禁咒。」看著面前的情況漸漸穩定,宋季堅重新看向了天空中的張維,手中不知何時再次多了一張禁咒捲軸。
火屬性的法力開始瘋狂涌動,宋季堅身軀開始慢慢顫抖,催動禁咒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空間變得熾熱,有狂風在扭曲,但深處其中的人才感覺得格外清晰,那是熱浪已經接近了實質化。
大軍的中央,因為流火變得泥濘的地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岩漿,緊接著岩漿化作火焰緩緩升空。
有士兵不小心碰到了火焰,緊接著整個人連帶金屬甲胄原地汽化。
天空,-看著這一幕的張維目光猙獰,咆哮了一聲之後攜帶可怕的雷霆力量從高空之上砸落下來。
城樓上,宋季堅的臉色難看,又被擋住了,雖然對方看起來格外狼狽和虛弱,但比起他一個法師,修行塑體法決的戰士明顯不能以表面情況看待。
對方看起來虛弱了不少,但是他又能好到哪裡去?
連續兩道禁咒,任何一道成功都能讓這支攻城的大軍損失至少萬人,而他所需要付出的法力代價,自然同樣可怕。
但宋季堅不能停下來,禁咒一時半會不能繼續發動了,於是開始釋放自己所掌握的各種火屬性法術。
然而一箭射來,卻是讓宋季堅心頭瘋狂示警,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面前三名親衛士兵被洞穿,而那帶血的箭矢尖端從一名士兵的後背位置頂在他的眉心前方。
手掌瘋狂顫抖,死亡的恐懼漸漸被周圍混亂的護駕聲音拉回,他終於看向了城外的天空,那個七階的統領落下去了,但是那個靈國的國王,不知何時已經懸浮在了天空。
對方的手中,是一華麗的長弓,而對方的腳下,是一頭龐大威嚴的巨鷹。
瞳孔放大,聽著四面八方傳來的喊殺聲,宋季堅展現出了強大的戰場態度。
他並沒有大喊大叫,而是躲在了一群士兵的身後繼續發動強大的法術。
但時間並不站在他這一方,城樓兩側的城牆位置,一名名敵人已經頂著無數壓力登上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