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樂深吸一口氣，好大一個哭顫，閉了閉眼，似乎要斷絕那些淚，強忍著不再流，睜開來一下，卻又模糊了雙眼。

她不再管，起了身，似乎就要步出浴缸。

「樂！」黑司御馬上過來抱住她，「夠了！樂，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他沉聲說著。

蘇以樂卻開始用力掙扎，「才不是亂七八糟的，你不敢面對嗎？你是不敢面對嗎？」

她突然轉過頭來，似乎還帶著冷靜，滿面淚痕，直直看著他的眼，「因為，你也不能解釋，這不是主人對待寵物的方法，你也無法解釋，你一開始，便像養只隨進會丟棄的東西，養著養著，便也成了習慣，高興時哄哄，不高興時便吼吼！」

蘇以樂說著，滿是酸澀，眼淚嘩嘩的流著。

「你看你，就是因為對待寵物，所以永遠也改不了命令！這樣的命令！威吼！」

黑司御面容僵硬到極點，抓著她的手臂以防她大力掙扎，會不小心傷到。

「好！樂，我要，你要怎麼來愛我，你現在就來愛！」

黑司御急急的說著，抱著她，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蘇以樂卻還是掙扎，「不愛了！不愛了！我有什麼資格來愛你！我就是一個寵物！有什麼資格說愛！嗚……我以後會乖乖的，當一個寵物的。不會再鬧了，不會再鬧什麼了，就這樣吧，」她深吸著氣，想平復下來那鼓酸澀難漲般。

黑司御整個人心慌得，都要控制不住氣流亂竄。

「樂！你不許再說這些胡話！你聽到沒有！不要這樣難受！不要說那樣亂七八糟的話！」他又再一次的這樣吼著，帶著粗噪焦躁，壓著緊張。

而這樣的話，更是逼出了她的淚，「你看，你看，你永遠都是這樣的，不聽話就吼，就命令，聽話就好好的撫著。聽話就滿意，不聽話就這樣！嗚……」蘇以樂又大哭了出來，如此的忍受不住。

黑司御整個人僵硬得，心慌得，整張面容都扭曲了起來。

這樣子鬧著的她，這樣子鬧著的她。

黑司御面容扭曲著，喘息著，整個人都喘得都在震蕩。

整間浴室都在晃蕩。

然後，整間浴室，都是他的粗喘聲。

蘇以樂怔愣的，收了哭音，因為完全被他蓋過了。

怔怔的，看著他的狂喘，狂噪。

抱著她的手臂，緊繃得如烙鐵，似拚命的剋制都會緊箍。

蘇以樂看著，真的感覺，在下一刻，她會被他給箍死的。

她咽了咽口水，眼角都還是淚痕了，感覺是不是太過了，是啊，她真的都要把自己給難受死了呢。

她在那說著說著的時候，真的好難受哦。

他不就是那樣嗎？

她癟著嘴，又有淚要出來。

然後，感覺到男人整個身型越發的在震蕩。

突然，他猛的把她轉過來，直直的對著他。

蘇以樂怔怔看著他扭曲的面容，狂噪到極點的氣息。

起伏到彷彿要炸裂開來的胸膛。

蘇以樂眼上還是剛剛又上來的淚。

「樂！」

他沉沉一聲。

蘇以樂忍著酸澀。

「我愛你。」

「……」

蘇以樂有些恍惚。她……她剛剛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