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可以，她不行！」魘直接地說，沒有商量的餘地。

「哦，為何？」總有個原因吧，她沒想到會在這個時代看見沈未凝，但是，魘要對付她，一定有他的原因。

「你看到她，不會有怪異的感覺嗎？」魘妖妖地說。

凰北月看了一眼未凝，輕輕抿唇，「原來這麼多年，我所要追尋的答案，都在她身上嗎？」

如果說這是宿命，那她覺得這宿命實在太奇異了。

魘點點頭。

「可是她召喚了我。」

「就像你說的，召喚書是可逆的，你可以殺了她！」

「殺她？」凰北月輕輕搖頭，「我做不到。」

「你不是想和她打一場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魘提高了聲音。

「沒錯！但我想和她打，不是在她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她現在的樣子，我不會對她動手的！」

「你簡直是個木魚腦袋！」魘怒了。

凰北月冷哼一聲：「你再說一次！」

「我……」魘提起一口氣，又壓下去，委屈地說：「我不說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你最在乎的都不是我，哼！」

看著他傲嬌地轉頭化成漫天飛花消失，凰北月哭笑不得，這傢伙，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天空中的烏雲逐漸散開，露出晴朗的天空，萬丈光芒灑下。

冰靈幻鳥落在地上，一陣冰涼的風卷過。

凰北月走下來，來到未凝的身邊蹲下，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吹拂而過的風，徐徐捲起他們的長發。

兩個另外一個世界里一等一的絕世高手，卻在異世相逢，這種感覺是難以言喻的。

凰北月低下頭，看了看她肩膀上和後背上的傷，彈了一下手中的納戒，拿出許多藥瓶來，熟練地幫她包紮傷口。

看著她的動作，未凝不禁戲謔地說：「看來你混得不錯。」

「相比你來說的話，是不錯。」凰北月不疾不徐地說。

「可以不要說得這麼直接嗎？」未凝抗議，這個女人難道沒有一丁點兒他鄉遇故知的激動心情嗎？

好歹她為了召喚她出來，也流了那麼多血啊！

「n。」凰北月忽然按住她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死亡召喚書》上，只要十二枚星紋的高手，都是可逆召喚書的，這是真的。」

未凝偏著頭，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那個叫無疆的人，究竟是誰呢？為什麼你們都這麼想殺了他？」

「他是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的人，你……」凰北月欲言又止。

「我是他嗎？」未凝淡淡地問，「如果是的話，你儘管殺了我，死在你的手上，也不錯。」

她的話說完，就聽到心裡一個邪惡的聲音冷冷地說：「想不到你跟她居然認識，我告訴你，她如果逆了召喚書，就需要付出五十年壽命的代價！」

未凝聽著，口中淡淡地問：「凰北月，你怕死嗎？」

「死？」凰北月想了想，不屑地說，「那是什麼東西？」

兩個人默契地相視一笑，眸光的光彩，如同星辰閃耀。

死亡，是普通人懼怕的東西，而對於他們來說，死亡是終身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