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席思情驚叫著。

「可淑！」席震遠也急叫道。

「媽！」席思情哭著，又想移動上來。

「思情！你不要動！你媽媽會沒事聽，我叫醫生過來！」席震遠急忙道。

席思情只能哭著在那，點著頭，「對不起，爸。」

席震遠滿臉的愧疚，「傻孩子，你道什麼歉呢，是我做得太錯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席思情咬著唇，流著淚。

楊可淑被安排到了另一病房內，席震遠在旁愧疚的看著。

無論是什麼原因讓思情變成那樣，終究，他虧欠可淑太多了。

虧欠思情，太多了。

他席震遠的人生，真的很失敗，失敗得徹底。

「可淑，真的很謝謝你，願意把思情送回來，謝謝你，撫養了她這麼多年，把她養得這麼好，那麼孝順，乖巧，懂事。」席震遠嘆息的說著。

「以樂是我的一直期盼的女兒，但不代表，思情就不是我愛的女兒，我終究，負你們太多。」他懺悔著，看著她已不再年輕的面容。依稀記得二十多年前，那個才作為他秘書的女孩。

年輕而緊張，生怕做錯事般戰戰兢兢，又因為做錯了一點，低垂著頭，等待著責罰。

一步一步過來，成為了他最得力的秘書。

她似乎，一直帶著崇拜而仰慕的目光，在背後，總是看著他。

他自然是無法回應的，也考慮過把她換下，以免有不必要的麻煩。

但她其實很是安守本份，盡職盡責，也從未跨越什麼界限說什麼不該說的，自然也讓人無法說什麼。

直到，語柔出事，他消沉了幾年，某一天，由於思念過度，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

其實，從一開始，可淑又做錯了什麼呢？

他醉酒，她放心不下他，在他身邊，而他，把她當成了語柔。

她也說過，她確實可以跑走，但她沒有，她說，這是她的自私，但她沒想過要得到什麼。

即使後來，他實在無法再這樣下去，讓她離開。

她才那樣失控，求著他，求著老太太，讓她留下來。

席震遠閉了閉眼，滿是內疚。

突然，傳來一點聲音。

「思情……思情……」

在病床上的楊可淑還閉著眼下，手伸出去，似乎想抓住什麼，整張臉慌張得滿是冷汗，彷彿陷入噩夢中。

席震遠忙抓住她的手，「可淑，思情沒事，思情沒事的。」他忙安撫道。

「不！思情！我可憐的女兒！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帶你走！帶你走！」楊可淑閉著的眼裡掉出淚來，哭叫著，掙扎著。

「可淑！可淑！」席震遠為了安穩住她，忙抱住她讓她冷靜下來。

「思情！你的爸爸不愛我，所以，他也不愛你，對不起，是媽媽的錯，都是媽媽的錯，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沒有一個愛我們的爸爸，對不起，思情，是媽媽愛錯了人，可是，媽媽真的好愛她，所以，自私的生下了你，對不起，思情，讓你來到世間，卻受著這樣的苦……」楊可淑痛哭著，傾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