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安雅可以忽略還有一個莫老太太也逃過的事實。

「還有龍家，我看龍家根本就也不幹凈！龍家與莫家那麼多年的關係，若是莫家有異，龍家怎麼能察覺不到？！」

「所以，你們還猶豫什麼？還懷疑什麼？根本就是龍擎天和莫久，欺騙了你們的感情！騙取了你們的信任！」

蔣安雅一字一句，句句宛如刀鋒，刺向龍擎天的內心。

龍擎天臉色更加陰沉。

憨厚的路見軍冷哼一聲，「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們只聽首長的！首長，你告訴我們，你是被騙的！」

路見軍盯著龍擎天。

所有人都盯著龍擎天。

「對，首長，告訴我們！」

面對這麼多信任的眼神，面對這麼多一起奮戰過的戰友，龍擎天只覺得羞愧！

他慢慢抬起了頭，眼神從這些老面孔中一處一處劃過，最後，他緊緊閉上了眼睛。

……

「我知道。」

……

良久，好似過了一個世界般，龍擎天低啞的聲音發了出來。

他還是做不到欺騙。

他握緊了拳頭，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開口：「我知道萊斯曾經是3K的人。」

說完這句話，他卻一下子拉住了莫久，視線堅定下來，剛才裡面的脆弱，不過是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他視線沉沉從這群人身上劃過，然後開口：「但是莫久不是！她自從入伍之後，你們跟他一起培訓，還有一些人看著她慢慢成長，看著她執行第一個任務！看著她如何被真正的3K姦細陷害，難道你們要懷疑她？！」

龍擎天這話一出，眾人看著莫久的眼神又變了。

蔣安雅冷笑一下，「那麼我可要問問了，莫久的爸爸既然是……」

「她爸爸是她爸爸，她是她！」龍擎天沉聲打斷了蔣安雅的話，既然都已經說開，不如將事情講個清楚！

「對，小久不是姦細！」

最了解實情的洛落，此刻終於忍不住沖了出來，她站在莫久身邊，握住了莫久的手腕，視線定定看向在場的人。

「洛落，你給我滾下來！」玉太太大怒。

洛落卻看也不看玉太太，只是紅了眼眶，用簡短的語言概括了莫久的一聲：「從小被莫家厭棄，在京郊長大，吃了那麼多的苦，五年前，當她知曉她的親生父親曾經是3K的人後，她痛苦萬分！她答應她媽媽親自前往F國，手刃仇人！為國為死去的戰友們報仇！可是當她被3K綁架的時候，是她爸爸不顧生死救了她，她如何下得了手？！」

「她只能愧疚離開！」

「五年後，若不是首長放出與陸蘭結婚的消息，引得她回國，她現在還不會回來，因為她知道，她無法面對你們！」

「可是，她有錯嗎？！」

「如果她有錯，那麼她唯一的錯誤，就是她的出生就是一個原罪！」

洛落說到這裡，淚水滾落下來。

蔣安雅眼看著洛落說出這些話，那些士兵們立馬再次動情，當下開口：「可就算是這樣，國難當頭，也應該大義滅親！身為軍人，保家衛國是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