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
黑色的風衣更加彰顯出了他那挺拔的身姿,走動間步伐沉穩有力,自身的那股氣勢猶如一座沉凝的山在聳立,帶給人無盡的威壓。
風衣男子駐足在書房前,他靜靜地站著,顯得很有耐性,並未貿然進入書房中打擾到那名看書的年輕人。
書房內的年輕人開口,他沒有抬頭,似乎已經知道這名風衣男子的到來。
「蕭雲龍去找過公子羽,很有可能從公子羽那邊知道了一些什麼消息。我想,是時候該放棄公子羽這枚棋子了。」
「當年未能趕盡殺絕,蕭家有后,蕭雲龍不能留著。在放棄公子羽這枚棋子之前,不妨讓她發揮餘熱,設計將蕭雲龍擊殺了更好。」
「我不知道蕭雲龍與公子羽是什麼關係,我也沒興趣知道。當初公子羽明知道蕭雲龍潛入添香樓,用秘密手段擊殺了林家少主林飛宇。她卻是讓你有意隱瞞,包庇蕭雲龍。從這點而言,她與蕭雲龍的關係不淺。同樣的,蕭雲龍也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公子羽陷入危機,不是嗎?」
「這一次要麼成功,要麼失敗!一旦失敗,後果如何你很清楚。」
「很少!那你去吧,人手已經安排好!」
黑色風衣男子開口,他驀地轉身,轉身之際,露出來的是一張沉穩而又剛毅的臉,一股肅殺之意從他那雙淡漠的眼中乍現而出。
蕭雲龍去找公子羽的時候,公子羽說吳總管並不在江海市,她並未說謊。
……
已經是深夜時分,萬籟寂靜,四周一片沉寂。
突然間,這條杜高犬猛地抬起頭來,它彷彿察覺到了什麼,一雙銅鈴大的雙目在夜色中散發著幽綠的光芒,它靈敏的鼻子聞嗅了幾下,發出了『咻咻』的聲音。但它並未感應到什麼,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撞了消音器的槍口上,猛地有著一發子彈射殺而出。
「汪——」
但它只是來得及發出一聲吠叫,那枚射殺而來的子彈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它的腦袋,濃濃的血腥味立即瀰漫當空。
幾乎同一時刻,別墅的院牆上,一道道黑影翻牆而落,院牆上方拉起的鐵絲電網對他們而言形如虛設。
公子羽已經睡了,不知為何,她突然間有種不安的感覺。
「大黑——」
公子羽輕輕地打開了房間的門口,那一刻她聽到了從樓梯口方向傳來的腳步聲。
公子羽沒有貿然的衝下去,她身形悄無聲息的一閃,在右側房間的一個邊角位置潛伏了下來。
砰!
砰!砰!砰!
公子羽縮在了角落中,在對方的火力網掃射之下,她根本無法探身出去作出反擊。
驟然間,有著陣陣急促的風聲響起。
嗤!
公子羽口中悶哼了聲,手中握著的槍脫手落地,她具有一定的近身搏殺的身手,因此她的右腿頃刻間抬起,一腿朝著身前那道身影橫掃而去。
那道身影橫臂格擋,一拳轟擊而來,拳風凌厲無比。
公子羽奮力出手,激發出了自身的潛能,與這些潛入者對戰在了一起。
突然間,一道身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以著勇猛無匹的氣勢沖了過來,他眼中目光一沉,抬手一拳重重地轟向了公子羽。
公子羽臉色大驚,她咬了咬牙,雙臂交叉,奮力的抵擋向了這一拳!
這一拳落下,公子羽口中悶哼了聲,她整個人被震飛了出去,嘴角有些鮮血溢出。
「你、你們是什麼人?」公子羽嘶聲問著。
二樓客廳的燈光打開了,明亮如晝。
「是、是你?吳總管?!」
「公子,是我。」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開口,他臉色平靜,看著眼前的公子羽。
吳總管淡然一笑,他說道:「公子,如若你跟以往一樣,那我也不至於會這樣。那我會一直擔當添香樓的總管,為你管理添香樓的業務。而你,也會一直作為一顆暗中的棋子被少主所利用。可惜——」
「對,在少主的眼中,你就是一顆棋子。一顆被利用的棋子。你開設添香樓,目的是為了擴大人脈,同時也掌控江海市一些上層社會人士的弱點。但同樣的,這些信息我也可以共享得到。相當於少主暗中通過我來利用你,得到了很多重要的消息情報。」吳總管說道。
吳總管笑了笑,說道:「其實如果你不知道真相,那你也就根本不會感到有什麼,不是嗎?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你不該跟蕭雲龍來往!」
公子羽不由想起蕭雲龍過來找她詢問一個血月標記之事,而吳總管的手臂上,正是有著一個被他可以抹去的血月印記。
「吳雄,你想要幹什麼?」公子羽眼中目光一冷,一字一頓的問道。
「什麼?你、你想以我為餌,誘殺蕭雲龍?不,吳雄,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虧我瞎了眼還以為你對我忠心耿耿!你有什麼就沖著我來。與他人無關,你給我住手!」公子羽嘶聲怒吼著,她奮力掙扎,卻又被控制住她的那幾個男子按得死死的。
「吳雄,你這個混蛋,你這個畜生,你給我住手——」公子羽怒吼著,叫罵著,臉色蒼白而起,她看出了吳總管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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