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睡的呼吸非常安穩,一看就知道睡著了。
臉龐的輪廓線條如刀削般俊朗,睫毛很長,薄唇抿著,一點都不打呼。
冬梅的心噗通噗通亂跳。
好帥,真的好帥啊……
帥到她快昏頭了。
也只有他睡著的時候她才敢這樣一直盯看著。
漸漸的,冬梅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和以前看到的姑爺不太一樣了。
之前見面的時候都不會心跳加速。而且,記得姑爺的額頭上有個古怪的花紋,美則美矣,卻顯得陰柔無比。
她都不怎麼敢和他講話的。
不像現在,擦掉了那花紋,一股迷人的陽剛之氣。
那麼,為啥姑爺會睡在她的床上呢?!
難道和三小姐吵架,被趕出房間了?
不應該啊,他們才拜堂多久啊,應該如膠似漆的和鴛鴦一樣才對。
但,三小姐去青樓玩兒,還真不好說了……
冬梅有點心疼姑爺,眉頭不禁蹙起,輕輕嘆了口氣后眸子里多了點哀傷。
莫離就窩在李玄夜的邊上角落裡。
瞅那獨臂女的表情,外面寒冬臘月冷颼颼,她倒是春意盎然,桃花朵朵開。
那反應,明顯是看上李玄夜了。
都是被虐的小夥伴,加上同在一個浴桶里洗了澡,莫離覺得有必要維護一下某人的清白。
他對冬梅的印象不咋地,手是他砍斷的,所以關係肯定緩和不了。
要是敢亂來,就再讓她吃吃苦頭。
等了半天,冬梅都沒有什麼非分的舉動。
然後,莫離無語的發現,這獨臂女竟然給李玄夜加了一條被子。
然後她自己裹著棉衣,拿了李玄夜的一隻鞋子,挑燈坐到小桌子前。
冬梅打算熬夜做一雙鞋子出來。
三小姐曾經問過如何製鞋,再看看姑爺穿著的那雙,實在太單薄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那隻沾滿泥的鞋子擦乾淨,比劃了一下尺寸,用了一塊綉板擋著材料,一針一針的開始縫。
雖然斷了一隻手,但她還有毅力,不比其他好手好腳的女人差。
莫離懶洋洋的眯起眼,沒有再動爪子的念頭了。
而李玄夜,身上多了條被子的那一刻就驚醒了。
大老闆太不負責,連客房都沒分配。
總不見得睡在剛才洗浴的那間主人房裡。
進門的時候沒多看,搞了半天他走錯房間了。
這屋是獨臂婢女呆的。
早知道還不如讓土靈在地下鑿個洞將就一晚上。
很快,李玄夜發現獨臂的婢女並沒有惡意,於是躺在床上用神念悄悄的觀察她。
能跟在妖女的身邊,應該很不簡單吧。
他看著冬梅,蜜色的肌膚上沁出汗水,獨手勉強的穿針引線,手指頭被扎的通紅。
她在做鞋子,而且還按照他的尺寸來做……
難道這是東離國的風俗,真是難以理解。
他暗暗的嘆息一聲,讓土靈守衛住周身,緩緩合上眼。
白嫚薇一夜嬌喘,被某蛇吃干抹凈。
第二天清晨委屈的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居然折騰了足足一夜,蛇蛇的精力實在太旺盛了!
真不應該答應讓他吃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