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樂沒想到奶奶會這樣在她面前這樣把父親的事剖開來。

席老太太也知道這樣似乎有些讓兒子無措，但是，她也更不想讓以樂有什麼隔閡。

「那個，媽，並……並沒有什麼關係。」席震遠的話，並沒有什麼底氣，明明是真的還沒有什麼關係，在自己的母親與女兒間，卻終究是心虛了，因為自己心裡所隱藏的一些東西，因為他與楊可淑，那些漂浮的曖昧。

「其實，這麼多年，我是真的希望，你身邊能有一個人。」席老太太嘆息的說著。

席震遠微動，卻不敢看以樂的方向。

「我希望，那個人，就像語柔，像曾經的楊可淑一樣，真心的，只是因為愛著你。」席老太太又說著。

蘇以樂在旁靜靜聽著，因為已經看到過，所以情緒並未有太大波動。

「媽。」席震遠感觸的叫了聲。

席老太太抬頭看他，「我說的是，曾經的楊可淑。」

席震遠一怔。

蘇以樂也微怔的看著奶奶。

「你了解現在的楊可淑嗎？」席老太太問著他。

席震遠又一動，此時腦子裡想著楊可淑的樣子，她的許多神態，似乎還有著當年的模樣，但是更多的，是他也看不太清的東西，他亦不明白，人都會變，不是嗎？都需要去了解。

席老太太看著他的沉默，轉向了蘇以樂，「以樂，如果，奶奶是說如果。」

蘇以樂認真聽著。

「你爸爸與楊可淑也許可能在一起。」

「媽！不會的！」席震遠害怕以樂反感，急忙的就說著，並不過問自己的心，只是看似堅定的說著。

對於自己兒子，席老太太又有幾分不了解的呢？她搖頭，示意他不用說話，又看著以樂。

蘇以樂看著奶奶，她的答案如此重要，關係到奶奶對於他們的事的態度，或者說，對席震遠也很重要，關係到他對自己這事的處理。

他們真的在乎她的感受到可以，改變自己心裡的東西。

席震遠此時未說話，也是帶了緊張，慌張。

蘇以樂帶著笑，「我知道，爸爸愛著我的媽媽。」

席震遠認真的眼，那是對語柔的愛，那樣的堅定。

「可是，我以前也說過，就如思情來到這個家的時候，曾經的一切，不是說要遺忘，而是，可以放在心裡的角落，好好的封埋，而不該因此而讓自己陷入無盡，這也不是是逝去的人想看到的。」逝去的人是否是想看到的，她也無法得知，想到此，心內微疼，深吸口氣，但是，活著的人，卻是要希望的。

就如奶奶，就如她這個做女兒的，都會希望他，能開心，幸福。

席老太太帶著淚光的撫著她，「以樂。」

席震遠也是顫動的看著他的女兒，她為了他，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以樂，那是楊可淑……」席老太太自己都覺得不妥，其實她是想告誡震遠的，但是，兒子這麼多年，都是孤身一人，又害怕斬斷他最後的一點情。

蘇以樂搖頭，「感情這東西，是誰，關鍵是爸爸，我們無法決定，而無論是誰，只要是真情，我們更沒有什麼能說的了。」是這樣吧，又有什麼該去阻止的呢？如果沒有違背任何道德，如果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