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突然有什麼被觸碰了一下，有些痛。

徐羽攀微微鎖眉，看了看身邊的女人，她是在自己失憶的時候，一直照顧著他的一個護士，那個時候，徐羽攀感覺到這個女人，是他所熟悉的。

後來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到了結婚，現在女人懷了第二個孩子，回到z國過清明拜祭徐奶奶，而妻子看到了這間如此華美的婚紗店，心血來潮了，所以才拉著徐羽攀進來看看。

「原來這樣……原來……你是他的……妻子？」思甜笑了笑，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不過看到他那麼幸福，突然間，心裡的陰影，懷念，一下子成了釋然的回憶了。

這樣也好。

他忘記她了，不用那麼痛苦。

而她也不用再尷尬，不用再內疚，他是她青澀的初戀，最美好的年華，卻也只能當作一段回憶，擺在心底處，閑時回味，感慨便良多。

「是，我正是他的妻子，你是……羽攀的朋友嗎？」

女人微笑著，徐羽攀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失去了焦距，他彷彿在努力地回想什麼，眉頭又不斷地時鎖時松，眼中掠過了一縷微妙的痛苦。

思甜連忙擺手，「只是……普通朋友，羽攀，你這幾年來……還好？」

思甜努力地微笑著，東朝焰已結了賬，走過來挽住思甜的手。

徐羽攀緩慢地看著思甜，搖頭，又點頭，「我很好……你是……誰？」

她是誰？

為什麼看到她，徐羽攀感覺到心一下子揪痛了起來，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這個美麗的女人，到底又是誰。

五年了，有時他會做惡夢，夢見了一個女人的背影，孤單悲涼，獨自離開。

有時也會看到一個女人的臉孔，模糊不已，輪廓卻有些像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的心，倏地痛了起來。

「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真不好意思，我有事些，改天再聊。」思甜突然有些慌，她還是怕徐羽攀想起了她。

看他有些痛苦的表情，或者……對她還是有一點點的印象的，這樣的話到頭來，對於雙方都不是一件好事。

相愛過的人，相忘於江湖，也沒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