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好，龍也好，小的時候，總是喜歡玩水的。

「傷天害理的事做多了，這輩子就不用屑想這樣的幸福了。」蕭七七一點都不客氣的回著。

秦默柯幫忙遞東西，看著她熟練烤肉的樣子，緩緩說道，「蕭姑娘一個人肯定無聊，我跟你講故事吧。」

知離說的並不籠統，不如他來仔細說說。

「隨意。」聽他這話，蕭七七倒是莫名覺得他想說他的故事。

她突然想，如果秦默柯還有良知，興許還能感化一下，能少一次大戰，少些傷亡，上一次大戰，她損失了很多，財力什麼的無所謂，重要的是那些人，追隨她的人。

秦默柯一邊幫忙，一邊說，目光看著那看著很有食慾的烤翅，有了香味，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拿一個起來吃，咬了一口，還沒熟，就又放下去了。

他說的就是他小時候的事，如何被那些龍欺凌，而他的父母，為了保護他，又是怎樣的在他面前死去，而那些所謂高貴的龍，又是怎樣的罪惡嘴臉。

他說的很悲憤，也說的很懷念。

一萬年過去了，他依舊悲憤那些所謂的龍，對他，對他父母的做法，也很懷念疼他愛他到骨子裡的父母。

「眾人想要長命，可對那龍來說，一萬年是怎樣一個漫長的時間。」秦默柯最後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垂眸，將自己的一切心事，藏在了心底。

一萬年了，他第一次與人說他的事，說出來，心底倒是放鬆了不少。

蕭七七正塗抹著烤串，聽著秦默柯的話，有些沉默，許久都沒有開口。

秦默柯看著蕭七七，想從她那裡聽到些什麼，至少想親眼看見，想親耳聽見那些話，是從她口中而出的。

「如果是我，我也會和他一樣，殺光那些人。」蕭七七頭也不抬，繼續手中烤肉的動作，「只是，我倒不會連累世人，沒有一個個問過去，怎知所有的世人都如此想法。」

秦默柯怔怔的看著蕭七七，她的話，與他從靈鳥那裡聽到的不一樣。

「是嗎？」如果這一切發生在小羽瀟身上，她會如何，世人又會如何？

是不是像她如此說的，只殺那些該死之人，而不對其他世人做出滅亡的事來。

「針沒扎我身上，我無法感同身受那種絕望，那種對天，對地，對人的怨恨。」蕭七七停下手中的動作，「所以我說的可能會輕很多。」

秦默柯的身世，確實讓人心疼，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人，死在他手中，她就不覺得有多可憐。

「那你究竟會如何？」秦默柯期待的看著蕭七七，只希望再一次聽到她之前的話。

「我也不知道。」蕭七七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因為沒發生在她的身上，她無法輕鬆的說，我會原諒，因為她不是聖母。

「如果這事發生在一一身上呢？」

聽到這句話，蕭七七猛然抬眸，冷厲的目光，直視著秦默柯，「那我會殺掉那些推波助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