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之地。
慕容月在極短的時間內，通過了問心，從八卦上站了起來。
“又一個妖孽？”
“他是誰？”
“不清楚，面白如玉，絕代風華啊。”
“她問心的速度，好像只弱於陳霄了吧？比青雲子和山海君還要快？”
“好像是的。”
“莫非是天山上下來的？”
“可惜啊，此地只能問心，沒有機緣了。”
周圍的議論聲，不斷響起。
慕容月擡頭看去，果然與傳言不一樣，不再有光芒亮起。
這讓她無奈搖頭，機緣還真的都讓蕭晨給拿走了！
她見黑寡婦還沒結束問心，想了想，又重新坐下了。
“他要幹嘛？”
“不會是要第二次問心吧？”
“不是說，除了陳霄外，沒人成功麼？”
“……”
衆人看着慕容月的動作，對其猜測更多了。
很快，慕容月搖搖頭，放棄了。
無法進入二次問心。
“還真是除了他，別人都不行？”
慕容月眼前浮現出蕭晨帥氣的臉龐，有些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
半個時辰後，黑寡婦問心失敗了。
“唉。”
黑寡婦睜開眼睛後，嘆了口氣。
“黑姨經歷太多，難免有遺憾。”
慕容月看着黑寡婦，道。
“嗯。”
黑寡婦點點頭。
“雖然失敗，也有收穫。”
兩人沒有在問心之地多呆，繼續前行。
這會兒，天階的存在，已經傳開了。
很多人，前往天階試煉，想要登頂。
可能登頂者，至今沒有。
“還不清楚山頂有什麼，只知道陳霄上去過了。”
黑寡婦看着眼前高聳入雲的山，說道。
“他能登上的地方，我自也能登上。”
慕容月淡淡道。
“呵呵。”
聽到慕容月的話，黑寡婦看着她，露出笑容。
“你這是起了爭強好勝之心？”
“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不弱於他。”
慕容月認真道。
“呵呵，我懂。”
黑寡婦笑容更濃。
“黑姨是過來人，又豈會不懂？女人啊，在某些時候，都想證明自己。”
“黑姨，不是你想的那樣。”
慕容月說完，往前走去，踏天階而行。
“可別忘了你現在的裝扮呦，你可是個公子哥兒。”
黑寡婦跟上。
一個時辰後，黑寡婦腳步放緩，喘息變得濃重起來。
旁邊的慕容月，依舊輕鬆。
“黑姨，需要我等你麼？”
“不用，你自行上去就是，我慢慢往上走，等你下來。”
黑寡婦搖搖頭。
“別人我不擔心，青雲子和山海君應該也會來……要是遭遇了，還是要小心些。”
“我不怕他們。”
慕容月回道。
“我沒說你怕他們，只是讓你留神一些，小心一些。”
黑寡婦無奈。
“知道了，那我去了。”
慕容月點點頭，繼續向上，很快就把黑寡婦拉開一截。
“老了，不中用了啊。”
黑寡婦看着慕容月的背影，嘀咕一聲，目光落在旁邊一年輕人身上。
年輕人比她更誇張，渾身都溼透了，哆哆嗦嗦的。
“也不是老了的原因，年輕也不中用啊。”
黑寡婦改口，扔下一句話，慢慢往上走去。
年輕人大怒，可看着黑寡婦尚有餘力的樣子，又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無他，打不過！
慕容月手持摺扇，不疾不徐，彷彿天階的阻力不存在。
這一幕，讓天階上的人，都心中驚訝。
哪來的天驕！
把天階當成自家後花園了？
當踏上九千階時，天階上的人，就幾乎沒有了。
剛剛還瀟灑無比的慕容月，這會兒也收起了摺扇，額頭出現汗漬。
“你是何人？”
不遠處，一箇中年人問道。
慕容月沒作聲，輕輕擦掉額頭的汗，繼續往上。
中年人皺眉，這般高傲麼？
不過，他也沒有莽撞做什麼。
能走到此地的年輕人，都絕對不容小覷。
很快， 他就慶幸自己沒做什麼。
這年輕人，繼續向上，甩開了他。
“他能登頂，我必然也能。”
慕容月一邊走，一邊自語着。
前方，彷彿出現了蕭晨的背影，正緩緩前行着。
她緊隨其後，九千三百三十三，九千六百六十六，九千九百……
雲霧之中，山頂在望。
她左右，早就已經無人了。
“嗯？”
就在她稍作休息時，忽然目光一縮，前方有人？
剛剛有云霧遮擋，她沒有看到。
現在……纔看到。
“會是誰？”
慕容月看着前方的背影，做出猜測。
看這背影，年齡不大。
應該是個天驕。
放眼天外天，能登頂的天驕，少之又少。
就連她，也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要不是心中一口氣，她可能也放棄了。
“青雲子？山海君？還是誰？”
慕容月眯起眼睛。
前方的人，似乎也感知到了後面的動靜，回頭看來。
是個年輕的，陌生的臉龐。
“山海君？”
一個聲音，從上面響起。
聽到這三個字，慕容月瞬間排除山海君，對這人的身份，有了更多的猜測。
青雲子！
除了青雲子外，誰會這麼說？
“不對，你不是山海君。”
上方的人，居高臨下看着慕容月，皺起眉頭。
“你是誰？也不會是陳霄，據說他已經登頂了。”
“怎麼，天下天驕，只有你們幾人？”
慕容月以男聲迴應，帶着幾分清冷。
“天下天驕，自不是隻有我們幾人，可能入我眼的，不超過一雙手之數。”
上方的人，傲然回答。
“你來自何處？本來面目？還是易容了？”
“與你無關。”
慕容月緩步向上，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敢這麼與我說話的人，可不多……只要我一揮手，你可能就得從這臺階上滾下去。”
上方的人，聲音也冷了幾分。
“我滾下去，你也無法再登頂，不信就試試……青雲子！”
慕容月迎着他的目光，絲毫無懼。
“呵，猜出我身份，還敢如此？”
青雲子冷笑，不過也沒有貿然出手。
能走到這裡的，不會弱了。
機緣在前，沒必要節外生枝。
大不了，等登頂後，再試試這傢伙的深淺。
他不再理會慕容月，轉身繼續向上。
慕容月也跟上，哪怕遇到青雲子，她也不會走回頭路。
她一定要登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