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羽瀟的話，秦默柯無言以對，只能認命的被舉在頭頂。

到了屋子裡，蕭七七又是給秦默柯把脈看病，說道，「我去燒水，煎藥，你先休息一下。」

等蕭七七離開，就剩秦默柯跟小羽瀟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瞪著。

「你幹嘛這樣看我？」雖然小羽瀟的眼睛很漂亮，但是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還是讓他毛骨悚然的。

小羽瀟趴在床頭，小胖手撐著下巴，然後看著秦默柯，認真的一字一字的開口，「秦爺爺，我發現，你也沒那麼壞。」

秦默柯傲嬌的哼了哼，「我可壞了，知道龍族為什麼毀滅的就剩我們四隻嗎？」

「知道，你乾的，我娘說了。」小羽瀟點著頭，很是認真的說著。

「你還知道什麼？」秦默柯覺得有些冷，裹了被子，以前他是沒有睡被子的習慣，因為他不會覺得冷熱是什麼感覺，但現在他覺得冷，而且這被子是蕭七七抱來的，上面似乎還留著她點點香氣。

這樣裹著被子，反倒是有些被她抱著的感覺。

「知道很多，當年娘親生我的時候，你打傷了輕塵哥哥，差點害死爹爹，還有外公舅舅，還有個叔叔，因為你死了，總之好多……」

小羽瀟稚嫩的小臉，細數著秦默柯所做過的事，他聽的很平靜，但心中又一陣後悔。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對蕭七七身邊人所做的事，太多太多了。

而且小羽瀟說的還算是比較少的了，像顧一涵愛上她，又一步步的變壞，以及他們本來好好的，從天宋國到東烈王朝來，總之後來的事，基本都是他安排的。

只不過，她是他的劫，她身邊總是又意外發生，打破他計劃的意外。

「是不是不能補救？」想著自己做過的壞事，秦默柯真心的後悔了，後悔為什麼沒有早早的收手。

小羽瀟眨巴著眼睛，「不知道啊，我還小，又不懂，只不過這個得問秦爺爺嘛，畢竟當初最先受害的是秦爺爺。」

他覺得秦爺爺其實沒那麼壞，是他沒有經歷過那些事，可是想想，爹娘差點就這樣沒了，他也不能原諒秦爺爺。

「娘親很早就教導我，調皮可以，但不能調皮的不可收拾，惹下禍事，因為有些事發生了，就算知道錯了，改正了，也是無法得到原諒的，也無法改變了一些因為我調皮而受到傷害的那些人。」

小羽瀟開始掰著他的小手指，說著蕭七七都教了他什麼，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只要不越過她的原則底線，她基本都放任他，不會多加管教，但如果越過了，那娘親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就城裡啊，有條街，有個小傻子，跟我一樣大，然後就是現在三歲了，還不會說話走路，還會流口水，被好多人罵著小傻子，各種扔小石子欺負什麼的。」

小羽瀟托著下巴，繼續說著他的事，「然後我就湊熱鬧，也跟著欺負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