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這個天地中，僅有的能在容貌上和他一較高下的男人，笑得很妖，「你的事情，傳遍了九重天。」

墨無極禮貌地笑了笑，道：「你我之間，需要互相取笑嗎？」

「我很佩服你。」魘輕輕抬眸，艷光四射，「除非天地毀滅，否則不死不老，這樣的生命，有什麼意思呢？」

「這時間只有你能理解我。」墨無極垂眸淺笑，「魘，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這輩子就求我這麼一次，我能不答應嗎？」

墨無極看著遠處璀璨的金光，迎著一陣微風，輕輕地說：「我希望她生生世世都過得簡單開心，所以，請不要讓她知道我的存在。」

魘看著他，淺紅的眼底微微一暗，嘆息著點頭。

風從遠處送來，拂動著世間最美的兩個人身上的衣擺，在晝光之下光芒萬丈。

未凝怔怔地看著，忽然問：「魘，你沒有遵守承諾。」

「是啊。」魘輕輕地笑起來，悅耳的聲音如同奏響的豎琴，「我和他同病相憐，很想遵守承諾，但卻忍不住告訴你這些，我只是希望，將來你回去之後，不要忘了他。」

淚水簌簌而下，未凝忽然睜開了魘的手，快步跑過去，從後面抱住墨無極的身體，可是只抱了一陣空，他們是虛幻的記憶，根本就不存在。

「墨無極，我要生生世世記住你！我怎麼可能忘了你？」

她抹開眼淚，看著他痛哭不止，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

魘站在她的身後，無能為力地看著她。

忽然，魘的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似乎震驚到難以自持。

「沈未凝！」

未凝哭著抬起頭來，也怔住了，哭聲忽然停住，所有的表情都可笑地僵滯在臉上，難以置信。

只存在於記憶中的墨無極在和魘共同眺望著遠方的時候，忽然轉過身，若有所覺地看著他的身後，眸光悵然而期待，似乎在尋找什麼。

事實上，當時的未凝距離他那麼近，幾乎就在他面前，觸手可及。

墨無極抬起手，在空氣中輕輕一抓，卻什麼都沒有抓到，悵然若失地看著前方。

「怎麼了？」那時候的魘回過頭，眉眼含著笑，看著他的動作。

「剛才有一瞬間，覺得青寧就在我身邊。」墨無極自嘲般地笑著，「是不是很可笑？」

魘卻沒有笑，看著他前方的虛無，被漸漸西沉的晝光拉出一片絢麗的紫色沉澱。

「確實。」他淡淡地說出兩個字，淺紅色的眼眸卻漸漸眯起來。

墨無極道：「在凡塵的那一世，她唯一一次哭，是和我分離的時候，那時候我覺得，她要是能永遠沒有傷心該多好。」

「是人，怎麼可能沒有傷心，不會傷心的，都是虛偽的神。」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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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罵啊，相信我，這真的不是個虐文，結局很嗨皮，而且所有人都能圓滿。大家沒看到結局，所以不要亂猜好不好，老路的文品天下第一啊，啥時候虐過你們對不對，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