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舉動雖然傻了一點，但是多麼珍貴。

藍情石，她想來想去，想到當初從墨無極的黃金護腕上取下來的那塊藍寶石，心裡真是哭笑不得。

原來這麼一塊破石頭就讓司徒靜等了她三年，幾乎毀了一個好姑娘的一生。

她心裡很愧疚，如果這次能再回青龍帝國，她一定要好好想個辦法，把這樁婚事給解決了。

慕子寒抬頭看了她一眼，飛快地移開目光，繼續看著車外那些似乎亘古不變的白雪，怔怔出神。

未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之間自從重逢之後，相處的氣氛就有些奇怪。

莫名的尷尬，她想找些話來說，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慕子寒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三年之後的重逢，他不知道有些什麼話要跟她說。

總覺得再多的話也不用說了，因為她已經回來了。

墨蒼泫疲憊衰弱地趴在旁邊，自從變成野獸之後，就少了許多人類的追求和**。

但是，他的感覺依舊是敏銳的，比如，在這兩個人中間，分明感覺到一種欲說還休的情愫在。

只是誰也沒有發覺而已。

墨蒼泫半閉著眼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逐步消逝，那是因為做了太多違背天地的事情。

從他變成狼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但是能把她帶回來這裡，和無極見了最後一面，他覺得已經夠了。

墨蒼泫的目光，慢慢看向未凝的後背，還有三根無極天鎖，魘這樣做，是為了萬無一失，因為魘曾經經歷過兩次無疆的災難，所以他是絕對不會第三次冒險的人。

顛簸的馬車裡，很安靜。

未凝低下頭，看見墨蒼泫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禁問：「你想說什麼嗎？」

墨蒼泫點點頭，只是可惜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對於一直普通的獸來說，他太蒼老了，已經無法延續他的生命，這已經是天命的盡頭了。

未凝低下頭去問：「你想說什麼？」

末了，又抬頭迎視著慕子寒探尋的目光，說道：「他叫墨蒼泫，是冥域墨殿的殿主，只是……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而變成了狼。」

「原來就是他。」慕子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青寧，你見過冥王嗎？」

「見過。」未凝並不隱瞞。

「那其實不是冥王，據我得到的消息，冥王已經去世多年了，而當時的兇手，正是墨蒼泫。」

「什麼？」未凝眼眸睜大，慢慢地把目光移向墨蒼泫，「是你？」

她知道慕子寒不會說謊，按照他驕傲的個性，能對她說出這些，都算很難得了。

墨蒼泫點點頭，她忽然心如刀絞，聲音嘶啞地問：「既然這樣，那你煉七破丹為他重塑靈體又是為了什麼？」

雪狼的眼睛很蒼老，帶著一些渾濁的光，但是此時卻充滿了盈盈的水光。

他不能言語，只能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眼淚。

未凝不解，慕子寒卻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琉璃瓶子來。